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顿愤愤走后的上半夜,凌啸幸福得如同哼哼的猪。
迟姗姗,这位曾经用蒙*汗*药迷倒凌啸的大清康熙皇帝前妃子,历尽等待和痛苦,在阔别了整整九个月之后,终于回到了她魂牵梦绕的男人怀中。迟姗姗依旧是迟姗姗,但凌啸却已经不同了,当日刻骨铭心的初次记忆,到现在既清晰又模糊,破镜重圆后感觉,别有一种清新喜悦。
石玉婷,这个对凌啸爱在心头始终如一的大清朝废太子妃,在绝望于权力场后求仁得仁,和她一直念念惟望的心上人,终于有了相依相靠的缘分,其间追求的跌宕,得到的辛苦,是血与火、灵和欲的艰难抉择,在凌啸的红颜们之中,石玉婷无疑算是经过了百般考验,唯其有女中诸葛之才,更显冰心玉壶难得,由不得凌啸不对她百般温存呵护。
叶卡捷琳娜和菁菁,自然就更是凌啸深为疼爱的了,而唯有苏瑾,凌啸深感尴尬。掌管粤海社船队的苏瑾,作为凌啸的女仆,却有着曲线反清复明的思想,凌啸尊重她的志向,但却实在弄不清她也愿意跟了自己的动机。是对自己的爱慕之情、钦敬之仰?还是年纪已经不小的她着实疲倦了,期望自己给她一个宁静的港湾?
这些感情上的纠葛感慨,凌啸在上半夜美色当前忙得不亦乐乎,下半夜又要呵护怀孕的五位妻子,当然是无暇去想的,只等到冬阳晒过了屁股,夫人们和皇子一起去谈判细务了。他才能靠在床头上凝神回味一番。但想着想着,凌啸的思路又很快回到政务上去了。没办法,身为超亲王,很难得安生的。这不,被牛顿以“打醒”名义K了一顿地莱布尼茨前来求见了。
莱布尼茨无疑是天才型的科学家,他的长相和举止,也比牛顿要儒雅得多,凌啸第一眼看到这位德国莱比锡长者的时候,心中便好感顿生。无他,同情弱者地心理,凌啸一样也有,尤其是当他看到莱布尼茨也被牛顿打成了熊猫眼的时候。
奉茶寒暄才开始,莱布尼茨就给凌啸送上了一份重礼:他亲自编撰的《中国近况。凌啸才翻看了几眼。马上就被序言中对中国的评价所震撼,更对他不惧艰辛,采访了几十位传教士的付出所钦佩。凌啸立刻认定。这是个对中国充满公正考察和尊重心的学者,科学门类上的全才不说,在欧洲科学界享有庞大威望也不说,仅仅是有喜欢四处建立科学院的漏*点这一条,便正是自己一定要笼入袖中的人物!
(备注。这是历史上第一本介绍中国古代科技的作品,且是科学泰斗所写,意义非凡。和牛顿这厮冷漠比起来。莱布尼茨对中国尊敬而且有强烈兴趣)
但莱布尼茨却显然不是只喜欢建立科学院而已。凌啸仅仅是提了一句牛顿,就被莱布尼茨给牛顿下地定义给吸引了,“哦,先生,你觉得现在的牛顿成官僚了?”
赞一声好茶,莱布尼茨回味一下后,颇有自嘲地笑道,“是的,尊敬地殿下。牛顿阁下从三年前开始涉足政坛,便如痴如醉得不可自拔,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官僚。但我依然尊敬他在科学上曾经作出的卓越贡献,所以我称他为伟大的科学家,不过,我却不看好他当官僚的前景。呵呵,殿下,我除了最喜欢建立和建设科学院之外,也曾立志要当一个外交官,可惜到现在,都只是失败地干了一次斡旋外交官,之后,就再也没人肯聘我干了。。。呵呵,研究人心世情比研究科学要难得多啊!”
你喜欢建科学院?喜欢当外交官?像这样子地政要情结和名利要求,咱们巴不得成全你啊!
