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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在楼下签单,梅叶说:“老三后天要走,她要你给张标准照片,说是到越南办投资护照。”
中平想了想,说:“你到我办公室看右边抽屉里,彩色和黑白的各带六张。泽典和她同去吗?”
梅叶本想告知他们已经离异,不知啥的却说:“双双送她去,一路三个人做伴,会安全的。”
中平听说有三个人去,没在意继续打听,匆匆领着艾总他们一行离去。
********正文*********
赵付局长听了鲁行长的长篇大论之后,仍有几分迟疑,声音却是很有劲头:“刘总能牺牲一百多万,我姓赵的也不愿意当缩头乌龟,亏几百万也亏的起。但是……对我眼下而言,拿不准外汇升跌的趋势。信用证开出后,外汇若是突然跌下来,下跌一元不是几百万的牺牲,而是五千万的损失啊!这一步要比女人难产还要难迈。”
何处长冷冷说:“人聪明过度是小聪明。你的算盘是担心亏还是赚,而我吃不准的,这个项目拖下去,还会存在不存在?”
赵付局长吓一跳,忙站起来说:“你不吓我?我老头有冠心病!这个项目全局上上下下跑了半年,怎么又说丧气话?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如何交待?你知不知道?用户捅娘骂老子,打电话到我家里。我解释说,手提电话难打是门子不够用。他说,那好呀,你把那玩意割掉,不又增加了一个门子,又可以多卖三十个人……”
鲁行长含蓄说:“这不是吓你,这种反复无常的变化,仍是中国的国情。自己骗自己,要嘛是自大,要嘛是自怜,你局长大人都是几朝元老,还装糊涂看不出眼下的局势?这次金融工作会议的中心,从通知内容看是整顿。调不调整,谁也说不清?只要是端经济饭碗多年的人,都会看的出,金融界一旦混乱就不是好事。你看外汇,已接近十一元,就像昨天施了化肥的白菜,今天一个劲往上冲。我不主张赵局长眼下在外汇市场大行动,就是这个理儿。从另一方面来看,中国人喜欢矫枉过正,疯过了头,肯定要扼杀,乱了套就要收缰。要不,国家随时准备拨乱发正哩!”
何处长阴沉说:“我们的头儿也是这样分析的。但调不调整是说不清,若要调整,就像八七年一个样的,先砍掉一些已上马、占有过多资金的项目再说。”
赵付局长沉不住气了,紧张说:“宁可当其有,不可当其无。我局明天开党组会议,正好议一议这个项目。盈亏是小事,有没有这个项是全市通讯现代化的里程碑。我个人的看法,先开一半的信用证,五千万美元,到时再调整,不上也得上了。若是汇率受大气候的影响降下来,后面的五千万美元正好弥补前面的那一半。”
一直不吱声的周总是赵付局长的属下,担心说:“要是汇率仍然上涨?”
赵付局长笑道:“小伙子,正好说明第一单开证没有错,上涨的那部分正好是我们外汇上的利润,还不谈项目本身的收益。”
中平会意地与艾总交换了眼神,兰萍在桌下轻扶摸着他的大腿,示意他几个月前料事如神。
何处长并没有在意他们的微妙动作,自顾郑重其事说:“明天下午听你们的反馈。决心下了后,后天还是今天的原班人马,在计委签订代理进口合同。贷款也紧接着下,直接进入开证银行,若是到了你们的账,你们个个都是牛魔王,横七竖八都要挪用光。另外,额度还差多少?”
周总想也没想说:“手上已有二千万,还差大头三千万美元。”
鲁行长出面调度说:“艾总八百万,刘总一千二百万,还差一千万怎么办?”
周总无所适从说:“实在没法,还得上调剂中心去呀!”
鲁行长说:“明知是个笼子为啥还要钻呢?”
中平附在兰萍耳边说:“香港还有没有美元?”
兰萍小声说:“有一部分,不够数的可以用黄金兑换。”
中平说:“能不能调到W城来?”
兰频:“等一会给妈打个招呼。”
中平对周总说:“余下的一千万,我来想想办法吧!”
鲁行长笑了:“你真神秘,比我这银行的都还要阔气,起码有私房可动。”
中平没有解释,征询说:“用我的额度,自然是给W城经济尽一份力。但要做好合同,并把今日议的搞一个纪要。为什么要这样多此一举呢?中国人的事说不清,金融混乱要整顿,我卖外汇给你们是不是应调整的范畴?若是我点子低,给我一个投机倒把罪,我跳到黄河去洗有泥,跳到大海去洗有盐,怕是说不清的。有了纪要和合同,就能把眼下几个方面的缺口兜清楚了。”
鲁行长一怔,半晌说:“你脑子里到底搁的是些啥玩意?一下子比常人多了二个心眼。我同意,这对我们在座的,兜的清,是个好事。还是由计委动笔吧,能者多劳!”
中平见何处长点了头,说:“吃饭是不是可以结束?想活动的跟我走。”
其它几位兜,汤喝足了,饭撑饱了,大政方针既定了,也该轻松筋骨了。
中平在楼下签单,梅叶说:“老三后天要走,她要你给张标准照片,说是到越南办投资护照。”
中平想了想,说:“你到我办公室看右边抽屉里,彩色和黑白的各带六张。泽典和她同去吗?”
梅叶本想告知他们已经离异,不知啥的却说:“双双送她去,一路三个人做伴,会安全的。”
中平听说有三个人去,没在意继续打听,匆匆领着艾总他们一行离去。</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