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影院,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这个时候气温已经不想白天那么热,有一丝丝的凉爽,夜风吹在身上,很舒服,唯一的缺点就是城市的空气质量不太好,否则我就可以敞开怀抱将心身沉浸其中,享受这一片凉爽了。
林岚拉着我的手欢呼一声道:“这风吹得好舒服啊!”
我道:“是啊,要是空气在清新点就更妙了。”
“那我们去乡下好不好,那里的空气质量很好哦。”
一提到乡下我就想起了上次在小镇的遭遇,我捏了捏林岚的柔夷道:“还是算了吧,免得又遇到什么劫财又劫色的流氓。”
想到上次的事,林岚扑哧一笑,道:“还说呢,就是那次人家的心被你这个偷心贼偷去了。”
咦,还真是啊,那么是不是真的可以在来一次乡村之旅呢?回味一下当时的感觉也是不错的嘛,好歹那次是也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英雄就美,虽然被秀丽的很惨,不过能够赢得美人的芳心,一切都值了。而且,万一再来一次艳遇,那岂不就发达了!罪过,罪过,我已经有林岚了,这种想法只能放在心里,不,连想法也不能有!
似乎是猜到了我的想法,林岚突然转过脸来,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在想,再去一次小镇,再来一次英雄救美,然后再虏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呢?”
喝,还真是有心灵感应吗?我心中冷汗直流,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想把那丝尴尬掩盖了去。
“哪儿能呢,有了老婆你,其他人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是吗?”林岚仍然似笑非笑,眼波中闪烁着光芒,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么叶小玲呢?你那晚醉酒是因为她吧?”
一提到叶小玲,我的心突然一痛,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起来,虽然我极力的想要忘记她,可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她的影子依然清晰如斯,她在我内心中占据的位置就算是林岚也不能撼动。
我感到了一丝恐慌,虽然我也有男人的通病,希望身边的美女越多越好,可是,那毕竟都是不现实的,只能自己无聊的时候意淫一下,现在这个社会是根本不允许一夫多妻的现象出现的。
不说其他,林岚这一关就过不了,她的内心曾经受到过最严重的创伤,很难再相信一个人,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依靠,如果知道我的心里还想着另一个女人,那么对她的打击将会是巨大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也会瞬间土崩瓦解。
所以,当林岚提到叶小玲的时候,我的心颤抖了,我很害怕,害怕当她知道我的内心的时候会发疯,会疯掉。
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可耻,为什么有了一个这么爱自己的女人,心里却还放不下另一个拒绝了自己的女人?
是的,我可耻,真的很可耻!
我用力的在自己的胸口捶了一拳,我想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看一看是什么样子,一个可耻的人的心会是什么样的,是不是黑色还是腐烂的?
见到我的举动,林岚吓得尖叫了起来,连忙抓住了我的手,阻止我捶下第二拳,她哭了,哭得我的心碎了:“老公不要,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的,不应该的,老公快住手,不要再打了。”
我心中绞痛万分,汗颜道:“老婆,是我不好,老公心里有愧,有愧啊!”
“不,是我不好,老公不要再打了,我的心好痛,好痛,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再也不会逼你了,再也不会了……老公不要离开我,不要……”
听得林岚的话,我的心更痛了,她的意思很明显了,她早就知道我的心里有着叶小玲,就算是跟她在一起后,我也仍然忘不了叶小玲。
明明已经跟自己在一起了,自己的老公,心里却还住着另一个女人,一个自己无法撼动的女人,这种痛楚,外人是无法想象的。
可是,林岚心里是爱我,她害怕我会离开她,甚至向我道歉,这种选择真的很难,很痛苦。
正是因为她这份心意,让我倍感汗颜和羞愧,我不能骗她,我只有将自己心中真实的感受说出来,对于这个可怜的女人我真的无法欺骗,哪怕是一点点。
我扶住了林岚,双手捧着她的俏脸,歉然道:“老婆,我对不起你。”
我刚刚说了一句“对不起”林岚就控制不住了,身子剧烈一颤,不停的摇着头,嘴里说着:“不要说对不起,我不听,我不听,不要说……不要说。”
说着说着,林岚突然放下了捂着耳朵的双手,死死的抱紧了我,哭道:“老公,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你不要说了,不要离开我,我求求你,求求你……老公……”
看着语无伦次的林岚,我的心都碎了,她以为我说“对不起”是要离开她,是不要她了,有那么一瞬,我真的忘掉了叶小玲,眼中只剩下了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子。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作出了一个决定,此生此世,我绝不能辜负这个女人!我要忘掉叶小玲,永远忘掉她!
