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水哗与人皮张等人,吵吵闹闹的走进了大厅。包括阳子在内,几个人去了庄园的室内游泳池。难怪孙伴山打电话找穆水哗也没人接,那会儿几个人正在水里。
“吆呵!真是奇怪啊,这俩冤家在一起竟然没吵架?”人皮张象发现新鲜事物一样看着孙伴山和朱永生。
“死人皮,我俩不吵架你难受是不是。那好,今天我就和你打一架。”伴山挽着袖子就要动手。这些人当中他也只能拿人皮张出出气,别人他一个都不敢挑战。
“瞧你那点出息,有本事你找阳子和老穆,找我算什么本事。再说了,就算我叫你打个够,你又能奈我何。”人皮张根本不买账,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
孙伴山知道与人皮张动手,除了能累出自己一身臭汗,什么便宜也赚不着。
“老朱,我琢磨着咱们回去后,开一个撒气馆不错。有人皮张在,生意肯定红火。”
“什么傻气馆?”朱永生疑惑的看着伴山。
“就是那种挨了领导骂有气没地方撒,看邻居有车急红了眼的,带绿帽子不敢吭声的,头回找小姐还被抓的,反正就是活的比较憋屈的那些人。他们不是有气吗?那好,到咱这来,有人皮张在,随便他们打。只要不拿刀砍,用板砖砸后脑勺都行。当然了,收费价格不能一样。抽耳瓜子加撩阴腿是一个价格,动用木棍是一个价格,如果拿板砖的话,那可得加钱。虽然人皮张那脑瓜子软呼,但在视觉上可是很血腥。”孙伴山比划着说的跟煞有介事似的。
“切!那叫发泄馆,什么傻气馆。你别说,这方法看来还真行,咱可不能把他们的异能都浪费了。伴山,回头咱哥俩二一添做五,一人出一半的资,我出人你出钱怎么样?”朱永生眼睛一亮,好象真有此打算一样。
人皮张用手点着两个人,“你们看看,这俩是什么人啊!我说阳子老穆,你们的心中难道就没迸发出一点正义感吗?我这人天生爱好和平,不然非揍的他俩‘菊花残,满腚伤,你的笑容已泛黄’!”人皮张居然还哼出了一曲菊花台。
“不错啊老张,你的歌喉仅次于伴山了。”
“嘿嘿嘿嘿然也!”
朱永生与孙伴山一唱一和的,论嘴上工夫人皮张哪是他俩的对手。
阳子笑了笑,“伴山,你们俩别拿老实人开涮了。今天不错啊,配合的这么默契,是不是刚才你两个家伙又在琢磨坑谁的钱,不然不会这么消停。”
“嗨!别提了,刚才不知道哪个二百五给我打了个电话,居然说我的父母在他手里?哈哈,他这不是找抽吗。就算整人也应该找个合适的理由才对,要是我父母还在,没准还真吓一跳。最可气的他居然喊我伴山孙,怎么听着都跟骂人似的。我和老朱正说这事呢,他说老外翻译中国人的名字,都是把姓放在后面。我琢磨着,肯定是巴豆那批王八蛋,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出,专门找几个洋鬼子打电话来祸害我。”
伴山和朱永生商量了半天,对方既然知道他的名字,想来想去肯定是美国人干的。特别是第一个电话,孙伴山怎么想怎么觉得对方象是再用英语骂他。
阳子一听,眉头微微一皱,“伴山,你可别大意,不会真的是你父母在他的手里吧?”
