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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的转过身,语调稍客气了一些,说:“你是詹阳先生?”詹阳哪里见过这种场合,魂早已飞出窍,结结巴巴说:“是的,是的。”当官的说:“刚才坐在你身边的小姐的姓名?”詹阳说:“赵小姐。”当官的说:“还有名字?”詹阳说:“我……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名字。”当官的说:“你们是什么关系?”詹阳说:“准备结婚的女朋友。”当官的说:“你们同居一个房间?”詹阳说:“是,在国外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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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蝶见他翻了相,变了挂,还以针锋相对,**地说:“老哥,你这话说的没水平,我的客人就是我的上帝。他要你五万尺,我也只能要五万尺,我不是扶贫委员会,也不是红十字支援难民的,你当收了你的破破烂烂,也是为革命老区做了贡献?”
李厂长火了,峥嵘地说:“老子的上帝就是我本人,就是人民币。你要不把十万尺全部拿走,我宁可放在家里生霉生蛆,也不会让你拿走一张皮子。咱老区人啥的啦?穷的有骨气,不像你这没骨气的哈巴狗,摇头摆尾连主子都分不清!”目光冷得让人透不过气。
彭蝶脸上青筋直蠕动,狰狞地骂道:“你才是一条狗,说话像放狗屁,言而无信,我拿钱是买好货不是收破烂。开放了这多年,你大小还是个股长级的人物,还翻着过去的老黄历,穷就是光荣?再告诉你一声,老子打瞌睡都你比清醒,咱的主子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咱的工作惊主子创收美元,你识相不识相?”
李厂长:“老子不讲信用还不是跟你龟儿子学的。你去年在珠海,哄了老子的货,还有几千元没收回来呢!你今日旧帐不清,再想做笼子让老子钻,见你妈的鬼去!我识相的狠,你哪怕是陆海空三军总司令,我连破烂都不想给你,乖乖儿的夹着尾巴滚!”
彭蝶:“你半天说了句人话,你不给货,乖乖把五万元退给我。从今后,咱们大路一边,各走一边。”
李厂长:“你做美梦,说话像风吹水面的。你弟弟打着你的旗号,指挥老子组织生产了这批货,你金口玉言说不要货,订金怎么能退给你?你当我是疙瘩角里推么磨,是个半转?老子还准备打官司,要你补偿老子的其它损失!”
彭蝶:“你半天说了句有种的话。你大概嫌厂房漏雨又没有钱修,老子免费给你掀,让你重新再盖。你认为还不刺激,长在你肩上的葫芦瓢,还没尝过菜刀的味,我会成全你。”
李厂长:“不去掀瓦,不给我剃头,我是你的儿!你想怎么使道,先给打个招呼,我帮你扶梯子,帮你磨好刀。”
汪邻知道骂下去只会越来越僵,劝彭蝶说:“吵吵骂骂,对咱们没用,主动权在他们手里,我们先回宾馆细作打算。你继续待在这里,找一把菜刀都难呵。”
一句话说的彭蝶灰了心,不知老脸往什么地方搁,只好随汪邻他们怏怏回了宾馆。
当他们离开工厂十多分钟后,工厂的女会计从外面匆匆回来,对李厂长说:“彭蝶给的五万元是自带汇**,非得要自带人的身份证,才能在银行进帐,否则,连一张擦的纸都不如,嫌小沾了屎,还不如**对着墙疙瘩角蹭几下,嘻嘻嘻!”
李厂长一听头都大了,哪有心思谈**,连是谁自带的汇**都有没问清楚,怔了半天牙一咬,去了镇上派出所。
这就是詹阳他们白天爱的窝囊气。所以彭蝶他们回到宾馆,洗完澡休息一番后,一直在酒楼包厢喝酒到现在。
外边千支头万支头的鞭炮,震的酒楼窗户都摇动了,他们仍像聋子似的,无动于衷。
詹阳呛了彭蝶一阵,而彭蝶只能往耳朵进、肚子里憋,不能计较上帝客人,而且还需要千方百计稳住他。
所以,彭蝶强颜装笑说:“詹先生,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你这趟来了,我就不会让你空空如也,徒手而归,做生意可不是过日子,过日子遇到了好年成,会风调雨顺,可生意呐,好事多磨磨破嘴,举一反三三缺一,不看李厂长脸儿争得如猴子,咱们一车身,他的脸就会变的像女人的,卡白卡白的。货屯在库里,不是一篮子鸡蛋,很快就能找到买家的。所以说,已验好的五万尺皮,明儿个我保准能带回W城……”
话还没说完,突然包厢门“哗啦”被推开了,一伙身着公安服的人涌了进来,呵叱道:“不许动!举起手搭在墙上!”
