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有空调,不会感觉到冷,三个人外套全挂在了衣架上,栾庆华穿黑色的绒线衣,上身‘汹涌’的曲线相当醒目,就她这个年龄还能保持这样的女性曲线和韵美颜容的也不多见,主要底子好。
戚东也是心里赞叹,难怪丁棠秀姿无有匹敌,基因传承就与众不同,母亲这个样子女儿能差吗?
席一开始,三个随意的聊一些‘家常理短’,栾庆华道出了怎么知道戚东手机号这一节,原来她平时就老和方晓蓉有联系,女人是家庭主妇,虽说栾庆华把事业放在首位,但家里的事她也在操心,方晓蓉本就看上了丁棠,另外她也看出栾庆华对自已儿子戚东有特别的好感,那么,两个‘母亲’先进行一些接触也是正常的了,互相都不排斥,至于当年戚华阳追栾庆华的事成了她们的笑料!
方晓蓉和栾庆华聊的另一方面是‘隐性投资’,几经说和,栾庆华最终决定把手里的钱交给方晓蓉打理,因为她比较信任戚东的‘目光’,先是预见股市的波动,后来又是金融风暴的准确推论,连丁兆南都赞不绝口,栾庆华心里越发喜欢的戚东不得了,但在搓合戚东与女儿这件事上,她做的还是极隐蔽的,她给了女儿充分的自由选择权力,但她也在女儿面前表露了自已对戚东的态度。
这种态度能对丁棠起到多大的影响栾庆华也不好说,但她不会轻易开口对女儿去说什么的。
席间,栾庆华左一筷子右一筷子给戚东挟菜,把栾兵看的眼珠都要崩出来了,‘东东吃这个’‘东东吃那个’,把栾兵听的耳朵都快爆了,他不是能忍住不说话的性格,“嗳,二姑,给钱也挟点菜吧。”
“你手又没断,自已挟……”栾庆华白了他一眼,栾兵噎的差点背过气去,来由苦笑了。
戚东也不好意思了,丁棠她妈对自已太好了,拿她筷子挟菜也不避晦什么,‘口水’都沾过来了。
人家都不避晦,自已能介意吗?别说是‘口水’了,就是‘鼻涕’沾过来也得吃啊,准丈母娘的一片心全在里面啊,“伯母,您不给我挟啊,我怕一会给栾兵揪出去抽我一顿……”
“吓不死他……”栾庆华也稍微脸红了一下,大该自已表现的太那个啥了吧,可就是看见戚东那个顺眼啊,最一开始他没把儿子教育出来时也看着他顺眼,如今儿子考上了南京大学,可以说全是受了戚东的影响,栾庆华就恨不能抱住戚东亲一口去,太叫人喜欢了,他和丁棠成不了,也得认他当干儿子,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当然,能成了自已女婿那是最最美满的结果了,嗯,一定会的。
栾兵嘿嘿笑道:“东东,我也听我二姑说了,小唐能考上南京大学,那全是受你的影响,我爷爷都夸小唐争气呢,比我强啊,我上大学是自费去的,那叫一个丢人呐,我爸三个月没搭理我。”
“行啦,你那点光荣历史就把摆出来现眼了,也不怕东东笑话你?目前学习是其次,重要的是学会做人,懂得应运什么方法在官场中去生存,东东在这方面比你强太多了,你要向他学习才好。”
“那是,嘿,我二姑看中的人八成错不了,对了,二姑,让我姑父说句话呗,调我去东陵吧。”
栾庆华哧之以鼻,“你姑父大小也是个市委书记,他可没那么不值钱,你个小副科级干部调动他说什么话?他能说什么话?不说还隔着市呢,就是在一个城市,这话能说吗?你一脑袋浆糊啊?”
“这话怎么说的?二姑,市委书记那是市里面最有权威的干部,他说句话安排个人有啥啊?”
