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飞看到赵一鸣的眼色,立时便明白了过来,便大声呼喊起来:“鹏兄,有话好好说,你为什么要打人?”
然后他的声音焦急担心了起来:“哥哥,哥哥,你不要紧吧?大夫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哥哥的伤有没有事儿?”
赵一鸣十分配合的唉哟了两声:他是文官,再说今儿这场面也不是充男子汉的时候,为了红裳出口气更划算一些一一面子这个时候不值几个钱的!
赵一鸣眼底有着几分笑意对赵一飞眨了一下眼:一飞这个弟弟看来自己是太过忽略他了,居然没有想到他的反应如此之快。******
赵一飞也对哥哥眨了一下眼睛,眼底也是有着笑意的:不过做戏而已经,有什么可难的?这个于家居然敢欺侮嫂嫂,不给他们些教训,他们以为赵家无人为嫂嫂出头呢。
赵一飞看到于鹏已经开去吧迈动脚步,立时又惊呼起来:“鹏兄,鹏兄,你不要乱来,新房可不是你能进的,你就是打了我们兄弟,我们也不能让你进去,你不是说这是你哥哥的新房嘛,你怎么能够硬闯一一我们也是你好啊,礼教大防你不记得了?”
赵一飞几句话便给于鹏扣了一顶大帽子,听得赵一鸣暗中对弟弟竖了大拇指,也连声道:“鹏兄,听我们一句劝,里面的新娘子命在垂危,又是你的嫂嫂,现在还是让大夫给她好好看看比较重要,你一个兄弟怎么好硬往内室闯呢?你大哥还在这里呢,你进去十分的不合宜啊。”
赵一鸣的话更是容易让人误会了。
经赵一鸣兄弟二人这么一唱一和,宾客们听了以后更是惊奇起来:什么?还打了起来?!当下,人们再也忍不住全都涌进了屋中:小小的花厅,卧房的外间都站满了人他们想看看于家的这位鹏兄是如何动手打人的,为什么一定要硬闯哥哥的新房—这可真是于礼不合啊。
不懂规矩礼仪的人,众宾客是见过,可是如此视礼教如无物的人,他们可是头一次见,所以人人都想看一眼于鹏:于家这体面,真真是一丝也不剩了。
于鹏更加成了笑谈:他还想出仕?就凭赵一鸣兄弟二人的一番话入了这么多人的耳朵,他是不用再妄想功名加身了。
于鹏早已经站稳,他挨了打哪里肯罢休,双眼瞪向赵一鸣兄弟,挥拳就又打了上去一一正正好被涌进屋来的宾客们看到,人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居然是真的,他居然真得在打人!
众人对于家人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居然连贺客也打?于家真真是太知道什么叫做礼仪规矩了。
赵一鸣兄弟看到贺客们都挤了进来,人人都在看于鹏,他们面对于鹏的拳头,连赵一飞都不再耍狠,只是招架却不再打还回去了如此,于鹏便大大的占了上风,再过了一会儿,赵一鸣给赵一飞使了眼色,兄弟二人先后抬了于鹏一拳。
宾客们看到赵一鸣兄弟二人“斯文”的很,根本不会打架,被于鹏打得如此狼狈,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了:单凭大家都是来于家道贺的,贺客们就不会由于家人打赵一鸣兄弟而不闻不问————这是在打众贺客的脸啊!
当下便有不少人纷纷过去“劝解”于鹏因为众人的“劝解”,于鹏身上不一会儿便多了不少的青紫——可是他却找不到是谁打得他;他身周太多的人了,又都在张口说话,只吵也把他吵晕了。
于鹏看赵一鸣兄弟二人这里根本就闯不进去,看到大夫们已经一个又一个的为蒋姑娘请过了脉,他是又气又恼但却不敢对围过来的众宾客喝骂:众怒难犯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忽然于鹏心下一动:赵家是兄弟二人,自己也()
有兄弟啊?
想到这里,于鹏便四下游目观看。
于彬就站在于鹏不远的地方,他本来要去帮忙的,可是看到众人涌到了赵一今兄弟身旁后,他又止住了脚步:他就是过去,也只是白白被打罢了。
于鹏回头看到亲弟弟于彬正立在一旁,居然闲闲的在看他的热闹,没有要过来帮忙的意思:想想人家赵一鸣兄弟二人,他不由得一股邪火就冒了上来一一人家也是兄弟,可是却一起合力来对付自己,可是自己的兄弟?居然袖手旁观他被欺辱,屁都没有一个!
