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节脱困的代价
作者:破壶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233

杜杜老大与展易和王国华三人,在本身的利益上,都是各怀鬼胎。但在孙伴山的问题上,却达成了高度的统一。

酒足饭饱,杜老大三人离开了这座偏远山凹里的小楼。临走前,杜老大亲自又叮嘱了一番,包括屏蔽那间包房手机信号的设备,杜老大也吩咐一直开到最后一秒,到时候与这座小楼同归于尽。小心使的万年船,杜老大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再出了什么问题。最起码,在展易动手前,他不能叫孙伴山与家里取得任何联系。

为了灭掉孙伴山,杜老大可真是做的滴水不漏,能想到的基本上都想到了。

杜老大与孙伴山并没什么仇恨,但他知道孙伴山不死,朱永生早晚有一天会卷土重来。况且,以孙伴山那批人的能力,最多再过两年,杜老大明白展易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候,孙伴山再联手刘蒙和朱永生,那根本就没杜老大翻身的余地。王国华就是因为看清楚了这一点,才不惜余力的支持杜老大重出江湖。

在王国华的眼里,杜老大是多年的老朋友,而且双方在经济上都有一定的联合。杜老大要是倒了,对他的经济链也有很大的影响。再京津两地是王国华瞄了多年的目标,他早晚会与北方十四堂翻脸的。少了一个孙伴山,也等于少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这家山中‘酒店’里的服务人员,也开始撤离,只留下那些五大三粗的打手,等待着夜晚的到来。这地方虽然环境不错,但是远离市区非常偏僻,到是杀人的好地方。

包厢里,伴山与雪吟亲热的腻在一起,这个时候两人早把生死的事情放在了一边,诉着这段时间的离别之苦。

人皮张急躁的来回走着,不时的软化一下从门缝里滑出去瞄上两眼。阳子如老僧入定般的静心打坐。只有穆水哗,无聊中把人皮张当成了研究对象,仔细的观察着他进进出出的过程,好象很有乐趣。

“我老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性趋向有问题。”

“靠!死人皮,我是在琢磨你小子还算不算是个人类?”

“你个死水怪,你自己才不能算是人类呢,还有脸我。伴山,你俩歇会行不行,再这样下去,光闷也闷死了。”

孙伴山抬起头来,目光离开了雪吟看着人皮张,“你急什么,阳子不是了吗,到晚上他们松懈的时候,你再出去把门打开。你老这样进进出出,小心被人发现。”

“我刚才看了,他们基本上一个半小时换一次班,这样下去,恐怕很难。”人皮张坐在椅子上,他觉得这几个人好象都不是很着急的样子。难道真如孔大神棍的那样,都看透生死了?

阳子也睁开了眼睛,“伴山,你杜老大真的敢把咱们困死在这吗?他就不怕文叔的报复?再还有司徒家族,也不会放过他的。

司徒雪吟苦笑了一下,道:“阳子哥哥,如果是张明峻,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最多是给咱们提一些条件。但杜老大是真敢,咱们这些人一死,对他的好处太大了。如果你们不来,我反到是安全的,杜老大不敢把我怎么样。不过现在,杜老大却是了了心愿。”

阳子想了想,“雪吟,你分析的到也对,杜老大既然敢把伴山留在这里,那就是想要全部歼灭我们的力量。但是他不应该把你也留在这里啊?毕竟司徒家族的实力摆在那里,他杜老大还没有与司徒家族抗衡的资本。”

“阳子哥哥,我们家族虽然实力大,但都是在海上和新加坡的范围内。这里是中国,司徒家族只能派些枪手来暗杀,不可能大批人马过来。杜老大其实也看透了这一点,才敢这样做。他与张明峻那样的人不一样,杜老大深居简出,很少抛头露面,要想暗杀他可不容易。以他的年纪,再熬个十年就基本结束了,所以他才敢不买司徒家的账。”

雪吟这么一,伴山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禁恨的直咬牙。本来伴山觉得杜老大怎么也是江湖前辈,就算是大家翻脸,也不可能会当场把人留下。现在看来,他完全错了。如果他不来的话,杜老大还真不敢对雪吟怎么样。司徒家族不能大批的派人来,但孙伴山可以。

“杜老大这个老王八,老子只要能活着出去,非扒了他那张老皮不可。”孙伴山怒气冲冲的骂道。

雪吟握着伴山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伴山,不要急,以你们几个人的体力,坚持四五天应该没问题。实在不行,可以叫人皮张去外面搬救兵,最坏的打算,也能逃出去一两个。只是我在奇怪,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好象都有内在的联系。”

“什么内在的联系?”孙伴山不明白的问道。

“你看,北方韩举入侵河北陈七,杜老大重出江湖,展易下达了禁令。现在仔细想想,事情好象都赶一块了。正好把李民和亮子拉到河北,使咱们没有能力强力支援朱永生。本来我以为只是个巧合,展易最起码不会与韩举串通一气。不过有了杜老大,这一切都不好了。加上今天的事情,我才明白,他们根本就是早就设计好了一个阴谋。”

“雪吟,不会吧?为什么这样?”孙伴山还是没有太明白。

“大家想想,杜老大既然要把咱们置于死地,那肯定是要对咱们北京大本营留守的人员动手。但是目前杜老大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朱永生身上,那谁会来抗这个大旗呢?我算了半天也只有一个人选,那就是展易。这样一来,展易在北京动手,杜老大在温州动手,可以把咱们的有生力量全部消灭。要他们没有暗中联盟,神仙也不会安排的这么巧合。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最迟明天,快则今晚,展易肯定要打杀四方。”