见莱布尼茨尽管捱了打,却并不说牛顿的一句坏话,凌啸更加喜欢这老先生的光明磊落,笑道,“先生,如果本殿下决心邀请你前往中国,帮我们组建科学院,并在此前担任中国地科教全权特使,负责邀请和聘请欧洲各方面科学家加盟,不知道您可否愿意接受这样的要职?”
这才说了几句话啊,超级King殿下就要遂我两大心愿?
莱布尼茨的嘴巴瞬间就张得老圆,不敢相信地站了起来,局促不安地确认凌啸是不是在开玩笑,但凌啸甚为坚定地一点头,显示其邀请并非心血来潮。老先生激动了,再也抑制不住的兴奋,让他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德意志诸邦国四分五裂很好欺负,当年,法国要攻打迈因茨邦国,他想要谋求一个小小邦国的斡旋外交官职务,都费尽心机,而且还连路易十四的面都见不到,使命就失败了,太阳王还放话出来,“只见科学家莱布尼茨,不见外交官莱布尼茨!”这次事件,成为了牛顿每次必攻的笑柄。。。。。。。想不到时来运转,蒙主宠信,今天,世界上最大帝国的超级King殿下,竟然二话不说就给自己以“中国科教全权特使”的职务,所代表地政权之庞大,其身份之光鲜荣耀,奋斗起点的层次之高,是莱布尼茨做梦都不敢想像的!
“哦是嘎!”老莱布尼茨本就被牛顿打得很惨,想到命运的激动人心处,一口气没有接上来,仰面就摊到在沙发上。
凌啸大骇,他只知道“士为知己者死”,需要尽力投其所好地笼络人才,却万万没有料到,五十三岁的大科学家,居然也玩“范进中举”?!
顿时,整个会客厅乱作一团,凌啸一面掐他的人中,一面赶紧让人传太医,好半天才把老莱布尼茨先生给救了过来。莱布尼茨醒来之后,还是不敢相信上帝对他的垂青,既像是问凌啸,又仿佛是喃喃自语。“殿下。。。。我要是报上中国科教全权特使的身份,太阳王会见我吗?他还会不会说不见外交官的莱布尼茨?”
凌啸瞠目结舌地看看这“范进”,思量了片刻才懂他可能受过什么伤害,一耸肩。道,“我想,你只要报上中国全权特使地身份,就算你说你叫阿猫阿狗,只怕太阳王也不会不见你。”
“呀-嚯!”莱布尼茨猛一转头,楞楞地盯着凌啸,却忽然爆出一声怪叫,起身就向外跑去,撞得那巨大的红门洞开,声音才在廊道上远远传来。“殿下,失礼了,请容许我实验一下!”
满厅的人面面相觑。
胡涛见那红门半天都还在摇晃不停。苦笑一声道,“实验?是炫耀吧!这先生,官瘾好大啊。”
但凌啸却知道,西洋科学家和中国士大夫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们不是用“宁静致远”来治学地。科学研究,其实从头到尾都充满了利益的动机,大科学家牛顿如此。莱布尼茨也是如此,各门各类的工程师和机工更是如此,正是有了利益的强大驱动,方才会有了瓦特不怕破产搞出蒸汽机啊,只有各个环节都趋利,方才有了日新月异的进步啊!
所以,凌啸并不急,也丝毫没有瞧不起的鄙视,一面好人做到底。派出一队扈从追上去给莱布尼茨充排场,一面静静地等着莱布尼茨炫耀完毕归来。谁知道这一等,着实时间不短,眼看着日头都快要到中天了,还是不见莱布尼茨先生过完“官瘾”回来。凌啸生怕这老先生见完路易十四,又去面见每个国家的使节,全见面一遍倒也无所谓,怕就怕老先生见了人家,又没什么话说,那可就实在有些消谴别人了,丢的可是中国的脸面啊!
虑及至此,凌啸再也坐不住了,亲自带了扈从前来寻莱布尼茨。可是一路询问了廊道中的法国侍从,竟是让凌啸大为苦笑,莱布尼茨先生,新官上任地三把火,烧得果真气势不凡:这厮以特使身份,如愿以偿地求见了太阳王,却还不知道满足,一间宫殿一间宫殿地拜访,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炫耀!凌啸是彻底的无语了,都恨不得要质疑他科学实验的素质了-一叶落而只秋,你拜访完了太阳王就该知道有普遍性了吧!