孙伴山把脸一本,很严肃的说道:“阳子,这个世界上,我见过能化成水的人,能变成皮的人,还就没见过鬼。我老爸老妈一辈子勤勤恳恳没做过坏事,就是走了也下不了地狱,肯定是上天堂。我就不信玉皇大帝派来的人都那样的?还伴山孙,什么玩意啊。哦!你别说,除非是耶稣阿门啥派来的,或许可能。”
“伴山,我不是说你父母。也许是雪吟,或者阿彩她们的父母呢?这不都是你的父母吗。”阳子赶紧解释了一句。
众人一听,都觉得阳子分析的有道理,刚才的玩笑气氛立刻收敛起来。
伴山看着大家这么紧张,咧开嘴哈哈一笑。
“哈哈哈哈,瞧你们紧张的那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雪吟的父母现在正在念阿弥陀佛呢,谁招惹他们干什么。再说,咱们手里有美国人的把柄,他们还不敢这么干。那老两口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在那里,秘密的很。阿彩与我一样,他老爸老妈也上去报道去了。李芸的父母洋鬼子想绑架他们?亲娘啊,那老两口前腿一抬到这,后腿一抬到这。”孙伴山脱了鞋比划着,“别说是绑架他们,不把洋鬼子押派出所去就算万幸。月月的父母都是文化人,洋鬼子绑架他们,光是用马列主义**思想就能把洋鬼子教育的痛哭流涕。”半山口若悬河的分析着。
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美国人就算是想报复,也会找他们几个,去找一对隐居的老夫妻有什么用。这样一来,美国人在国际舆论上又多了一条罪状。
阳子等人琢磨了一下,觉得伴山说的也有道理。在新加坡这地方,要说出事也只能是雪吟的父母,还牵扯不到国内的那几位。如果是司徒家族的仇人进行报复,一般也不会找已经隐退的人。江湖上有江湖的规矩,祸不及家人。司徒家族的仇家也都是大家族,你杀我的亲人,我一样也可以报复你的亲人。所以,在江湖仇杀中,一般都是冤有头债有主,不会落到旁人头上。除了江湖仇杀,也只有美国人能这么干。但伴山说的很对,司徒家里有美国人的把柄。这个把柄足以令美国起到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还没这个胆量冒这个风险。
“阳子,其实这就是伴山接了个骚扰电话,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把美国人想的太高尚,那帮孙子发起坏来,什么下三烂的招都敢使。”朱永生很老道的说道。
阳子点了点头,“没事就好,我也是希望咱们能平平安安的回去。这里不比国内,在国内咱们兄弟众多,出了事情黑白两道都能帮着咱们。虽然司徒家族在新加坡势大,但国小受人欺,美国人实力太强,新加坡拿他们真没办法。”阳子说的到是肺腑之言,他们这次得罪的可不是哪个家族,而是世界上任何国家都不敢轻易得罪的美利坚。也只有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阳子才觉得安心。
既然没什么事情发生,众人的心都放了下来。大厅里刚一平静,朱永生又想起了他的财富,逼着孙伴山要他分钱。
一听到钱这个字,孙伴山脑袋都大了一圈。不是伴山不想给他钱,而是雪吟说了,这次从美国人手里得到的钱并不多,她准备全部分给在岛屿上作战的兄弟,还有与空降兵作战中死亡和受伤的人。既然雪吟有了打算,伴山也不好意思开口说不同意。毕竟那些人也等于是被军工拖延了时间,给耽误死的。
两个人正在争吵着,伴山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伴山看到又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一挥手叫所有的人都静下来。
“看了吗,又来了,每次都换个号码。奶奶的,肯定是麦扣那个王八蛋找的一群美国大兵,组团来骚扰我。”孙伴山咬了咬牙,心说看我这次不整死你。
大厅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想听听对方到底说的什么。就算说的不是汉语,最起码有穆水哗和朱永生两人能听的懂。
“喂伴山孙,我叫你听听!”卢巴特本想说‘我叫你听听你父母的声音’,岳父岳母这俩词汇,卢巴特想了半天也转换不成中文。不过,卢巴特和马丁觉得这不重要,只要伴山听到雪吟父母的声音,应该明白他们二老现在的处境。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伴山打断。
电话中,传来一阵标准的国骂声。
“你老妈是妓女你老爸是龟公,你们家祖宗八代都查不清上辈的DNA是谁的。你老婆给你带绿帽子,生了个儿子还没**。奶奶的,跟我来这套,你还嫩点,老子憋死不死你!白白了您那!”孙伴山一口气说完,‘啪’的一下合上了手机。
“欧耶(手机阅读,(1文学网)!舒坦!”孙伴山狠狠的挥了下拳头,跟刚吃完肉串似的,浑身通透。
“不是,我说伴山,你到是听听他说什么再骂也不迟啊。你这么一弄嗨!算了,那家伙昨晚肯定没干好事,算他倒霉。”朱永生无奈的说了一句,众人竖着耳朵只听到了一个‘伴山孙’,其他的光剩下伴山的国骂了。
“切!等他说完到时候你一翻译,结果是骂我的,那我不亏大了。就算他,到时候他先开口骂上,那我也不够本。这多好,那小子肯定一天都吃不下饭,最起码他能听的懂中文,我估计能憋出肝炎来。”孙伴山抖着小手,好象自己刚打了一场胜仗一样。
他这边到是痛快了,卢巴特差点没把手机砸在自己脑门上。虽然卢巴特中文不是很好,但‘老妈妓女老爸龟公’的,一听就不是好话。
