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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问:“刘总,你来啤酒吧!”
中平说:“喝茶喝茶,怎么喝啤酒呵?要喝啤酒,怎么不去啤酒屋?还是给我来菊花茶吧!”心中好笑,只有W城人不伦不类,在深圳喝早茶,喝的是60度的二锅头,真有失大堂之雅。
张强见他这般说,就不好意思,“嘿嘿”几声打了圆场,说:“打了一夜的麻将,口里没有味,嫌茶不够刺激。如今过日子,都在寻开心,想折儿刺激,你老总在深圳特区进修过,还要下属我跟你上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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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俗习惯说法,年小月半大,真正过年还得算正月十五,所以这一天是不放假的假日。W城宝成路是全市商业中心,繁华程度可与北京王府井媲美。街上大摊小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一辆红色的士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慢慢停在香湖酒家门口。中平付了钱,要了一张车**,推开不太高档的玻璃门,沿铺了猩红地毯的楼梯走进大厅。外面不起眼,大厅里面却是富丽堂皇,灯光暗淡,颇富情调。若是和情人到这里谈心喝茶,一定很罗漫谛克。
“刘总!”一声恭敬的呼声,把他从遐想中叫醒,张强笑盈盈走过来,热情地说:“望穿秋水,总算把你盼来了。”
中平打了招呼,问:“谁请我喝茶?品味不错呵,过去常听说香湖的早茶是W城之最,果真名不虚传。”
张强说:“你的新牌友,田桥经理。”说话间他们来到中厅一间小桌前,张强见他俩拉了手,说,“老朋友一拉手就生分了。初八开业那天,你的牌花好,像猴般的,我们三人都给你做了贡献。”
中平笑道:“你张强呀,饿狗子还记的千年屎,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只要经常在一起坐,这几个子总在几口袋里转来转去。田老板,谢谢你让我又一番见识,与这里的阔佬相比,我充其量算一个农民企业家。”
田桥笑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广州的富翁该多吧!真正的阔佬,都是郊区的企业家,衣着西装革领的,倒是一些叫的特响,而不生蛋的叫鸡公。你虽说一身衣衫落了伍,天庭的福相,老板的气质,是没有几个人可相比的。”
见话里有褒又贬,中平没有吱声,坐在暖气十足的大厅里,刚在街上满身凉意,不但顿时无影无踪,而且反倒有了几分燥热,他脱去结婚时很时髦、而眼下大厅已见不到的雪花呢大衣,放在身边的椅子上。
张强问:“刘总,你来啤酒吧!”
中平说:“喝茶喝茶,怎么喝啤酒呵?要喝啤酒,怎么不去啤酒屋?还是给我来菊花茶吧!”心中好笑,只有W城人不伦不类,在深圳喝早茶,喝的是60度的二锅头,真有失大堂之雅。
张强见他这般说,就不好意思,“嘿嘿”几声打了圆场,说:“打了一夜的麻将,口里没有味,嫌茶不够刺激。如今过日子,都在寻开心,想折儿刺激,你老总在深圳特区进修过,还要下属我跟你上课吗?”
中平从头到脚瞅了他一遍,像不认识他似的,说:“哟,今日的强强,可谓今非昔比!平常不觉得,偶尔露峥嵘,鸟枪换上大炮。泡上了妞没有?今儿个怎么不带来呵?”
张强唯唯喏喏说:“小妞没泡上,倒找了个小妈,她不好意思见你,所以没有来。”
无意中的玩笑话,倒真弄出了实际情况,中平一下子有子兴致,说:“这么说你的队伍,我是认识的。和你在一起的同事?”
张强说:“别再问了,我到时会带她见你的。”
中平顿时无趣,四周打量起来,大厅座无虚席,人们边谈边品尝南国粤味早点,正前方好似一个歌台,可能还有伴歌助兴的,他由衷说:“整个W城,能有带点香港深圳气氛的,可能唯此一家。”
一直没有言声的田桥说:“老总你讲对了,就算亚都五星级酒店,除咖啡厅有点气派外,那里的早茶,实在不敢恭维,山东的驴子学马叫,南腔北调。”
中平颇有同感,颔首称是。田桥不失时机递上一张印的很精制的名片,名片上还散发着香味。中平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张强和田桥,再仔细看田桥的名片,上面印着:W城环球工贸总公司,头衔:总经理。
田桥见中平如此认真,反倒不好意思了,说:“刘总,你不要认真罗!我是水货老板。如今的社会,到处都是喊狼来了,谁还听得出一个真假!这些名片都是对付那些‘搓大地’的,人有多大的胆,地有多大的产,请你不要见笑。”
中平并没有因此而小看了他,说:“经营哪些产品?”
田强自嘲说:“我打游击的,哪抢手就突击哪。”
中平说:“去年经营红火不?”
田桥说:“要说惭愧呀!勉勉强强保本。”</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