再次见到莱布尼茨地时候,凌啸却发现,老先生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兴奋,甚至还隐隐有些沮丧,连致谢都谢得有些意兴阑珊。莱布尼茨的这情绪,让本准备和他大谈“中科院”大计的凌啸大惑不解,“先生,你怎么啦?是受了哪国使节的冷遇吗?”
莱布尼茨渐渐恢复了书香门第地那种彬彬有礼,向凌啸躬身行了个见上司礼节,有些感慨地说道,“尊敬的超级King殿下,我十分感谢您对我的垂青,邀请我担任科教全权特使。对中国辉煌地文明,我深感兴趣,也对此职务感到万分的荣幸,十分愿意效劳于殿下。不过,我恳请殿下,还是把我的主要职责定义为建立和壮大贵国科学院上,毕竟,刚才我面对太阳王的时候才发现,从政方面的确不是我的所长,连自己和他谈的话语都说不利索。。。只有这样,我才能向牛顿阁下学习,继续我最擅长的科学事业啊!”
对他才过了一下官瘾就有此觉悟,凌啸哑然失笑,知道他是一个睿智之人,一边相偕往下榻套房走去,一面揶揄道,“哦,向牛顿学习?你不是说他已经成了一名官僚吗?向他学,就要当好官僚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啊!难道你不想兼任特使?”
莱布尼茨紧张地摇摇头,有些惭愧地说道,“想兼任地,不过。。。哎,殿下有所不知。我原以为牛顿阁下已经十年没有做研究了,也听说他把已经写好的《光学密不发表,想藏到新国王登基时候发表,以取得授封爵士的机会。不过,从国王套房出来,我最先去他房间拜访,却见他从巴黎科学院借来了好多的光学仪器,显然,牛顿阁下在名利场之余,还是在坚持做研究。这才是两不误,才是我应该学习的方式啊。您说是吗?”
凌啸这才明白过来,刚要呵呵笑着表示对这先生的检讨表示支持,就只听到廊道尽头传来巨大的喧哗声,“不、不好了,壁炉失火了,快点救火啊,超级King殿下的套房失火啦!”
凌啸大惊失色,日,什么狗屁壁炉?幸好欣馨她们都不顾有孕在身帮着谈判去了,幸好老子没把那一袋子毛钻放在套房中。。。只是可惜了教皇和太阳王回馈给康熙的礼物,在满是木料装饰、地毯、壁毯和油画的环境中,这下恐怕保不住了!
可是,当熊熊烈火被扑灭的时候,凌啸的庆幸就不仅仅是限于财物了。凌啸和黛宁姑姑的两间主卧,还有两间储放礼物的起居室,因为扈从们发现的早,一呼百应八方来援,加上凡尔赛宫的消防设施又很齐备,在人多势众的即时扑火救援之下,并没有烧得一片狼藉,至少,重要的物品,是全部被扈从们抢了出来的。但水火无情之下,满是烟尘和水渍的套房,显然是付之一炬了。凌啸详细问了一下留守扈从,得知火是突然从宫妇室最先燃起,并迅速蔓延到侍从室的,得亏红门扎实,扈从们一关之下才有了些许时间抢救出主卧和起居室的物品。
看着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宫妇室,凌啸不禁心中疑窦大升,这俩间靠窗的外间,不仅丫鬟们都不在,而且并没有壁炉啊。。。。。怎么会突然率先起火?!
莱布尼茨看看现场,再靠窗看天、看地、看对面四近左右,观察了半天,喃喃道,“殿下,恐怕。。。除非是**。。。。。难道。。。。”
两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骇然一对视,异口同声惊呼,“光学仪器。。。。聚光镜?!”
当莱布尼茨劝慰说,某官僚心胸虽窄,但可能只是小小报复一下并无杀人意的时候,凌啸却差点把肠子都恨断了,幼稚的官僚牛啊,事先也不打听一下本王的为人?俺不炖了你,还真对不起流毒超亲王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