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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茹吓一大跳,说:“一个人交那多?!看来,在他手里的钱如烧纸钱。我今年给你爹烧纸钱,也只是烧一千万,我还暗自说,真大方了一次。”
竹叶眼睛上翻,说:“么样,这不是谁都能接这个榜的。单凭这一点,他风流快活一点,娶个三妻四妾也是够格的。”
湘茹嗔骂道:“胡说八道,你以为还是旧社会!其实我是开通人,只要后院不起火,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气人的是,自杉杉走后,他竟没有回来看我一次。我生性懦弱无能,就那么好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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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茹一见伤疤,怒火满腔,咬着牙:“他……又打你了?”
竹叶抬起泪水盈盈的脸,反倒平静说:“昨天打的,也是最后一次。”
湘茹明白过来,急忙问:“你们离了?”
竹叶点了点头,无言声。
湘茹反生了她的气,说:“这大的事,你怎么不先给妈通通气,吹吹风?娘不守旧,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哪有离个婚就像喝大碗茶似的?咳,木已成舟,我还能说什么的?他怎会同意的?”
竹叶嘴一撇,说:“开初不同意,故意刁难,我也干脆,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湘茹哭泣起来,说:“你好糊涂呵!松松、杉杉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杉杉走了,我怎能让松松给他呢?”
竹叶忙劝道:“妈妈,松松暂时不会离开你的。起先,他今天要带走松松,我说,把这几年在W城街风里来雨里去、用血汗换的集蓄给你,你就让松松在妈这一边,直呆到参加工作为止。他问,有多少集蓄?我把三万元的存折甩给他,他竟然脸不红,大言不惭说:“这是我俩的共同财产,理应一人一半,你还得拿一万元。’我总共给他四万元,家具都留给他,遭了一顿打,好在这几天没让他沾我……就这样,昨天在街道办事处拿了离婚证。”
湘茹见是如此,再埋怨也无用,良久,担心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竹叶淡淡说:“这次带到北海的货,几天就赚了六万元。你放心好了,钱都是正路来的。”
湘茹放下心,盯着竹叶说:“你老实对娘说,你现在是不是有……了?”
竹叶蓦地不自然,脸红红的,撒野道:“妈——什么事……有了?”
湘茹探过头,拢近身,说:“在外面找了合适的人?他会过日子不?”
竹叶放下心,撒娇道:“妈——我肚子里有几根蛔虫,你不不知道吗?俗话说,易德无价宝,难得意中人。”
湘茹又担心说:“将来有啥打算?”
竹叶向往说:“刚刚过了不到半年的开心日子,我仿佛回到十七八岁的,走起路像腾云驾雾,眼下要到河内去办酒楼,你说我有闲心去考虑吗?痛定思痛,近几年我可不会草率去结什么婚,一条心在越南学点本事,做点成绩,到年底接您去那里过年。”
湘菇盯着她,嘴动了又动,终是含沙射影说:“你二姐临走时,要我把你找回家住。说中平打发她娘俩到香港,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靠不住。还说他连兔子都不如,居心想啃窝边草……我琢磨,你们……”
竹叶心中一阵擂鼓声,色厉声荏说:“你们是在床上逮着啦,还是我们在草跺堆里现了原形?整天撑多了没事干,疑神疑鬼,听见草响就是蛇!我为啥乐意到越南去闯?还不是被你们逼出来的,若是还留在W城,不死个把人,你们岂会甘心的!早知如此,索性跟他困觉,替他生二个崽,看你们把我怎办!”
湘茹急了,大声咤叱:“我的祖宗,干不得的,伤风败俗,让做娘的老脸往哪里搁!”
竹叶反问:“他跟兰萍在一起,你不是默认了?”
湘茹说:“这怎么能比?你二姐临走时,说宁愿他与兰萍,也不准你们动什么花心思。”
竹叶一听心里就火了,刻薄说:“二姐说话不摸摸心口,甘蔗是她吃,皮也是她在甩。他哪一点对不起她?香港的户口,都是用六十万买来送给她的。她为了防我,竟把兰萍也搭进去了。他又哪一点对不起这个大家庭?!前面的事不讲,就谈眼下,他果断近远,安排老二和兰萍的女儿在香港开了一家公司,把老二安顿好了。老大在W城接我管餐馆、澡堂,把老大也安置好了。这次拿出一千万元在越南开酒店,这都是他投的钱,我去管,利润分成,把我后半身也安顿好了。这不是一个自私、靠不住的人能够做出得出,做得起的?!”
湘茹怀疑问:“你……怎么知道这清楚?他告诉你的?”
竹叶心里一阵慌乱,面上装出苦笑,说:“你女儿若能从他口里知道什么,算是你女儿的福份。我和兰萍去北海,她多少给我透一点风。”
湘茹又担忧说:“一家人,我总是担心你,担心他,你们二个是我心里的累赘,一出手百万千万的,国家的钱,岂能被你们呼风唤雨,划过来划过去?我忧虑这钱拿着烫手,会犯法的。”
竹叶安慰说:“你自个瞎操心会累的。你要相信两条:一条,他不是贪财而不顾法律的人。那年一个县的什么厂长给杉杉五千元的压岁钱,他交了公司。二是他与深圳有承包合同,一年交多少钱我不知,只晓得一点,五个月交了二千万。”
湘茹吓一大跳,说:“一个人交那多?!看来,在他手里的钱如烧纸钱。我今年给你爹烧纸钱,也只是烧一千万,我还暗自说,真大方了一次。”
竹叶眼睛上翻,说:“么样,这不是谁都能接这个榜的。单凭这一点,他风流快活一点,娶个三妻四妾也是够格的。”
湘茹嗔骂道:“胡说八道,你以为还是旧社会!其实我是开通人,只要后院不起火,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兰萍来找我,我竟和她谈了几个小时。他们在乡下生活了一阵子是有情理的,命里注定的,不能怨谁。可气人的是,自杉杉走后,他竟没有回来看我一次。我生性懦弱无能,就那么好欺的?”</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