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娘子只顾着急,没有细想赵一鸣和红裳的话,她只是连声催问要如何做。===到===
鱼儿和画儿的脸色却是大变了,她们听乱赵安娘子的话,便猜想到了接下去会生什么:绑了方老先生当然只是开始,那人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对付方老先生。
那人也是项庄舞剑啊——红裳飞快的转着脑筋:此计好毒啊!只是,那人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想除掉自己嘛,只是为什么到现在才设此计来对付自己呢?想来,自己开药铺的事情,当不是眼下才知道的。
红裳可以确定,那人设此计应该不是为了要除掉自己,至少不是单纯的想要除掉自己;那人的主要的目的,应该是不想让自己和赵一鸣,查问这两日生的事情!所以才会想用此计来困住自己,那人才有时间重新安排一一看来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赵一鸣虽然着恼,不过他并没有立时作:现在可不是脾气的时候;他以手指在桌轻轻叩了起来,他一面转着脑筋,一面看向赵安娘子:你现在着急,一会儿只怕你会更着急的;遇到大事,事情越大越要沉得着气才可以。”
赵安娘子不明白赵一鸣的话,而鱼儿轻轻一叹,指了指宵儿:“大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现在绑得是方老先生下一个要被绑的人,应该就是她了。”
赵安娘子看向宵儿,不相信的摇了摇头:“为、为什么?”然后她自己便想到了:“同方老先生同样的理由?”
鱼儿和画都点了点头,画儿的声音却有些冷意:“至于绑了宵儿以后,老太太还会再绑谁,大娘还想不刷嘛?”
赵一鸣的脸色极为难看,说话却冷静无比:“赵大娘子,不管你使出去的人查没有查出方家药铺的底细来,老太太过一会儿也一定会知道宵儿是方老先生的孙女,而那药铺嘛一——”赵一鸣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可是语声却冰冷无比:“老太太当然就会知道是你们太太的;而方老先生同老太爷中毒有关,你说你们太太……”赵安娘子听得愣住了,然后真得就像赵一鸣所说,她真急得要上房了:“原来、原来那人要害的人是太太!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呢7!”
鱼儿和画儿闻言都看向了赵一鸣:太太开药铺的事()
情同老爷说过了?她们又看向了红裳:太太从来没有说对宵儿说过,在老爷面前可以同方老先生祖孙相称,那就是太太没有同老爷说过才对;不过听老爷这话,怎么好像早就知道方氏药铺是太太的呢?
不过,怎么看老爷也不像是要同太太翻脸的样子,所以丫头们也就放心了不少。
红裳听到众人的话后依然不惊不燥,平静的看向了赵一鸣:“夫君一——。”药铺的事情,今日是不能不说了;不过想来也不用多说什么,赵一鸣应该什么都知道清清楚楚了才对。
赵一鸣转头看了过来:“裳儿,那铺子自然是你开的,不过呢,我却是一直都知道的,你在开铺子之前就同我说过了;当然包括了,宵儿是方老先生的孙女一事,我也是早就知道的。”
赵一鸣自然知道红裳原本开药铺的用意是什么,所以他才一直没有挑破此事:那一脚,裳儿一直都在意的吧,并且一直没有原谅他——一药铺只是裳儿为了她自己的日后安排的一条后路
红裳点点头:“开铺子的银钱,是动用的我的妆奁。”她这是同赵一鸣说一下,免得他在老太太在前回话时.不明白根本而说错了什么,被那人捉住话柄儿。
至于开药铺的初衷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红裳早已经熄了那个心,所以红裳也就没有提。
红裳眼下最心急的还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方老先生的事情,她说完那一句后便道:“虽然赵安中以拖上一拖,不过请夫君话救一救方老先生,那毒绝对同方老先生无关的;方老先生实在是救了老太爷等人的性命;至于那毒,是我们在孙氏那里得来,由我交给方老先生的,其中的详情现在来不及说了,等了结眼前的事情,晚上我再细细说给你听。”
赵一鸣震惊之极:“毒是孙氏、孙氏的?”这怎么可能?那么一个娇弱的女子藏着毒药做什么?不过赵一鸣却没有怀疑红裳的话,他在震惊过后,立时便自心中生出了怒气:孙氏居心叵测!
“可是,她并不在府中啊?”赵一鸣立时想起,毒是孙氏的,可是她人并不在府中,老太爷等人是怎么中得毒?
