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没有时间的概念,变得耳不聪目不明的该隐快的在通道里穿行,只是这次明显小心不少,只要感觉有异动,便立即躲在洞壁的缝隙里,以免再次遭受无妄之灾。
也不知道前进了多久,他突然现前面豁然开朗,一个诺大且明亮的洞穴出现在面前,遍布整个山洞的十三副壁画第一时间撞进他的眼帘,撞得他头晕目眩,双眼直冒星星。
墙上的每一幅壁画都跟他产生骨肉相连的感觉,尤其是那只尸手,和他产生了血脉相承的感应。
他深深的震撼着,兴奋着,心中生出万丈豪情,觉得只要把这些东西收入囊中,整个神魔大陆都会在他脚下颤抖。
然而此刻大陆没有颤抖,只有他在那儿抖,流连于一幅接一幅的壁画不能自拔。
那扇开启的石门里突然吹出一阵阴风,把踌躇满志的该隐吹的一个激灵,转眼看过去不jin立刻扼腕不已,这时他才想起来这儿是干什么的。
他一个箭步越过数百米的距离向洞内窜去,刚到门口便被十三福壁画上射来十三道光束罩住,他就像一头撞在的山上,前冲的身ti嘎然而止。此间突变让他头皮紧,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单单这一撞,他便心知肚明,倘若这些光是为了杀他,他这会已经化为灰灰,倘若是为了囚jin他,此生他将再无出头之日。
就在他惴惴不安茫然不知所措之时,面前突然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好像早就认识他一般说道:“你来了。”
这句熟络的话不jin让他再次愣住,翻遍脑子里所有的记忆,也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人。“恩,我来了,怎么,我们认识?”
那个模糊的身影沉默片刻之后,就像没听到该隐说话一般,继续用着浩瀚缥缈的语调说道:“哎!你来,表明群魔将舞,浩劫将至。”
该隐这才现眼前这道模糊的身影并没有生命,而只是一道虚像,根本无法交流,不过这个现让他更加骇然,如此浩瀚的神力竟然只是一道虚影出,那么本尊又会是什么实力,一念及此,他不jin开始猜测谁能够有如此强大的本事。
“既然来了,就拿回属于你的东西,但不要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虽然这些东西曾经都属于你。”
话听到这里,该隐心中不jin大定,虽然无法完全理解这些话,却也听出对方只是有话要说,而不是想加害于自己。
“去吧,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寻找能够打开地狱之门的人,只有他能庇护你。”虚影说完,指尖射出一道光线,直射该隐的眉心。
该隐立刻就像一个溺水之人徒劳无功的挣扎着出痛苦的嘶吼,直至昏厥。
当他再次醒来,眼睛变得血红而无珠,却并不bao虐,脸色苍白到毫无人色,却透着说不出的高贵,身形消瘦却展现出不怒而威的气质。
然而仅仅是一瞬间,他的这些变化便尽数散去,隐藏在灵魂深处,又恢复成那副极好钻营的嘴脸,坚定不移的向门内走去。
当他感觉到一阵神力波动,便看到前方杵着一把硕大的斧头,心中生出骨肉相连之感,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出现关于刑斧的功用,然而他却没有因刑斧的强悍而兴奋,也没有因刑斧的缺憾的失落,只是向旁边一抓,竟从如梦似幻的法阵内抓出一盏闪烁着迷离光芒的灯。
魂灯一出法阵便不再迷离,他无声的笑了笑,似乎在嘲笑魂灯在他面前班门弄斧,想要迷惑他的心智。他像抚mo自己的孩子一般把玩着魂灯,直到魂灯就像融化一般慢慢消失在手中。
接着,他走向刑斧,一把拿起便放在身后,继续向下一个法阵走去,诡异的是他还没走几步,刑斧便融入他的后背,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刑斧融入他身ti的瞬间,脚下突然出现几个深深的脚印,气势变得愈强横,不过他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立刻进行调整,总算再次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在毫无难度的收复了骨琴之后,他终于迎来真正的挑战,前面出现一个拿着溢满鲜血的杯子独饮之人,这个人他认得,正是藏宝阁东家的两大护卫之一,其实力已经抵达真魔顶级。
而他却依然毫不畏惧,眼中除了血杯别无他物,血杯可以溢出指定某人的鲜血,喝了杯中血可以在一定时间拥有血主人的能力。
他伸手遥遥一抓,血杯便在护卫唇边颤抖不已,想要tuo离护卫的控制却最终未能摆tuo。
“看来需要麻烦点了!”该隐依然不急不躁嘀咕一声,一套骨甲不知何时已经穿在身上,手指在琴弦上抚动的同时,身上出迷离的光晕,显然他是想用骨琴和鬼灯来破敌。
然而他却没有用自己的血激骨琴,骨琴却出咯吱咯吱的骨骼碰撞声,而他就像一只骷髅一样,一步一顿随着琴声机械的向前走。
护卫只感觉头一疼,仿若从梦境中豁然惊醒,居然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拿着个古怪的杯子喝血,虽然忍不住一阵惊讶,却也识得血杯是好东西,而血又不是没喝过,并未吓得一个激灵,随手把血杯扔出去。
“你要干什么?”护卫看着该隐一步步走来便质问道。
该隐刚才并未直接起攻击,而只是解除了鬼灯产生的幻象,毕竟人只有在清醒的时候能有正确的判断,有了正确的判断他才能毫不费力的得到血杯,此刻见护卫已经清醒,便用低沉而又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把杯子给我,我可以饶你不死!”
护卫见该隐只有地魔的实力,并且动作僵硬到滑稽的地步,忍不住调笑道:“就凭你?笑话!如此大言不惭,也不怕闪了she头。”
该隐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再说话,双手又开始抚动起来,并且身上迷离的光芒更加强烈。
护卫见该隐的臭屁mo样就想上去一举秒杀,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行动便感觉头部传来一阵剧痛,再看手中的血杯,竟然有无数毒虫在爬。
“呕!”喝血无所谓,又不是没干过,护卫却无法忍受毒虫的肮脏,极为厌恶的把血杯随手丢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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