“老婆,不要哭了,老公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真的吗?老公你说的是真的吗?”听得我的话,林岚抬起来头,脸上尤挂着泪痕。
这个样子,我似乎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儿,站在空旷的大房子前,望着蔚蓝的天空,发呆,她的眼神很空洞,似乎整个世界都离开了她,只有她孤身一人孤独的站在那里,等待,等待……
我将林岚安抚下来,然后轻声的对她说道:“老婆,不要哭,听我把话说完好吗?我发誓这辈子也不会离开你!”
林岚点了点头。
“我承认我喜欢叶小玲,在认识你之前,我就喜欢她了,那个时候房子里只要我和她两个人……”我慢慢的将我和叶小玲认识的过程说了出来,没有一丝隐瞒,就连我和她之间有过的几次暧昧也告诉了林岚。
林岚静静地听着,眼中有些酸痛,有些羡慕。
最后,我又将醉酒的原因告诉了林岚。哦,对了,关于吴欣的事情,我也讲了出来,林岚一听居然有一个女人抢先了自己一步,她的身子一颤,不过随即又释怀了,毕竟现在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或许这就是一个梦吧。
听完后,林岚有些气苦,扁着嘴道:“这么说来,我才是排在第三位了。一个叶小玲就算了,怎么现在又多了一个吴欣?”
我搂着她道:“你不是第三位,现在在我心里你是排在第一的,况且,吴欣已经消失了,就把她当做是一个梦吧。我答应你,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忘掉叶小玲,以后只爱你一个好不好?”
“真的?”
“真的。”
“老公,我爱死你了!”
“老婆,我也爱你啊!”
终于,暂时把问题解决了,我心里一松,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打车来到我租的地方,本来是要去林岚那里的,可是一想到我已经消失了两天了,还没跟表姐她们说一声,她们此刻已经急得团团转了吧,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路上闹了一阵,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表姐她们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把门打开,正想蹑手蹑脚的进去,哪里想到门一开,里面竟然亮如白昼,表姐和叶小玲两个人似乎知道我要回来一般,就那么直直的坐在那里。
看到她们,我一愣,跨出去的脚步停在了那里,而身后的林岚没刹得住,一下子撞到了我的后背。
林岚刚想埋怨我怎么突然停住了,一看到表姐和叶小玲,连忙闭了口。不过,好歹她也是个警察,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只见她装作没事人一样,笑着跟表姐和叶小玲打招呼,也没看我一眼,便走到了她们身边坐下。
“老弟啊,这两天去跟那位美眉约会了,怎么也不往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呢?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要知道你在外面乐得欢,我和小玲在家里可是担心的要死了,今天晚上你再不回来,明天一早我们就去警局报案了。”
表姐虽然在笑,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很冷,就像是冬天的寒风,夹杂着冰雹,刮得你如坠冰窟,身上满是伤痕,却又无处可躲。
我连忙哭丧着个脸,道:“老姐,你可误会我了,这两天我一直在医院躺着呢。”
表姐的眉头皱了一下:“医院,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出门不利,摔了一跤,快把腰给摔断了,没办法只得在医院躺了两天,当时手机又没电了,没办法给你们打电话。”
“那,你不会让医院通知啊?快我看看上到哪儿了。”说着,表姐也不避嫌,之间将我的T恤掀了起来。
看到我后背那淡淡的红色一块,表姐也相信了:“呀,真摔了?”
