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接到幸村短信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1点了,他正在和手冢呕气,说起来他怎么也是他的亲亲恋人,怎么就不能寻下私呢。
(汗,熊熊殿,8管哪篇文里,部长对你寻的私还少吗?- -!不二:你有意见,凤:8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手机上的短信时,心中的闷气全部不见了。
:不二,我是幸村,有空给我回个信,我们那么多年不见,我想见见你。
短短的短信,不二捏在手里看了不下几十次,脸上的微笑也不断的扩大,只是他本人还没查觉到,这个奇怪的变化。
看了看书桌上的箫,不二轻轻按下了回拨键:
“喂,幸村,我是不二。”
“不二吗,你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见见吧。”
“明天吧,明天放学我去立海大找你。”
“好。”
幸村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柔和,不二想,不管多久他是不是都这么温柔。
但是不二总觉得,不管是小时候的幸村,还是现在的幸村,不管他的声音和笑容再怎么温柔,不二总觉得,那不是真正的他,就好像自己的微笑,给人的错觉一样。
不二觉得自己对幸村的记忆只限于6岁时的他,但是不二觉得不管是6岁的他还是上次在全国大赛时看到的他,总是带着他不真实的温柔。
不二认为幸村不应该是这样的,幸村的眼神告诉着他,那不是真实的幸村。
虽然对幸村的感觉不清楚,近似于模糊,但是不二对自己的感觉却是清楚的。
有时没理由的,他就会觉得,不管是6岁的幸村,还是现在的幸村,似乎和他是同类人。
而不二喜欢把微笑挂在脸上,他觉得那样大家都会认为人生很美好,其实人生,很无聊。
习惯了捉弄网球部的正选,习惯了冰山每天对他的宠溺,不二觉得这样挺好,虽然久了还是无聊,但是至少他不想再改变什么,所以他把对手冢的那份依赖感,归纳为爱情的表现,所以他才能提出和手冢交往,但是不二总觉得,那种爱的感觉不太真切,总觉得爱情似乎又不是这样的。
他会和手冢接吻,会和他拥抱,就是无法再多跨出一步,不二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或者那份依赖感,根本算不上是爱呢。
那天偶得路过一家古典乐器行,想起曾经幸村很爱弹的那曲平沙落雁,想起幸村在真田怀里温柔的笑着,他的心底又升起股不快感,拉着手冢就进了这家乐器行。
乐器行里真放着用箫演奏的平沙落雁,和幸村用古琴弹出的平沙落雁,那孤傲的感觉不同,箫的声音是十分亲和清脆的,不二发现自己十分喜欢,于是连忙买下了把箫,回家上网下了那曲平沙落雁的谱。
可是他这个举动,换来的就是青学网球部整日沉浸在,他不二的“箫声”里,逃命也逃不掉,比喝下乾的几大杯蔬菜汁,还让他们想吐。
想到此,不二歪着头看着那把箫,或许明天应该问问幸村,平沙落雁到底是怎么演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