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文想了半天,想得头大,也没想好,究竟怎么让人民公仆们住进这个富丽堂皇的小区。
慕秋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就不想了,回屋休息去了。现在苏霏霏不在,她终于可以一个人霸占一个单间了,显得很兴奋。
李焕文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看来自己也不是个创业的料啊,而这家里住着的好几号人,全是单纯搞文化的,也没一个是当官的,这里急需一个管理人才啊。
“你是不是又想要人了?”李焕文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耳畔传来一声轻响,异常地熟悉。他定睛一看,不是久违的神仙姐姐么?
又带人来了!
在神仙姐姐身边站着的,是一个中等身材,黝黑壮实的中年男子。相貌有些丑陋,与家里的一大票走清秀飘逸路线的文化人不同,剑眉,鹰眼,双目虎虎生风,透着一股狠绝的气息,隐约还带着丝丝疑惑,似乎看什么都有疑虑似的。
他的身材虽然不高大,但孔武有力,整个人透出一股豪迈的气派。
李焕文有些纳闷了,根据惯例,送来的都是家,从没有送武将的说法啊,难不成神仙姐姐这次搞错了?
他将神仙姐姐拉到了一边,轻声问道:“神仙姐姐,这次是不是带错人了?我这里需要的全是文人啊,你弄个打架的来干什么?我们现在是和谐社会,靠武力说话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靠什么说话倒不是主要的,最关键的是在李焕文心里,总在担心这个看起来很有攻击性的家伙,会不会到处惹是生非。
“没有带错啊。我往你这里带过多少了。什么时候错过?”神仙姐姐莞尔一笑。指着男子说:“文人。这是个绝对地文人。”
“文人?”李焕文斜着眼打量着这个“文人”。怎么看怎么不像。他不以为意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曹孟德!”
李焕文吓得向后疾退了一步。我靠。没事派他下来干啥?估计要不了几天。就把我地领导地位给架空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表面功夫还是不得不做。李焕文冲着曹操拱了拱手。寒暄道:“原来是阿瞒兄。久仰久仰。”
他之所以直接就唤曹操地小名。一是要强调一下辈分。显示自己地领导地位神圣不可动摇。二来。要是曹操觉得不满。大可以走人嘛。这样也是皆大欢喜。
总之,这样一个有大本事,又有大野心的人,留在自己身边。始终是一件很不让人放心的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阿瞒?”曹操的表情果然有些不快,但他还是很有礼节地还了个礼。说道:“阿瞒是操的乳名,公子还是唤我孟德好了。”
“不,阿瞒叫着最有感觉。”李焕文斩钉截铁地说道:“反正以后我就这么叫你了。”
后面没说出来的潜台词是:除非你要是走了,我就会改口。
曹操沉吟了半晌,虎目生风,显得很刚毅,也很狡诈。最终他还是做出了决定:“那好吧,公子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我靠。这话说地,啥叫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当我是公鸡打鸣啊?看来曹阿瞒的功底还真不是炒作。
“好了,人我给你带来了,你就好好经营吧,我先走了。”神仙姐姐留下一抹美轮美奂的笑容,消失不见了。
哎,神仙姐姐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但是总把难题留给我。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睡觉?
“阿瞒。客厅里有沙发,你去那里躺着吧。”李焕文对曹操吩咐道。
曹操跟着李焕文出了房间,然后在沙发上试着躺了躺,立刻抱怨道:“不可,卧具太软,长此以往,会有损脊骨。要不我就跟你挤一间吧?”
李焕文吓得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有梦游症,梦中好杀人。你跟我一间。太危险!”
众人听得客厅里似乎有说话声,便各自出来看了看热闹。
除了慕秋虹。其余的所有人都明白,又有人穿越来了。
李焕文随口对慕秋虹说,这个黝黑的中年人是自己的远方亲戚,刚从村里来城里打工,这不,没有找到落脚点,就先在这里住着,等以后再说。
慕秋虹对此倒是觉得无所谓,还热情地招呼着曹操,让他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不要客气。
汗,在阿瞒同志眼里,恨不得所有的地方都是他的家,他地地盘。他怎么会跟你客气呢?