说话间,这伙人推推揉揉将彭蝶六人面壁举手站立,他们六人除汪邻尝过了这种阵势外,只是电视电影里看过,一时竟吓得魂出了窍,懵懵懂懂,一个个的脸儿,真成了女人的,寡白寡白的。
良久,彭蝶回过神,大声对正在搜身的公安人员嚷道:“你们干什么?这里面有台湾客人,不要胡来乱逼人,破坏了国共第三次合作,看谁担待得起!”
一个似当官的公安人员冷峻地说:“我们是C县特警队的。请你们配合我们,出示身份证。二位小姐请到外面去。”
说罢,从怀里掏出工作证晃了一下,叫二名女警带走了李枫赵小姐。彭蝶四人先后拿出身份证,交给了这位当官的。当官的仔细验明身份证,把其中二份还给汪邻和彭蜻,冷冷说:“你们二个回去睡觉,别妨碍我们的公务。”
待汪邻二人抖抖籁籁离开后,当官的对彭蝶说:“你叫什么名字?”
彭蝶不客气地说:“你没长眼睛,身份证不是有名有姓吗?”当官的说:“我要你亲口讲!”
彭蝶干脆不理睬,头昂得像刘胡兰:“……”
当官的斜了一眼一个戴治安袖章、身着便装的大块头。大块头二话不说,上前给了彭蝶二拳,一拳上勾在他的下巴上,另一拳打在他腹部间。
打完了,大块头轻哼道:“欠揍!不到黄河不死心!”
彭蝶顿时趴在地上,嘴角的鲜血慢慢溢了出来。大块头双手揪了他的领口,提起来逼他站好,轻轻说:“讲你的姓名。”
彭蝶好像中蛊了一样,颓废地说:“彭……蝶。彭大将军的彭,蝶恋花的蝶。”
当官的说:“坐在你身边的小姐的姓名?”
彭蝶说:“李枫。”
当官的说:“什么关系?”
彭蝶说:“夫妻。”
当官的说:“带了结婚证书没有?”
彭蝶说:“没有。”
当官的说:“你们同住一个房间?”
彭蝶说:“是的。”
问答完毕,当官的转过身,语调稍客气了一些,说:“你是詹阳先生?”
詹阳哪里见过这种场合,魂早已飞出窍,结结巴巴说:“是的,是的。”
当官的说:“刚才坐在你身边的小姐的姓名?”
詹阳说:“赵小姐。”
当官的说:“还有名字?”
詹阳说:“我……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名字。”
当官的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詹阳说:“准备结婚的女朋友。”
当官的说:“你们同居一个房间?”
詹阳说:“是,在国外是合法的。”当官的问讯完了后,走出门外,片刻间又进来。严肃地说,“我们非常欢迎两位支援C县的经济建设。但眼下,你们涉嫌有嫖娼行为,请随我们到公安局协助调查。”嘴一呶,二位穿公安服的将他们带出了餐厅,推进了候在大门外面的警车里,同满脸恐惧羞怯的李枫和赵小姐,一同进了公安局。
汪邻和彭蜻怆惶逃离包厢,心头里仍在卟通卟通地跳,彭蜻急的泪水直流,忙向汪邻拿主意:“汪哥,怎么办?生意没做成,赔了夫人还折了兵。眼下最紧要的,是把人保出来。”
汪邻年纪毕竟大一些,稍沉着地说:“盲目的着急也是白搭。咱俩分兵两路,你家离这里不远,你连夜回去搬救兵。现在公用电话亭全关了门,我只有连夜拦车回W城,先找老总,看他有没有回天之术。”
说毕,两人匆匆分手,分头行动去了。</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