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他的师傅是孙猴子?
那也不太可能啊?孙悟空何等的威风八面,他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徒弟沦落到妖界作妖怪呢?
见我困惑不已,他倒是自己先道出了来历。
“我的先祖乃花果山齐天大圣孙悟空的驾下的马流二元帅之一的马元帅!”
他洋洋得意的两只手交叉在胸前,抱着那根棍子。
切,我倒是谁,原来是赤九马猴的后代啊。我记得《西游记》中确实有这么几只老猴子,算是孙悟空的封的官。
“你也好意思说!这么优越的背景怎么不上天去?偏偏要来妖界做什么妖?也不怕丢你老祖宗的脸。”
我不以为然,不过是只马猴的后代,不可能得到孙猴子的真传。我也就无须操心了。只是他那根棍子比较厉害,得想办法对付才好。
艾森被我激得七窍生烟,抡起他的棍子,劈、抡、戳、撩、挂、崩、点、扫、穿、拦、挑、架、托、云、提、砸、舞花,舞得虎虎生风,那棍子好似雨点一般,密密集集,我做好了躲得准备,但他的攻击圈百密不疏一时间我简直无处可躲,只好抡起那两把双刀勉强招架,狼狈到了极点。艾森原本处于劣势,可这一下又逐渐占领了主动地位。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棍法确实非常的出色,简直毫无破绽,更加要命的是他那根棍子,若是被挨一下,估计不死也就剩半条命了。
“爸爸,绳子捆!”
就在我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小龙的声音提醒了我。
对了,我不是有一根号称“固若金汤”的红蚕丝吗?对付他那根棍子,这东西也许是最好的武器。以柔克刚嘛!
我大喜,连忙拿出我的红蚕丝,将它变粗变长,变成一条灵蛇。
你若游龙,我似惊鸿,红蚕丝一出手就在我的近身交织出一道红色的防护圈,很快就把他的棍子挡在了外头。
他明显吃了一下,不知道我使出的什么东西,就在他身形一滞,手中武器攻势一缓的时候,我趁机反攻。
红蚕丝瞄准了他的棍子,不由分说绕了上去,紧紧地缠住了。
嘿,成功了!
我原来还担心看错了哪一根是真的棍子,看来我眼力分辨的是正确的。
艾森没有想到我会用绳子来对付他的黑棍,更没有想到我的绳子这么灵光,一下子就困住了他的棍子,而他用力抽也抽不走,急得连连挠头。
“变!“
他指着那棍子,念念有词。
棍子根据他的指令,忽大忽小,忽长忽短,就如金箍棒似的。
当然这种小把戏对于我的绳子来说是没有用的,它会随着它捆绑的东西的大小,而时刻调整自己的规格,无论是大是小,是长是短,它都可捆得牢牢的,像长了刺一样。
无数戏剧性的表情在艾森的脸上变幻,他不断地在棍子上加力,好像要与我拔河一样。
没错,如今我与他就像在拔河,我们在进行功力的较量。
绳子棍子一点点朝我这边移动着,要比功力,我肯定可以赢他。但是在最后我突然使了个诈,手突然一松,他因为用力过度,而没有站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而他的棍子也脱了手,被我卷了去。
“胜负已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一手持着他的黑棍,一手握着我的绳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他的脸涨得通红,忽然说道:“你究竟是谁?”
闻言,我倒是吓得不轻,难道他看出来我是个冒牌?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心虚的反问,心想若是被他看出来,我倒是不能留活口了。
“不可能一个月之内,你的功力涨了这么多!”
他狐疑的望着我。
原来如此,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怀疑。
“哈哈哈哈——”
我仰天长啸,刚才他嘲笑我孤陋寡闻,现在我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没文化了吧?孤陋寡闻了吧?这有什么稀奇的,师傅他老人家对我如何你不会不知道吧?我能在短短五百年里幻化成*人,修炼成妖,拥有这一身本事,全拜他老人家所赐。而你,你不觉得你自己该惭愧吗?”
据山鸡精透露的信息,草帅确实只修炼了五百多年,所以他有这等能耐,也是个奇迹。这也是师傅为什么器重他的原因吧。
我的一番话讲他说的面红耳赤,默不作声。
而那一边,我的部下我的儿子妃子们正在热烈的欢呼,欢呼我的胜利。他们正在快步朝我这边奔过来。
“请你把我的武器还给我吧!”
艾森站了起来,低声下气的跟我请求。
见他如此的态度,我也不好为难他。认输了就行,再为难人家也说不过去。我这人就是比较好说话的。
“好!我还给你!”
我顺手将棍子扔了过去,转过身正要与小龙他们说话。
但听见小龙一声惊呼:“爸爸小心!”
同时他手中的宝剑脱手而出。
我听见背后有声响,但是躲闪已经来不及了,见湛卢剑就在眼前,当下迅速握住剑柄一个90度弯腰,身体向后仰,连剑带鞘往上架住凌空劈下的黑棍。
我没想到小龙还把这宝剑带来了,这一次宝剑可是立了大功。
只听见卡擦一声,剑鞘裂成两半。
接着又是卡擦一声,这一回是黑棍子裂成了两半。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艾森。
待我直起身时,他还保持着刚才的攻击姿态,手里握着变成了两段的棍子。双目暴突,嘴巴微张,似乎仍旧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
背后突袭,我都饶过他了,他还给我背后突袭?
我气得牙齿痒痒,真是只不识相的猴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杀了他!杀了他!”
周围的人们都振臂高呼,气氛极其热烈。
艾森慌了手脚,脸色一下子转成了煞白,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不停求饶。
此时哪里还有半点威风豪气,哪里还有一点孙悟空驾下马元帅的子孙的气概。有的尽是彻彻底底的奴才相。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放我一条生路!求求你,草帅!哦不,大王!”
鼻涕眼泪把他的脸糊成了一个水路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