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听得这里的姑娘都精通吹箫后，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那诗词歌赋又如何呢？”

小胡子差点别过气去，忍不住喝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tmd这么多过场！”

李白偷偷拉了拉李焕文的衣角，轻声问：“难道这里的姑娘不会诗词？素质怎么这么低？”

李焕文拼命忍住笑，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扼腕叹息：“哎，这就是文化缺失的结果啊。”

一听对方说素质低，小胡子就觉得他们是在挑刺压价，心里一急，脱口而出：“别tmd放屁，什么叫没历呢。”

汗，还真是高学历啊。

李焕文看着小胡子一脸愤慨的样子，生怕老李把他刺激得脑子坏掉，便嘱咐他带一个造诣稍微高点的女子过来。李焕文这会也彻底明白了，老李逛青楼，完全是为了谈天论地，不是来做活塞运动的。

不过这厮不是没事找事么？要谈天论地，找鱼玄机多好啊。现在的女子，还有几个有那才学的？

小胡子带着两人上了二楼的钟点房，又领了一个长得水灵水灵，看着还有些清纯的女人进了屋。没好气得说道：“我问了半天，就灵灵会背一两句诗词，现在的客人口味是越来越怪了。”他瞪了李白一眼，气呼呼的离开了。

“怎么？你们两人？”被称作“灵灵”的女子疑惑地看着两人。

“别误会，我们就是谈谈心。”李焕文吞吞吐吐回答道。在风月场所，对小姐说“我们只是谈谈心”，这样的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滑稽。

“姑娘，可否先吹箫，而后再研习研习诗歌。”李白打断了李焕文的话。

灵灵楞了楞，但还是走过来跪伏在李白身前，伸手要拽李白的裤子。

李白吓得脸色苍白，往后一跳，死死躲在李焕文身后。

灵灵面色怪异的看着两人。李焕文哭笑不得，双手搭在唇边，做了一个演奏乐器的动作，解释道：“他是叫你吹奏洞箫，而不是你想的那个吹箫。”

灵灵白了两人一眼，真怀疑他们到底是来pc的，还是来开音乐会的？

“其实呢，我这个朋友，他是来找人研究诗词的。”李焕文硬着头皮说道，这些话，还真是难以说出口啊。

“诗词……”灵灵嗤之以鼻地说了句：“这玩意，连我们大学里中青年都玩不转了。你倒好，跑这地方来研究诗词。”

李焕文却一下子愣住：“你，你真是在读大学生？好好的书不念，干嘛来搞这个？”

md，原本还以为小胡子吹嘘的本科文凭是虚假广告，想不到还真有其事啊。

“除了搞这个，我还能干什么？”灵灵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喃喃说道：“谁愿意干这行啊，要不是我爹瘫痪在床，娘又有心脏病，急需用钱，谁会来做这个啊？”说着说着，语气有些哽咽。

话题貌似有点沉重了，气氛很凝重啊。

李焕文尴尬得干咳两声：“你有手有脚，还有知识，也不一定非得干这个啊。对了，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历史，考古。”灵灵带着戏谑的轻笑扬了扬嘴角，盯着李焕文的眼光中充斥着“满不在乎”的意味：“怎么样？这个专业很能挣钱吧？等我哪天挣够了给爹娘看病的钱，说不定已经成化石了。”

“这个……”李焕文满脸的无奈：“这个专业，貌似的确是……”

“我曾经的理想是做一个历史学家，探索我们这个民族以前发生的一切，亲身感受我们五千年来灿烂辉煌的文化。但现实教育了我，这些都是放屁！”灵灵放肆得大笑起来：“我曾整日里徘徊在古籍，文献之间，埋头钻研着我们灿烂辉煌的习着自己最不擅长的化学知识，就为了能辨别出文物的成分。我能轻易得看出一副字画的创作年代，但是，这有用么？这能赚钱么？这能给爹娘治病么？”

“等等……你能轻易看出字画的年代？”李焕文有些语无伦次了：“那你能不能造出古代的纸和墨？”

灵灵顿了顿，说道：“就看是哪个年代了，我记得曾经有一堂课上，教授曾无意间说到这个话题，据说100年之内的，很容易。但年代越久远，就越难。”

“一千年前行不行？”李焕文的心蹦到了嗓子眼，tmd，这可是发财致富的突破口啊。从江油回来这么多天，就一直在网上查找这方面的权威资料，被那些专业术语弄得头昏脑胀，偏偏还看了等于没看。没想到这逛一次红灯区，就得到了意外的收获。

智慧在民间，智慧在民间啊！

“如果你能造出唐代的纸墨，或者能将现在的字画仿制成唐代的，那我就可以保证，你永远不用再干这一行，再也不用为爹娘看病的钱担心。”李焕文信誓旦旦地表示。

灵灵一下子愣住了，她认真地注视了李焕文很长一段时间，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后，点了点头：“我明天去问问陈教授，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来。他可是省内著名的专家学者。不过，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仿造字画？”

“至于做什么，你就先不用操心了，我自有计较，你还是先做好自己的情报收集工作。”

“这样行么？即使能装裱得像唐代的字画，但当今之世，有谁能模仿出古人的笔迹？鉴别字画的高手，可多了去了。而且，这似乎是违法的行为啊。”

“步子要迈得开一点，胆子要放得大一点。”李焕文对她谆谆教导：“在我们的国情下，发财的都是打擦边球，你什么时候见过老实人发达的？再说了，你现在干的这行，就合法了？”

“砰”得一声，门被撞开了，几个穿着一身绿，戴着大盖帽的警察提着警棍，满脸杀气的冲了进来：“把手举起来，抱到后脑勺，蹲到墙边去！”

靠，我的想法这么快就暴露了？被警方盯上了？

这下子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