卢巴特真是有点欲哭无泪,这年头当个杀手容易吗。好不容易有两个人质当鱼饵,结果连鱼钩都甩不出去,一甩就挂自己耳朵上,你说这钓鱼的他能不憋背过气去。
马丁二人一来到新加坡,就租了一套别墅和一辆商务车。他俩可不敢在别墅中打电话,这年头卫星定位都非常先进,一找一个准。这个时候,他们二人正开着车,带着雪吟的父母满大街遛弯呢。
“你们二位不用再费心了,我们夫妇早已经不过问家族的事情。再说雪吟也不是我们亲生的,伴山对我们更是没什么感情。你们用我夫妇做要挟,根本没用。”雪吟的父亲,很冷静的对着二人说道。
“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们。”卢巴特正一肚子火没处撒,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人生如梦幻泡影,世事无常。如果我现在就死,说明我的寿命已尽,这都是天数定下来的,想改也改变不了。生死我早已经看开,死亡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解脱。我劝你们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还有挽救的机会。”
雪吟的父亲从小就在刀光剑影中长大,那时候司徒搏龙仇家正是最强大的时候,每个月几乎都有几次血拼。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种小场面雪吟的父母到真没放在眼里。
马丁把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转头说道:“你们听着,我俩是杀手,不是杀人狂。在暗杀的名单上,也没有你们的名字,就算杀了你们我俩也得不到钱。如果你们配合的好,我保证会(手机阅读,(1文学网)放了你们。”马丁也不想多事,他想先稳住这两人在说。到时候没有了利用价值,马丁可不会手软。
雪吟的母亲一听,轻声说道:“我不知道是谁想买凶杀人,我也不想知道。既然你们是为了钱,那好,只要你俩改邪归正,我保证你们会得到双倍甚至更多的赎金。”
马丁和卢巴特一愣,司徒家族有钱这世界上谁都知道。对方敢这么说,那就不是双倍的事了。只要他俩随便报个数目,估计司徒家族也会轻而易举的拿出来。
“不行,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关于我俩在杀手界的名誉问题。马丁,别听他俩胡说,不许动心。”卢巴特看出马丁有点想要钱的意思,赶紧制止了他的这个想法。
马丁点了点头,把双手又放在了方向盘上,不再去想刚才的事情。两个人在杀手界混了这么多年,名声可比金钱重要。再者说,两个人以前接的都是小买卖,一点一点混到高级杀手非常不容易。这一次算是一笔大买卖,一旦成功,他们的名声就会大振。到那时,钱来的更容易。
卢巴特拿出几张稿纸,“你!”卢巴特一指雪吟的父亲,“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写,不要用中文写,我看不懂!”
马丁和卢巴特无奈之下,使用了最原始的方法,投递信件!
新加坡的城市特快,市区内两个小时以内保证送到,到是很方便。卢巴特也下了狠心,刚才他受的那点窝囊气,一定要在孙伴山身上找回来。满满一大张纸,卢巴特的语言极其恶毒。他相信,孙伴山和司徒雪吟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肯定会按信上约定的地点来找他们。到时候,只要一个远距离点射,一切就都结束了。
一封特快急送,直接送到了司徒庄园。门卫一看是给孙伴山的信件,也不敢怠慢,赶紧向大厅跑去。
“我的信?亲娘啊,这可是我一生中收到的第一封信,太激动了!”孙伴山拿着信,激动的看了半天。
一听说有人给伴山写信,众人都觉得惊奇,纷纷围了过来。
“私人信件,你们看什么看。我给你们说,没准这就是哪个暗恋我的姑娘写来的求爱信。那什么,别到处乱说,影响我和雪吟的团结。”孙伴山把信抱在怀里,还不舍得叫别人看。
“瞧你多膈应人,没准就是一份催账单据,雪吟给你办的卡忘记交钱了。还姑娘?美死你了。也就这几年你碰上四个傻丫头,估计以前连女人都没碰过吧。”朱永生撇着嘴不服气的说道。
“切!不是我吹,当年我上初一的时候。我们班转来一个女生,上课的时候老是给我飞媚眼,弄的我一个学期都没敢看她。后来我壮着胆子给她写了封信,结果她直接交给老师了。奶奶地,等后来她转学走了我才知道,那丫头骗子天生就是一副斜眼,看谁都一样,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少年情怀。”
伴山一边说笑着,一边小心(手机阅读,(1文学网)的撕开信封,他琢磨着这很可能是雪吟故意给他开的玩笑。在新加坡伴山人生地不熟,谁会给他写信。
“亲娘啊,写的太好了,太感人肺腑了。那什么,老穆你来给我念念,我一个字都看不懂!”伴山端着信煞有介事的看了半天,只看懂了几个字母,还是月月教过他的。
“操,你这家伙早拿出来不就完了,还弄的跟真事似的。”朱永生一把夺过信件,仔细的阅读起来。
朱永生只看了一半,脸色一变,扑棱一下站了起来。朱永生激动的嘴唇都有点哆嗦,指着伴山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老朱怎么了这是?死胖子,你到是说话啊!”
孙伴山奇怪的看着朱永生,不明白信上有什么内容,能叫他激动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