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提示

竹叶娇憨憨：“我怕输的。”

中平眨了眨眼：“来，让我看一看你的面相。”他凑近她脸上、耳朵仔细观察一番，说，“俗话说，鼻细朵珠薄，不宜去睹博。你鼻梁较高，耳孔圆大，睹运不会很坏的。”

竹叶被看的脸艳若桃花，说的心如战鼓擂，口里却说：“你又哄我的，让我上场替你填粗糠！好，太婆，人家一股劲儿的在等你呢！”

哈气如云，令中平一时心猿马意，慌乱离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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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一席话，并没理论，也不是现在才发现的新现象，激励机制，内耗的确是外贸工作最常见，最敏感，最实际，最头疼的矛盾。有几个老总听后，深深叹口气，好像有虫子在嘴里噬喉管。

中平为打破沉闷的寂静，顺口溜般的说：“忧不忧，愁不愁，喝了俺的酒，麻将玩到下班后，太阳落山抱枕头……”说得大家脸上有了点笑意。中平知他们是有备而来，来后又碍于同行是对头难以齿口，自己倒不如主动点，与他们交流交流。于是他如新闻的口气说：“各位老总，我们虽然是同行，但必竟激励机制有所不同。如果你们觉得有什么新奇的，倒不如放开故虑，和盘托出来共同探讨。”

既然挑开了话头，老总们七嘴八舌向他打听。有的问了倒四六分成的真正含意，有的打听如何摊派间直费用，有的担心承包人完不成任务怎么办，有的关心回扣，坐不坐班房等等。

中平按自己的思路一一作了回答，末尾，神情怡然说：“近几年国家外贸体制改革，已将一部分进出口权下到了生产企业。眼下上上下下都在议论试点外贸个体户，也许我已经无意识正在走这条路，哪怕这条路朦胧胧，鸟胧胧的，我有信心走下去，哪怕是头破血流，也得往前走。”

小鬼子平时与他相处随和，无话不讲无话不说，就玩笑说：“常言说，枪打出头鸟。好好的国家干部不干，去试什么点，当什么外贸个体户？真是睡着不烧爬起来烧，担那大的风险，硬楞划不来。到时鱼没吃上，却惹一身腥，人家八分钱的人民来信，告你一状，进了监狱。”

中平灰谐说：“真还有你说的。我一生过半，什么味都尝过的就是还没尝过那种滋味……”

小鬼子一下抓住病语，邪邪说：“也就是说，你已经尝过‘活野鸡’了？说说咱们听一听，那滋味真比家鸡强吗？”

中平反应极快，做作说：“我哪能与你鬼子太君相比，偷鸡是你的专利，花姑娘大大的有。我的小小的，还不知道在什么方向的！”

鸡尾酒会在笑声中结束，中平一一与客人握手告别。

艾青临上车对中平说：“老哥，我有心抽你一把，想转一单进口方面的单子做一做，但不知你眼下有没有实力。”

中平问：“这实力指什么而言？”

艾总说：“关键指在银行是不是存款户？”

中平说：“W城外贸没有几家是存款户，在银行挂帐一债，起码我不存款，也不挂帐啊！”

艾总说：“你耐心等吧！我双边作好工作后再来找你。再见！”

中平说了声“再见”，目送汽车消失在车流里，才返回餐厅，见竹叶似乎在等人，问：“刚才送了酒菜到办公室没有？”

竹叶乜他一眼，说：“这些小事还要你操心吗？喂，小鬼子和张强他们还在这里，想搓麻将，要你凑个角儿。”

中平为难说：“这？”

竹叶不以为然说：“没带根子钱？我这儿有的是。”

中平一语道破：“公司第一天上班，这里又是营业场所，怎么能搭台子？”

竹叶理直气壮说：“正因为是开张，就不好闭口藏舌，拒之门外。”

中平缄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咳，看下次还有啥理由的？不过，我只能向征性打几盘，把场子搭起就得走。到时你佯装说有我的电话，你替我打。”

竹叶娇憨憨：“我怕输的。”

中平眨了眨眼：“来，让我看一看你的面相。”他凑近她脸上、耳朵仔细观察一番，说，“俗话说，鼻细朵珠薄，不宜去睹博。你鼻梁较高，耳孔圆大，睹运不会很坏的。”

竹叶被看的脸艳若桃花，说的心如战鼓擂，口里却说：“你又哄我的，让我上场替你填粗糠！好，太婆，人家一股劲儿的在等你呢！”

哈气如云，令中平一时心猿马意，慌乱离开了她。

他上楼进了包厢，小鬼子他们已搭好台子，小鬼子说：“看你这磨劲，真应了人说的，三缺一，像等约会中的情人啦！咱们一年多没有在一起玩，今儿个一见到你，如看到白粉的，‘麻雀瘾’虫嚼般的撩人。哦，忘了介绍，这一位是田经理，原是我们公司裘皮厂的厂办主任，后进了P进出口公司，现停薪留职，在外面开自儿个的公司，混得要人样不走形象，要狗样不会是水货的。”

中平这才注意一个身材修长，精干结实，白面英俊潇洒的年青人正矜持地打量自己，他客气说：“田先生，初次见面多关照！现在下海的人多，能混出不变形的却很少，的确还要凭本事的。”与田先生握手。

田先生说：“久闻刘总的大名，见了面有点意外，听这番话后倒不背虚名。我这人恰与你相反，见面味还称的出斤两，可心里还能掂出自己，瓜子里的臭虫，充人（仁）让人看的。”</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