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提示
彭蝶不动声色,说:“哦?怎么个声色法?”
周立贵像吸白粉的提上劲儿,说:“我也是道听途说,从司机嘴里得来的信息。他的公司确实办得好,但我不服气,人家级别比我们高,政策比我们多,后台老板也比我们粗。比如,上头不派人干与还不说,连人事、党务和激励政策都不过问,他要风不得风,要雨不得雨才怪!正因为如此,他在外面牛逼得要命,说他的生意是在小车上和女人二个**上做起来的。啧啧,说他出门,拥前拥后不下三、四个绝色女人,连晚上睡觉,都把女人当床单用。听说有人不服气,一状告到公安局,说他有重婚罪。”
********正文*********
突然在一大迭名片里,看到迪娅的名子,如同甘霖一样滋润心田,像吸了兴奋剂的,拨通了迪娅外婆的家,接电话的说,迪娅在莫斯科,他急忙挂通莫斯科的电话,接电话的正是他要找的女人。
迪娅在电话里听了半天,一个劲儿问:“你姓彭?彭……我分不清你是谁?”
彭蝶急了,说:“就是最后同你在广州一个被窝里睡觉,又被一同抓走的那个人。”
线那一头,迪娅突然哭了:“你这……个该死的骚公牛,牛皮吹得响哄哄,把我害得好苦好苦的。你知道不,那穿黄皮的把我送到俄罗斯边境就不管了。我几乎是讨米回的莫斯科。”
彭蝶也伤感的,说:“我被关了三天,虽说没挨打,却也没吃没喝的。”
迪娅说:“我一回莫斯科就给你打电话,接电话的说,你离开公司不知去向。我恨你也想你,你现在哪里?”
彭蝶说:“我也想你大洋马的。我现在发了财,准备在你们莫斯科办公司,我约你在哈尔滨见面,然后再见你的父母亲。”
迪娅说:“真的?你有中国护照?”
彭蝶说:“有,公务护照,五年的。”
迪娅:“你的护照属免签证的。你来哈尔滨,带些轻工日用品,越多越好!”
彭蝶说:“带多了能运到莫斯科吗?”
迪娅说:“你放心好了,外婆会帮我们搞定的。十天后再见!”
彭蝶买了五十万元的日用品,与彭晴分别押了二辆大货车,在哈尔滨与迪娅**相遇了。
不到二十天,这批货通过欧洲大陆桥抵达莫斯科,利用迪娅父的位置和渠道,没几天功夫就在军营全部脱手。卖得的卢布在黑市交易市场又全部兑成美元,初略计算了一下,五十万元的货,纯赚了九万美元,比北海的汽车生意利润大,风险小。
他慷慨地在莫斯科买下了一小栋二层楼的楼房,楼上起居住人,楼下可作商店,又从自己和迪娅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注册了“中国蝶娅贸易公司”,还是独资的。
就在他火运财运大满贯时,幸运之神又一次降临到头上。
一天他和迪娅边逛街边做市场调查,在红场对面的百货店里,无意中听到有人说W城话,老乡见老乡,在异国更是泪汪汪,他主动搭讪,才知这帮人是中国火炬W城进出口公司的,由党委书记周立贵带队,领了一班人考察东欧市场,搜集易货商品信息。
他立即像老朋友的作了自我介绍。
周立贵五十多岁,复员军人,性格爽朗,起先如瞧贼般的,上下打量彭蝶一番,和彭蝶说了几句W城的话后,他才“嘿嘿”的说:“世界要说大大得很,一个莫斯科,人生地不熟,连汽车都不敢坐,生怕搞错了东南西北的方向,两条腿转来转去,不知转到猴年马月。世界说小小得一巴掌大,大老远的异邦,还能碰到真老乡。”
彭蝶说:“我第一次到法国搞出口推销,还不是像被人卖了的,出门坐车当然不方便,又想节约几个外汇买礼品,回去好送人。”
周立贵又“嘿嘿”的说:“你小兄弟也是过来人,这话说到咱心坎里的。临出来一人带了一大箱方便面和榨菜,真倒派上了大用场。昨天一狠下心,到莫斯科酒楼吃了顿‘**’的标准饭,土豆烧牛肉。他奶奶,甜不甜,酸不酸,老子尝了一口就扔下了,还花了一百五十美元,叫人几心疼的。活该苏联命绝要解体,**就是这种杂毛的标准?”
“管他球的解体分体,那是政治家的事!”彭蝶搞不懂政治,生活水平有感触,说,“老哥,凭良心讲,不看人家的货柜空空如也,卖个面包还排老长的队。但这个城市的重工业和基础设施是相当发达,在世界上算得一流的。就说地铁,已过了大半个世纪,仍旧是宏伟庞大像皇宫,上下交叉二、三层像迷宫。无论是规模设计还是建造质量,中国都要差一大截。”
周立贵仍是“嘿嘿”的说:“这是种畸形的经济发展模式,只有解放了全人类,才去发展人们的日常用品,才算是最终解放了自己。我们国家也跟着身受其害。还是你实在,说得对,这是头们操心的事。小兄弟,不怕你见笑,说到地铁,真像红楼梦里的刘姥姥,怕进了大观园出不来,咱们还没去呢!”
彭蝶安抚说:“不要紧,这是我女朋友迪娅,莫斯科人,会说中国话。反正她陪我也是逛,不如由她做向导,领我们一起活动,关键的地方还可以解释几句。”
周立贵喜出望外,说:“咱们真是流汗的遇到送扇的,自然是巴不得。彭先生性情旷达,热心快肠,不愧是外贸的老板。”
彭蝶如实说:“我前不久也是军字号总一部搞外贸的老板,刚炒了总老板才到莫斯科。所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仅仅是尽地主之谊。”
周立贵一怔,吃惊说:“总一部在W城,只有一个双零公司是搞外贸的,总老板是刘中平,起步才一年,比我们三、四年的公司有板眼。”
彭蝶略稍紧张说:“你认识他?”
周立贵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但略知他二、三事。听说企业做得有声有色,他的生活过得更有色有声。”
彭蝶不动声色,说:“哦?怎么个声色法?”
周立贵像吸白粉的提上劲儿,说:“我也是道听途说,从司机嘴里得来的信息。他的公司确实办得好,但我不服气,人家级别比我们高,政策比我们多,后台老板也比我们粗。比如,上头不派人干与还不说,连人事、党务和激励政策都不过问,他要风不得风,要雨不得雨才怪!正因为如此,他在外面牛逼得要命,说他的生意是在小车上和女人二个**上做起来的。啧啧,说他出门,拥前拥后不下三、四个绝色女人,连晚上睡觉,都把女人当床单用。听说有人不服气,一状告到公安局,说他有重婚罪。”
彭蝶如坐毛毡,说:“把他抓了吗?”
周立贵泄了劲儿,说:“没有。说是他买了个香港护照,花了六百万港币,溜之大吉。吓——我,咱出国要带方便面,他哪来的六百万,还不是公款!我倒是佩服你的,公安的把他没法,你彭老板有个性有派头。在中国,像你这小老板炒大老板,屈指可数的,邂逅相遇结识你,真是三生有幸!”</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