红裳静静的看着赵一鸣,她相信赵一鸣能想得通。
“她们、她们是一起的?!”赵一鸣的现在可不只是震惊了,他简直是惊得不能再惊了。
红裳缓缓点头:她们当然是一起的,只是眼下看来孙氏好似并不知道她和魏太姨娘是一伙的。
赵一鸣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老太爷的话说对了,此事不能太过简单处置一一只是老太爷为什么不说明白,这两个人是因为百年之前的事愣,还是因为老太爷几十年前的事情呢?
“夫君,眼下还是先救下方老先生,其余的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红裳轻轻提醒了赵一鸣一下。
倒不是赵一鸣不足够稳,只是他猛然之间听到,一时间有些太过震惊了;而红裳一开始知道时,也一样是极为震惊的:赵府,倒底做过什么,让人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他们一家人呢?
对于方老先生,赵一鸣当然要救的;他收起了心神对红裳点点头,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言梅进来了。
言梅的脸上的神色很不自然,似乎有话要对红裳说的意思;可是当她到赵一鸣的神色时,便聪明的没有多说一句话,上前匆匆行了—礼,直接就讲明了来意:“老爷、太太,老太太让婢子来唤宵儿妹妹过去问话。
来得倒是真快!红裳和赵一鸣对视了一眼后,红裳便闭上了嘴巴没有再说话:虽然进屋的人只有言梅一个,但门外一定有同来的婆子或是娘子等人,她不想落人口实。
赵一鸣对言梅点了点头:“正好,我有事儿要回老太太,便和你们太太一起带着宵儿过去吧,你先去回老太太,我这里还要处置一点儿事情,马上就到。”
言梅愣了一下,看了看红裳和宵儿什么话也没有说,答应一声福了一福便告退出去了;言梅出去,真得有两个婆子等着,看到自己一个人出来都奇怪的紧,走出几步方才问言梅,被言梅两句给吱唔过去了。
赵一鸣直接对赵安娘子道:“你去传我的话,让赵安先等一等,不要急着把方老先生送官,我有事儿要回老太太,等我回完了老太太以后,再处置此事也不迟。”赵安娘子答应着,转身跑了出去。
赵一鸣起身弹了弹衣衫,然后对红裳伸出乎去:“裳儿,我们走吧。”
红裳伸出手握住了赵一鸣,借力起身点头:“只是,你在老太太跟前也不要太为我说话,不然……”
赵一鸣闻方脸色稍缓,他稍稍紧了紧握着红裳的手:“你放心,我都明白的。这一次,我和你一起,绝不会容你受半点委屈。”
红裳明白赵一鸣这话的意思,她看了看赵一鸣只是轻轻一点头:“走吧,我们现在过去已经不早了,说不定到了老太太那里,老太太已经知道宵是方老先生的孙女了呢。”
赵一鸣“黑”了一声儿:“那人的心计,我是领教了!不过,就算这一次捉不到那人的把柄,也要给她些触色看看;让她动弹不得,看她如何再害人。”
红裳轻轻一笑:“也不要让她一都动弹不得,不然怎么捉住她的痛脚儿?”赵一鸣摇头:“我自然知道,不过此次一定要给她些教训才可以!”一面说着话,他一面扶了红裳急急上车赶去了上房。
红裳一路上都在想心事:如果老太太身边有自己的人,也许不会让魏太姨娘如此容易得手,但也并不一定能阻止的住:毕竟魏太姨娘算是主子,而她人都婢仆;两三句话调开几个人,对于魏太姨娘来说并不是难事儿。
红裳心头越想越烦闷:老太太虽然对她已经没有恶感,但却常常被人利用,言梅本就是一个聪明的人,可是却不能阻止老太太被人所惑。
老太太如果以后掌掌冷不丁的在自己背后来上这么一出,自己要捉住那人的痛脚就更难了;只是安排人到老太太身边去,赵一鸣面前还真不好说:他做为儿子,送婢仆给老太太使用可以,但是送婢仆另有目的他却是绝不会同意的。
红裳最终还是舍弃了这个念头,看来只得另外想法子应对了,不能总让老太太被人利用吧?把事情照直说也是不行的,老太太的性子瞒不过多少事儿,她一知道后打草惊蛇是迟早的事儿,到时也是给自己添乱罢了。
赵一鸣和红裳到了上房时,老太太还歪在榻上生气呢,屋里只有魏太姨娘和几个大丫头。
老太太看到赵一鸣和红裳,招了招手:“你们来了更好,过来——起听听;真真没有想到我们府中居然出了内贼!而且还是在媳妇你的身边,只一想我便出了一身的冷汗。”老太太说着话看向宵儿,眼神便凌厉了起来:“你这个丫头给我跪下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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