司徒雪吟分析的很透彻,也很有逻辑性,使伴山等人不得不相信这个可怕的事实。

“完了,老文也不在北京,光剩下老赵了,这可怎么办?不行,今晚咱们一定要出去。”孙伴山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晚上七点了,他非常担心阿彩她们的安全。

“北京那边应该不会出多大的问题,我早就担心这一点,所以把人全部搬到了那座古宅大院。目前展易还不知道咱们搬家的事情,最多是去怀柔扑个空。即便是他知道了地点,那地方是国安的产业,展易还没这个胆子在那边大开杀戒。我只是担心赵叔他们不知道咱们这里的情况,会被打个措手不及。”雪吟担心的很有道理,你在大院里是安全的,但出了大院那可就成了别人追杀的对象。

阳子与穆水哗真佩服起司徒雪吟的思维紧密,即便是她有霸占那座大院的想法,但这无心的‘贪婪’,却挽救了赵明等人。

“人皮,这事情可全靠你了,你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把门外这几个家伙制服。”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人皮张,孙伴山只能恳求着他。

人皮张白了孙伴山一眼,心现在你们知道急了,刚才还跟没事似的。

“伴山,门口那四个家伙,我看只有阳子兄弟能制住他们。就算是老穆出手,恐怕都要我帮忙才行。要靠我自己,我可以负责的,根本就不行。”人皮张观察了这么多次,光看门口那四个家伙的身子骨,就知道不是善茬。

人皮张这么一,众人都陷入了无助之境,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谁也没话,众人都知道,不管什么,只会引起其他人的急躁心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房间里的空气都有点浑浊,孙伴山也没了谈情爱的心情,只能来回的走着。

“老穆,你需要多少水才能液化?”孙伴山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现在异能者中,只能靠人皮张与穆水哗两人了。

“最起码要能湿透我的全身,还要充分的吸收才行。”穆水哗着,看了看桌上的几瓶矿泉水,无奈的摇了摇头。本身就放了五瓶,还被孙伴山喝掉一瓶半。

“就是挖地能有水的话,那也行啊。老天爷啊,你难道就这么忍心看着我们被困死吗?”孙伴山都快急疯了,万一老赵他们不知情况,被展易在北京市区堵个正着,那损失了就大了。孙伴山无奈之下,只能仰天长叹,乞求着老天爷。

忽然间,孙伴山象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下子不动了。

“我地个亲娘啊!老天爷显灵了~水~~有水了!”孙伴山激动的,连声音都有点颤抖。

“伴山,你~你怎么了?”雪吟担心的看着伴山,真怕他一时想不开,被气糊涂了。这房间连个水管都没有,哪来的水。

“水~水~~!”孙伴山指着天花板。

众人抬头一看,天啊,包厢的顶端,竟然有一个不起眼的消防喷水感应器。

“真是老天助我啊,快,谁有火机?”穆水哗一看这灭火装置,也激动的喊了起来。

一道身影一闪,阳子一纵身,双脚勾住顶灯,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小小的火苗慢慢的靠近了感应器,众人都屏住可呼吸,每个人都在祈祷着感应器千万可别失灵。

“砰”一蓬水瀑,从喷水装置中喷射出来。司徒雪吟赶紧拽起桌上的台布,遮挡着水珠。

穆水哗抬着头闭着眼,充分着感受着水的滋润。地面上,不一会就积起了一层水泽。

小楼的总台处,一阵警报声响起,现在还留首着十六名大汉,听到报警声,五六人赶紧跑了过来。

“妈的,这几个家伙不会是把桌子给烧了吧?”其中一个一看是关押伴山的房间报的警,张口就骂了一句。

“哼!烧死了更好,等会再一炸,保证连个灰都找不到。”几个人边边离开了总台位置,根本不去理睬这警报声。

房间内的积水顺着门缝流了出来,不一会儿,门口也形成了一片水泽。但是门口的四名大汉,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们的手中,都拿着把快刀。

人皮张也混在水中,感受着穆水哗的指令。他连合作过多次,也算是有了心灵感应。慢慢的,人皮张感觉出穆水哗已经完全顺着水泽‘流’出了房间。

人皮张把身体拧成一股绳,‘刷‘的一下就把四个大汉缠了起来。

一道透明的水珠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人形。

“啊~!这是~怎么回事?”四名大汉一惊,还没反应过来,穆水哗一张嘴,两到水箭射了出去。

随着两声惨叫响彻走廊,穆水哗赶紧转身去抽那根大铁栓。

其中一名大汉一看不好,使出浑身之力,总算是抽出了那条拿刀的臂膀,二话不挥刀就向缠绕身体的‘绳索’砍去。

穆水哗刚形**形,心中的感应还与人皮张有着联系。猛然间,穆水哗好象‘听’到了人皮张恐惧的呐喊声。

穆水哗猛然一回头,看到那名大汉正要手起刀落。穆水哗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人皮张不怕枪不怕压,就怕被拦腰斩断。那样的话,他就失去了自修的能力,等待的只有死亡。只要不把身体截断,哪怕连着一点人皮张都能慢慢的复原。这下到好,人皮张也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但是他只能硬挺着,全力缠绕着四人,为穆水哗争取开门的时间。

“不~!”穆水哗大喊了一声,也顾不得开门,一伸手,把自己的臂膀伸了过去。

只听着‘咔嚓’一声,穆水哗刚形**形还没完全硬化的左臂被砍了下来。‘嗖’一道水箭也射向了大汉的咽喉。

远处传来了零碎的脚步声,穆水哗忍着疼,回身单手一使劲,抽开了大铁门的门栓。

穆水哗脸色苍白,无力的倒在水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