栾庆华也不看他,望着戚东道:“东东,伯母和这个混球没话说,你告诉他领导的权威是什么。”
“呃?”栾兵整个儿就是个‘公子’,对官场中的内幕不甚了解,一天也就是摆谱儿什么的,其它的他都不关心,这时一听这个话,尴尬的一笑,“啥权威呀,能安排了人就是权威呗,对不对?”
“嗳,我哥咋养了你这么个政治小白?换在那二年,我又抽你一顿,能给你活活的气死了。”
栾兵也最怕自已这个二姑,姑姑无疑是最疼自已的,也最是恨自已不成气,他干笑道:“姑姑,别价生气,你想抽我那还不方便?随时随地随便抽,嘿,我最喜欢给我姑姑抽了,那叫一个爽。”
栾庆华气的笑了,这个侄子就是会磨人、会甜嘴,她拿筷子点他的头,“少给我贫嘴,欠抽的货。”
栾兵嘿嘿的笑,掏出烟给戚东,“戚东,那个啥,我二姑说了,你就给我上堂课,权威是啥?”
戚东接过了烟点上,笑了笑,“伯母就是那么一说,其实我也不完全懂,大体上说吧,领导的权威就是在权力的使用中体现出来的,就拿你刚才说的,让市委书记去干涉过问一个小干部的人事安排,那是不可能的,不否认市委记书是市里最具权威的一号领导,但他要是去过问一个小干部的人事安排,那这种权威就荡然无存了,权力是不能滥用的,一但滥用就谈不上权威了,权力的合理使用过程中才能体现出权威,领导既要体现自已的权威,还要维护其它职能部门的权威,你说一个市委书记去插手一个小干部的人事安排,置组织部于何地?组织部的大小干部又用什么眼光来看待这个书记?市里那么多处级、副厅级干部都是书记一句话左右命运的,他能为了一个小干部去开这个口?全市官员都会笑话他的,说白了吧,到了市委书记和市长这个领导层次,非正处级正位实职干部的人事调整问题,他们是不会轻易表态的,即便是正处级干部要挪动,市委书记也会先交给组织部去酝酿,他不可能轻易发言的,这样才能维护他的权威,就算你这个副科干部是他的看好的,他也不可能直接替你说什么话,还有许多种方式能表达他的意图,下面那些官都是人精,你怕没人能领会大书记的意思?堂堂市委书记真要插手一个小干部的人事安排,那市委就乱套了,组织部长管什么去?管小干部以下的干事?科员?要是手伸到区、县一级那更成了天大的笑话,要县委做什么?要县组织部做什么?都撤消了让市委书记一手抓好了,一把抓到基层了,其它人全能回家了。”
栾兵听的一楞二楞的,“哦哦,还有这个说法啊?我以为市委书记说句话更好办事呢。”
“这话他能说?但是有这层关系在,可操作的方式就太多了,还要他说什么话?简单的比喻一下,患感冒的病人去医院打针,院长跑下来把护士推一边了,他来打这个针,那护士怎么看他这个院长?医生们怎么看这个院长?要医生和护士全没用了吧?院长你‘大包大揽’了,可能吗?”
“哦……明白了,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也就说是低级别的干部不值得人家大书记去插手?”
戚东笑了一下,“不是低级别干部,就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处级部门的头头儿挪动,市委书记也未必会发言,这个时候组织部会去酝酿,既能竖立组织部的威信,又能让组织部长感觉到领导对他‘信任’,你说书记连个科级干部的任命都要插手,组织部长会想‘我这么没用吗’?再说了市委书记日理万机,谁又会把科级干部的人事问题摆到大书记的办公桌上去?这是嘲讽书记吧?估计那时候书记考虑的不是怎么安排这个小干部了,他肯定要考虑是不是换掉这个‘无能’的组织部长了,你说小干部的任命问题都得市委书记去抓,他忙的过来吗?还要那个组织部长干什么?熬着吃呀?”
“通俗易懂,从单方面诠释了领导的权威,听见了吧,兵兵,别动不动就找谁找谁的,找也不怕,看是解决什么问题了,为你这点破事,你要去找你爷爷,他一个大巴掌能煽掉你三颗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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