于鹏扫了一眼屋里,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父母,他转头就走:两步就跨到于彬面前,话也不说,上去就甩了两个大耳光给于彬。
于鹏心急:于钧反正是拦不住父母的,所以他也就不再同赵一鸣兄弟争执了,把一肚子的或其就作到了于彬的头上。
于彬被打得眼冒金星,当下便急了:“你打不过人家,就来打我嘛?这是什么道理。”
于鹏听到于彬的话,心里更是着恼,二话不说又挥拳打了过去于彬这次却不再等着挨打了,他看于鹏又举手,便抢先对着于鹏的面门打了过去:他早就被于鹏打得火起了。
于鹏和于彬兄弟当即打在了一起,倒让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大多的人一愣之后失笑起来:这家人真是于钧的家人嘛?于钧呵,真该同于家断了关系,有这样的家人真是人生之大不幸啊————这当然是于氏族长的事情,众人不过是一头一想罢了。赵一鸣一直因于家人虑待红裳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刚刚趁混乱,他和赵一飞都没有少对于鹏下黑手了在看乱于鹏兄弟自己打了起来,他一转念便决定要给于鹏兄弟好好添把火。
赵一鸣打定主意后,口里便“劝”起了于鹏和于彬,让他们不要再手足相残;他说的话倒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他不劝的时候,于鹏两兄弟打虽然在打,不过并没有下狠手;但是经他这么一劝,于鹏和于彬都恨不得吃了对方,拳拳都对着脸上招呼!
赵—飞和其它好事的宾客也看了出来,当下便加入了赵一鸣的“劝和”中,劝和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经大家七嘴八舌的劝说后,于鹏和于彬已经打得在地上滚了起来。
赵一鸣兄弟这里如此热闹,于钧那里当然也不会闲着:于钧是赵一鸣兄弟身后不远,他就守在里屋的门正中。
于老太太看到大夫们进了里间,立时便急了————如果让大夫们给蒋姑娘诊了脉,今儿这事情就大了,而且到时不管有什么事儿,也都由不得她做主了!
于老太太一面使眼色让于鹏和于彬冲向了赵一鸣兄弟:于钧是他们哥哥,老太太怕儿子冲上去会吃亏而赵一鸣兄弟是姻亲,应该不会对于鹏兄弟怎么样才对,由儿子们缠住赵一鸣兄弟,于钧那里便没有人相帮,自己和于老太爷料于钧不敢死拦着。
不过,于老太太还真料错了赵一鸣兄弟二人,所以她的儿子被人修理的极惨。
于老太太看于鹏兄弟迎向了赵一鸣兄弟后,一伸手扯起了于老太爷就向于钧走了过去:“你给我让开!”她很有些气势汹汹的样子。
于钧自然是不让的,一面好言苦求千老太太和于老太爷,一面还不忘对着于家二老赔罪,口口声声的请父母责罚他的不孝:只是说归说,于钧脚下却没有移动半分。
于老太太同于钧两句话的功夫,便在余光中看到赵一飞把于鹏打到了一旁;她便想着恼,再看向里间时,现大夫们已经有人在床头坐下了,正要伸手给新娘子请脉,她是又心疼儿子、又担心事情败露,再也没有心思同于钧说什么,挥手就对于钧就打了过去:“让开,你敢挡着我的路?”
于钧没有躲,他弯着腰、但抬着头,直直的盯着于老太太,不但没有生气的样子,他的目光中还闪过一丝戏谑:打吧,你不打,我还要想办法激一激你呢;既然你自己不用激就冲上来了,倒也省了我不少事。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一左一右正好挡住了其它人看向于钧的目光,所以于钧的古怪样子只有于家二老看到了。
于老太太因为看懂了于钧的意思,她的手都不自禁的顿了一下,致使这一掌打到于钧脸上时至少是减了三分力道:她是被于钧目光中的意思吓了一跳:于钧在等她打他!
打完后,于老太太又为自己刚刚好似怕了于钧那么一霎间而恼了:既然于钧肉贱想挨打,那她成全他就是了!一面喝骂一面又挥手打了过去:“你那是什么样子?!做出这种贱样来吓唬哪个?”
于钧已经弯下了腰去:“母亲息怒,儿子不敢。”
屋里所有的宾客看向于母时神色都有了不屑:什么理由没有就打人也就罢了,打完了还要再无中生有的骂人就太过了————更何况于钧不是她生得儿子,如此打骂就十分的“不慈”了。
于老太爷看到于钧现在的样子,想起他刚刚眼中的戏谑也怒了,甩手也打了过去:“就算是你母亲打你又怎的?你做这么一副样子给谁看?我就是要打你今儿就要活活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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