“废话,你以为那伤痕是假的。”我没好气道。
“痛不痛,快,家里有跌打药。”表姐对叶小玲示意了一下,让她去拿药。
见,表姐已经相信了,我的底气也足了起来:“废话!你摔一下试试,对了,不用拿药了,我这里有。”我将从医院抓的药拿了出来。
这个时候,叶小玲已经拿着药出来了,来到我身边,抚摩着那块瘀伤,眼中满是心痛:“老公,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痛不痛,快,我帮你上药。”
要是以前,叶小玲对我这样,我的心里会很高兴,可是现在,这一声老公却让我心中很不是滋味,我向林岚那边瞥了一眼,却看到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心中一叹:叶小玲啊,叶小玲,你明明已经拒绝了我,为什么现在又要关心我了呢,你不知道这样做会让我很为难啊!
我推开了叶小玲的手,淡淡道:“不用了,在医院的时候护士已经帮我上过药了。”
见我推开了自己的手,叶小玲眼中满是疑惑,还有那么一丝幽怨,她不理解为什么两天前我还对她亲热的不得了,甚至信誓旦旦的说要追自己,可是现在却冷得像个陌生人一般。
看到叶小玲眼中的幽怨,我心中又是一苦,心里又想到了刚刚在外面对林岚的誓言,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将浑身的勇气都逼了出来,道:“对了,我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这‘老公’二字还是不要再喊了,免得让人误会。”
说完这些话,我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泄掉了,要不是抓住了沙发的后背,我甚至会跌倒下去。
我拼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走到了自己的床上,倒了下去,转身时,我仿佛看到了叶小玲那幽怨的目光中有一颗晶莹的露珠。
躺在床上,我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我想哭,却哭不出来,心中有股气堵住了,难受欲死。我知道,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和叶小玲之间就永远结束了,再无可能,我斩断了自己的退路,让我无路可退只得咬着牙向前进。
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敢去想。
过了大约十分钟,门响了(以前那用床单遮住一道简易挡风,已经换成了三合板做成的简易门了),表姐走了进来,一脚踢在我的屁股上,怒道:“你发生么神经呢?自己摔了一跤,你跟小玲凶什么啊?赶紧跟我出去,向她道歉!”
我没有动,也不想动,更不能动,我的身子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只剩下灵魂在残喘在躯体中。
见我没有动,表姐又踹了我一脚,道:“磨蹭什么,赶紧起来!”
我知道,我在不开口,表姐就会没完没了了,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大声吼道:“你烦不烦,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你别管!”
刚喊完,我就后悔了,从小到大我还从未对表姐发过火,甚至是大声说话,这也是表姐一直“欺压”我的原因。不是我不敢,而是不想,因为我们的感情很深,我不想去破坏它,哪怕自己被稍稍“欺压”一下。
可是,今天,我对她吼了,我的脑子里一下子全乱了,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孩,在森林里乱窜。
表姐显然也没想到我会对她吼,愣了愣,几秒钟后,狠狠道:“好,好,你对我吼,你很好!从今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说完,表姐一摔门,走了。
听得表姐声音中的颤抖和决绝,我的眼泪流了下来,那一瞬,我突然想到:我是不是做错了?
可是,感情的事,本来就没有对错,只有人。
又过了很久(其实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身影悄悄的蹓了进来,捅了捅我的被子,轻声道:“老公,睡着了吗?”
听得声音我知道是林岚,于是我“嗯”了一声。
见我没睡着,林岚又道:“老公,你今晚的表现太棒了,我好高兴,所以我打算给你一些奖赏。”
顿了顿,有用极度诱惑的口吻道:“晚上,我来找你。”
说完这句,便拉开门,蹓了出去。
听了林岚的话,我苦笑,现在我哪里还有那种心思,我的心都快碎了,这个决定真的好难,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