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卡尔·海因茨成为了奥登尼亚政府的执政者以来,整个国家的国力提升那是不在话下。在他上台之后,除了紧抓军队的建设外,教育以及治安问题都是胜利党以及它的党魁所关心的国家大事。也因为国家的经济发展的同时,儿童的教育以及国内各处的治安得到有效的保证,所以选民们才会如此推崇胜利党、那么唯它马首是瞻。因为在第一次神谕战争结束之后,由于前任政府以及首相的无能,使得国内到处形势不稳,尤其是治安,最令人担忧。而如今这一切却在短短的几年内像黑板上的粉笔字一样被抹掉,怎能不令人欣慰?
不过老百姓是这种看法,可是身为内行中人的人却照旧得忙个不停。掌管着全国警察以及禁卫军后方看守部队的国家安全总局,这段期间不仅得对境内的外国人严加看管,仔细提防有人窃取国家情报机密,同时还得盯紧国内的不安分子。尤其是在胜利党委员被杀以及禁卫军全国总部机密档案失窃后,国家安全总局的担子骤然加重。这两起案件他们虽然现在已经能够确定是同一人或同一组织所为,可是对于凶手的去向以及对方是如何完成这些难度极高的入侵案,却是毫无头绪。
这不,在案件的影响力稍稍有所减退之际,又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一个装有情绪是劳动营被害者断指的袋子,出现在一个禁卫军军官的家中。而且从袋中写下的字迹来看,凶手分明是在嘲笑以及挑战政府的权威。这个袋子被送来国家安全总局内部的实验室进行化验时,工作人员也都被凶手的手法所震惊。在胜利党掌管全国后,治安情况一天比一天好,像这类如此胆大妄为而骇人听闻的案件,别说是发生,连听都没听过。因此全局即使没有局长——也就是副首相瓦莱里安——的命令,也希望早日侦破此案,好逮住那个可怕的杀人狂。
在9月底的一天,那位家中出现了凶手所遗留之物的禁卫军军官,来到了国家安全总局,他是来求见局长的。当秘书打来内线电话时,副首相埃默里·瓦莱里安扬扬眉毛,好像有点意外似的,不过还是吩咐请对方进来。
尤琛·弗莱德一进门,就先向独坐于上首位的副首相敬礼,在得到对方的许可后才脱下帽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既是奥登尼亚帝国副首相同时又兼任国家安全总局局长的瓦莱里安,看着特地到此来求见的首相的一级副官,问道:
“少校,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是的,阁下。我来这里找您,而不是在首相府与您见面的时候交谈,就是不希望有外人听见我们的谈话。”尤琛直视着对方。“我来此,是想跟您探讨需不需要向首相本人说出实情。”
瓦莱里安稀疏的眉毛皱了起来。“实情?你是指……”
“是之前所发生的几起案件。现在凶手已经在对我们的权威发出挑战,而且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的凶残以及手段都是无庸置疑的。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到时遭殃的就会是我们的重要人士了!”
“少校!”副首相用眼神制止了对方的话,继而说道:“我明白你的担心,可是现在情况还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而且我相信由于国家安全总局以及警察部门的努力,使得凶手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到现在为止,对方都只能通过恐吓的手段来扰乱我们的调查。这些无能之辈,成不了大气!”
在案件刚发生的时候,尤琛也曾抱有如此的想法,认为凶手很快就会露出马脚继而落网。可是从劳动营全军覆没、再到胜利党的重要委员以及禁卫军总部失窃,凶手完全没有丝毫把柄被人抓住,反而用尽各种手段,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政府捉起迷藏来。在那天晚上亲眼看到布袋上流下的血字后,尤琛明白,再不抓住凶手,那么对方就会再制造出种种可怕的惨案。他实在不愿看到这种情况被继续隐瞒无法得到解决,因此才会下定决心来找副首相,希望他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首相,通过各方合作齐心协力解决事件。
不过现在看到副首相后,尤琛觉得自己的想法要实现恐怕还难过登天。可是他还是想尽自己的努力,他说:
“阁下,凶手手中现在有了那两份机密档案,党的成员以及他们的背景情况、还有禁卫军成员的一切资料,都在那个可怕人物的手里!如果那个凶手——或者说他背后的那个组织——是想要对政府以及军方的人不利,那么凭着些档案,他要成事轻而易举!我们国家最重要的成员以及人才,他们和他们家人的生命安全,现在都无法得到彻底的保障。如果真的被凶手利用档案和名单来针对他们作出像休厄尔委员那样的刺杀,这样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正值我国与昂尼亚开战,这种时候,更是不能掉以轻心!所以阁下,我恳求您再考虑我的话,请对首相说出这一切吧!”
瓦莱里安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发火。本来他身为奥登尼亚帝国的副首相,却得听这么一个小小的军官指责,这就已经够让他不悦的了。而且对方是在要求他把这些可怕的连续杀人案件告诉首相、公诸于众,这简直就是在拆自己的台。埃默里还没等对方的话说完,马上用无比严厉的眼神瞪着尤琛,一字一句地说:
“我说过了,少校。这件事一定会得到解决!而且凶手也跑不了!你应该对国家安全总局更有信心才是,而不是一看到凶手的小把戏就吓得六神无主,只想着要首相亲自过问此事。况且,正因为现在正是我国与敌人交战之时,首相阁下一心挂念前线的作战,无暇他顾,如果再让这些事情去打扰了他,那么不仅对战事无益,也对侦破案件无益,更对首相本人的身心无益!你身为首相阁下如此信任的副官,为什么连这些都搞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