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提示
凡看问题,中平自有自己的思路,所以他沿着自己所想的,尖锐道:“恕我坦率:无非是二种,一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第二,顾忌老娘的面子,就像你们今天宁可到小叔家里谈论,而不愿让老娘知道一样。俗话说,宁可玉碎,不可瓦全。可你呢,宁可牺牲自儿个的爱情,也不会失去形式上的婚姻。”
竹叶心如踏上了地雷,蒙在里间的虚伪被炸的粉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圈红红的,似怒似羞却软软的,说:“你在……鼓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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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本来就有些虚飘飘的,听了他的话,看来更不实在了,憔悴得像个幽灵,泪水终于忍不住,溢了出来。
华贵突然站起来,愤懑说:“还是由老子出面,找几个人揍那**养的一顿,让他卧床挺尸,十天半月起不来。要不然,人家会骂我张家有没有人,是软蛋懦夫。”
中平听懂了他所指,曾听兰叶讲,竹叶还在渡蜜月,泽典嫌她一副狐媚子相,疑心生暗鬼,结结实实把新娘揍的头破血流,华贵闻讯后,带了一帮人,硬是把泽典修理了一顿,算是给竹叶出了口气,为娘家争了面子。
想到这里,他轻叹了一声,反问:“小叔,你以为还是那个鬼怕恶人的年代,打一顿最终化解了他们潜在的矛盾?”
华贵缄口默然,良久问:“双双,你拿个主意,老窝气也不是办法呀?”双双是个明白人,也知道里面有蹊跷,说:“事出有因,我想听听谁是谁非。”
中平有同感,坦率说:“双哥,如果我怀疑的没有错,这肯定是老三先不对,一个较能干的女人,都有驾驭男人的习惯,经济收入的差距,常常会把一个人变的跋扈不讲理。”停了一下,不知动了什么恻隐之心,又说,“记得有一年夏天,我看一对夫妻打架,起因是一件比鸡毛蒜皮还小的事,女的不讲理先动了男的手脚,男的人高马大岂敢依?如老鹰抓小鸡般的揍了一顿,揍的人心寒心酸,觉得这世上的夫妻如此不值钱,还真有狠心的男人,若我是女人,找的男人是条狼,还不如不嫁的好。可没等到第二天,两口子像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件,好的恨不得粘在一起。我当时挺纳闷,也许女人有点病态,如电影里经常看到的,喜欢被虐待,欠揍。从此,我悟出家庭男女,还真有二个千古不朽的理儿,一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夫妻矛盾,没有人能够判出谁的对,谁的错;二是夫妻间,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合,你们组织几个人去揍泽典,可能图了一时的痛快,可是,也可能带来更坏的效果,中间插了这一杠子,反把他们间的距离拉大。因此,唯一能平息这场海湾战争的,还是她自儿个,解铃还得系铃人!”
竹叶心里有几分愠怒,怪做二姐夫的指手划脚,乱放噘词,嫌看戏不怕台高,又想终是为了自己好,有几句话也不无道理,她若有所思,牙齿咬紧了嘴唇,抬起睫毛叹道:“你们不知道,和一个粗俗,鲁莽的男人过日子多难多累呵。你给他讲理,一棍子不出一个屁,话说多一点,他又心烦,就打,打得惊天动地,拳头就是他的理。”
见她过分强调客观,中平不客气说:“好了,大哥不说二哥,你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一个巴掌打的响吗?”
竹叶脸蓦地红了,平时孤特自立,家里家外还从没有哪个人敢如此数落自己,自己挨了打,需要的要安慰,听几句让人忘记幽怨的贴心话,可他好,不但不向着自己,反过来助桀为虐,帮恶人说话,真是!要不是今日已经吵了一架,决不会轻易让他下台的,她压下火气,好半天,才放松了咬住的嘴唇,没好气说:“你说话不嫌塞牙,我是俗人,W城街混不出来的小混混,总该可以了吧!大匠能与人规矩,不能使人巧。你是见个在世面的人,观于海者难为水。不错,我们二个半斤对八两,是一对粗俗人,你说日子怎么过?”
锣鼓听声,听话听音,中平知她恼火了,忙放软语气说:“日子是难过一点,并不等于破裂的不能过。你自儿个很清楚,你们不也是打打闹闹过了十多年吗?因此,话说回来,请你思虑,你认为你们的感情已破裂,你就长痛不如短疼,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你还顾忌什么,下不了那个决心,你们二人就要有耐心,凑合凑合过日子。”
竹叶经常听到的是后一种选择,什么好歹混了十多年,再过十多年,女人不就到了尽头吗?他竟敢公开主张说断就断,第一次与她的想法共鸣,她心中一动,似笑非笑说:“按你刘革命的说法,我顾忌什么呢?”
凡看问题,中平自有自己的思路,所以他沿着自己所想的,尖锐道:“恕我坦率:无非是二种,一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泽典文化不高,但有他的长处,老实巴交,任劳任怨,家务事用不着你操心。加上他是俞松的爸爸,顾忌儿子过早离开爸爸或妈妈,幼小的心灵会受到伤害;第二,顾忌老娘的面子,就像你们今天宁可到小叔家里谈论,而不愿让老娘知道一样。俗话说,宁可玉碎,不可瓦全。可你呢,宁可牺牲自儿个的爱情,也不会失去形式上的婚姻。”
竹叶心如踏上了地雷,蒙在里间的虚伪被炸的粉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圈红红的,似怒似羞却软软的,说:“你在……鼓动……我?”</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