连拉带推地把慕秋虹劝回房间休息,李焕文轻声对老李等人介绍了曹操,然后讲了讲目前的难题。
“老李,要不阿瞒跟你住一间?你们年纪差不多,有共同语言。”李焕文做了做李白的思想工作。
李白地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我爱做噩梦,一做噩梦就会失态。”
李焕文转而看向曹雪芹:“你们同根同源,都是老曹家的,住一起多好啊。”
曹雪芹连连摆手:“我写书写得很晚,写得兴起,有时候会舞枪弄棒,误伤人。”
李焕文严肃地看着罗贯中,认真说道:“小罗,这个事,你是责无旁贷的,你看你的《三国演义》,都把人家阿瞒写成啥样了?他完全可以告你损害名誉权的。”
罗贯中瘫软在沙发上:“好,我把卧室让出来,我睡沙发好了。”来了,他之所以没睡懒觉,不是因为突然勤奋向上了,而是一整晚都没睡着,一颗心老是提在嗓子眼上,就怕曹阿瞒同学没事做梦啊。
清点了一下人数,李焕文终于放下了心,看来曹操昨晚睡得很踏实,没有做梦。
尽管如此,他也对曹操很不放心,这家伙实在是太有攻击性了。他把罗贯中叫到一旁,研究曹操的性格,商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离开。
“曹操此人极为自负。他认为天下所有的事,没有一件他办不到的。如果你给他出个难题,得不到解决,说不定他会负气出走。”罗贯中小心翼翼地说道:“不过我这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建议,曹操这人城府太深,也很会忍耐,一点点小挫折,是弄不垮他地。”
“靠,那你说了岂不等于白说?”李焕文没好气地撇了罗贯中一眼:“你没事坐在那里yy,都把人家阿瞒分析得连底裤都不剩了,弄了半天,也只是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啊。”
“我这也是一个小小的建议嘛。”罗贯中讪笑着回应道:“聊胜于无,聊胜于无。”
李焕文叹了一口气,为今之计,恐怕也只有这样了。
于是他坐到曹操的身边,口口声声说要向曹丞相请教点什么事,曹操见李焕文突然对自己这么尊重,连丞相都称呼出来了,立时就意识到:这家伙有求于自己。
于是,他一改拘谨,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慢慢听李焕文说起目前的困境。
李焕文考虑到慕家现在的窘境,几乎已经走到悬崖边了,又没有必胜的法子,这个时候只得死马当活马医。至于曹阿瞒同志呢,野心是很大的,人是很难驾驭地,但能力也是大大的,说不定这些难题在他面前,就如同儿戏呢?
即使他失败了,那也没有多余的损失,而且还可以杀杀他的傲气,或者直接让他感觉很受伤,为了面子离家出走也说不定。
曹操听完李焕文叙述,几乎想都没想,直接就说道:“这事简单,用老办法,挟天子以令诸侯。”
汗,看来时时刻刻提放着阿瞒同志是绝对有必要的,这厮整天脑子里想的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野心家的面目昭然若揭啊。
不过,要是真能让慕家摆脱困境,倒也无妨。
李焕文问道:“具体怎么个挟法?”
“你们这边,说话最有分量的人是谁?”曹操直截了当地问道。
“应该是周书记吧,市委一把手。”李焕文答道。
“那就从他入手!”曹操断然喝道。
“难道你想劫持他?”李焕文吓了一跳:“这是不可能的啊,我们现在又没有军权,怎么可能劫持到市里地领导呢?你是不知道现在地警察和城管有多厉害啊。要是那会的都城有城管,估计你也很难把小皇帝压到许昌去。”
“谁说要劫持他了?”曹操用看蒋干般地眼神看了李焕文一眼,缓缓说道:“挟天子,重在名,名正而言顺,因此建议你从最有分量的人入手,并不是叫你劫持他,而且挟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