“将军,弗莱舍尔夫妇这是咎由自取,您根本犯不着为他们感到惋惜,而且我相信这个消息只要一传出去,肯定会有很多人赞成对他们的惩罚决定。.”
齐楚雄这会儿终于有了一点扬眉吐气的感觉,而施特莱纳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尴尬,他把手放在太阳**,装模作样的揉了一阵子之后,总算是又找到了一个话题。
“齐,你今天这么早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不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呵呵,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这段时间没有见到您,所以有些担心,于是就跑过来看看。”
“你可真是个好心肠的人。”施特莱纳笑着说,“自从我当众宣布你不再担任我的保健医生之后,我身边的人就开始不停向我推荐新的人选,但是我挑来挑去也没有找到比你更合适的人选,所以我决定在新的保健医生任之前,暂时由你继续代理这一职务。”
“将军,您可真会给我找麻烦。”齐楚雄故意摆出一副不乐意的模样,“我整天在委员会里忙个不停,哪有心思天天往您这里跑,不行,除非您给我双份工资,否则我可不干。”
施特莱纳被齐楚雄的话给逗笑了,他也摆出了一副不乐意的模样,“你这个财迷,我送了你一套房子,还给了你这么多好处,可是你竟然还嚷着要双份工资,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当财迷的医生遇一个吝啬的顾客时,您说会发生什么事情呢?”齐楚雄顽皮的提出了一个问题。
“结果就是他们两个谁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施特莱纳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哈哈哈!”两个人对视一眼,立刻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刚才那种阴郁的气氛也在他们的笑声中烟消云散。
“好了,我们来说正事。”施特莱纳忍住笑意对齐楚雄说:“你来艾德斯瓦尔宫肯定是有事情找我,说,是不是你最近又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是遇了一点小麻烦,”齐楚雄说,“罗蒙昨天晚突然跑到我家里,他要求我必须在一个星期之内让阿金霍夫以及被俘的两名美**人同意与我们合作,否则他就要把他们带走,而且他还说这也是您和霍夫曼总理的意思,所以我就想来找您求证此事。”
“这件事情是真的。”施特莱纳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虽然马克西米利安和我都希望他们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但是无休止的让步有时却未必能换来理想的结果,所以我们必须对他们施加一些压力。”
“但是一个星期的时间确实太短了!”齐楚雄着急的说,“他们的身心在监狱里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也因此对我们产生了很强烈的戒心,要想医治好他们心灵的创伤绝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事情,所以我请您再认真考虑一下自己的决定。”
“看来你说服他们与我们合作的努力确实没有收到成效。”施特莱纳一脸不悦的说,“你把他们从监狱里**来已经有一些日子了,如果他们想跟我们合作的话,那么这段时间已经足以让他们做出选择了,我们的时间很宝贵,不能无限制的浪费在这些人身。”
“将军,请您再认真考虑一下……”
“好了,这件事情我已经下了决心,你就不要再多说了,你回去之后和他们好好的谈一谈,告诉他们与我们合作将会得到什么好处,如果他们依旧执迷不悟的话,那就让罗蒙来处理此事。”
施特莱纳的态度非常坚决,而这也让齐楚雄感到无计可施,他和施特莱纳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客套话之后,就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了艾德斯瓦尔宫。在返回雅利安城的路,他心里乱糟糟的,满脑子都是如何保护好阿金霍夫等人的想法,但是却没有一个想法能够付诸实际。
就这样,他带着一肚子的烦恼和郁闷回到了官邸,此时正值中午,汉娜为他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但是他却没有胃口享用,在胡乱扒了几口饭之后,他就以昨天晚没有休息好为由离开了餐厅,回到了自己在四楼的卧室里。
齐楚雄刚一倒在软绵绵的床,脑子里就立刻冒出来一个念头,“我是不是应该直接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呢?也许这样一来他们就会相信我和他们是同路人。”但是这个念头很快被他打消了。因为无论是阿金霍夫,还是弗兰克和约翰,目前都对他并不是很信任,他们很有可能把他真挚的道白当成是一场骗局,这样一来,会让事情陷入更为复杂的境地。但是如果不这样做,他又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够让三名战俘相信自己其实也是一名抵抗战士,两难之下,他感到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梆梆!”有人在这时突然敲响了他的房门。
“是谁?”他下意识的问道。
“是我。”门外出人意料的传来了阿金霍夫的声音。
“请您稍等,我这就来。”齐楚雄从床一跃而起,飞快的打开了房门。
随着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张憔悴不堪的面容映入了齐楚雄的眼帘。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面色苍白,深陷的眼窝中布满了如同蜘蛛网一般密集的血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困惑,还有一种说不清的痛苦,好像是正在为一桩难以启齿的事情而烦恼。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齐楚雄小心翼翼的问道。
“喏,其实也没什么……”阿金霍夫吱唔道:“我刚才下去吃饭的时候没有看见您,我以为您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就想过来看看。”
阿金霍夫的一番话令齐楚雄有些难以置信,因为这不仅是他来到自己的官邸后,第一次对自己表示关怀,而且他还对自己使用了尊称,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
“我不要紧!”齐楚雄的心情顿时变得激动起来,“请进,我正好也想和您聊聊。”
“哦,对不起,既然您的身体不要紧,那我就不打扰了。”阿金霍夫一边吞吞吐吐的说话,一边快速将一个纸条塞到了齐楚雄的手里,接着头都不扭的跑下了楼梯。
“他究竟想干什么?”带着心头的疑惑,齐楚雄展开了手中的纸条,但是短短的一瞬间后,他却差点激动地跳起来!
“我想和您谈谈。”纸条虽然只有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但是却清楚无疑的表明了阿金霍夫的态度。
“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齐楚雄把手中的纸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直到确信自己的眼睛的确没有看错时,这才关房门,找来一盒火柴将纸条烧毁,然后便开始兴奋地在卧室里来回走动着。
“看来我这段日子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已经看出来我和那些叛徒有着本质的不同,这样一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他高兴的想道。但是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很快又摆在了他的面前,“这间官邸确实不适合与他进行如此隐秘的对话,但是我该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呢?”他苦思冥想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