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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斌故恍然大悟状,说:“真没想到你竟给彭老板当老板娘!刘总知道不?”
芳芳没有丝毫羞意,说:“彭老板一直把我当姐儿看待。倒是你们刘总,怎么瞧得上我们圈子里这种人?起先,他三不时轮换地带上几个女人光顾我的生意,埋单时偷偷塞我千儿八百的。后来干脆不去了,宁可带她的姨妹到人家档子里,也不来见我。再后来,连他的影子都失了踪。后又听说彭老板炒了他的鱿鱼,一气之下到了香港避难,成了标准的缩头乌龟。听彭老板讲,昔日的凤凰落水的鸡,反倒混得不如他了,W城都是几个尼姑守庵的,我真揪心,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的。”
********正文*********
黄昏来临,飞扬的雪终是歇住了。白莹莹的一层雪覆盖在树上,房顶上和马路上,使天成了地,昏浊浊的,地却成了天,泛白白的。
袁艳秀夫妇应彭蝶中午酒席间之约,到旋宫饭店的顶层签承包合同。
老远老远,霓虹灯招牌竖在饭店的顶间,向她调皮地眨着眼睛:贫民娱乐窟。
艳秀心里不是滋味,说:“工商局缺德,怎会批贫民窟类似的执照?”
卢斌说:“你像是天外来星!如今只要有钱,能把地球修成方方正正。喂,当家的,不看这窟字有点惹眼,几个字摆列得像澳门葡京堵场上的一个样,风水倒是旺的。彭老板可谓人叫不动,鬼叫飞跑,干黑道上的邪乎挺有招的。”
艳秀说:“你看人看低眼了。人家承包火炬公司是白道,不照样来菜的。”
卢斌说:“鬼!一千万美元里面,80%都是买单炒汇的。与陈先生做的化妆品,高退税率的,若真是骗税,一查连鬼子的窟儿,也是保不住的。你是当家的,拿决策要前后左右掂量,咱这点豆腐家当,可经不得几折腾的!”
艳秀说:“看你笑面佛还有忧的时候?陈先生是兰姐的亲姐,都是有钱人家的。不会是假冒产品,专做水货炒单吧?”
卢斌说:“一龙九种,何况两姐妹生活在两个天地里,谁是谁的呀?难免有个龙蛇混杂的。”
艳秀来不及回答,电梯到了六楼。
叫她吃惊的,一个美艳少妇笑吟吟打着招呼哩!二个斜戴礼仪彩带的咨客小姐左右相伴,笑掬掬说:“欢迎来贫民窟开心!”
艳秀一怔,这艳妇不是“蒋管区”的芳芳排档的老板娘吗?一时语塞,说:“你……咋到这里……老板娘的?大排档不开了?”
芳芳认出艳秀来,脸上立即绽出二个酒窝花,说:“这不是袁经理吗?还有你笑面佛……老公!今儿个的北风咋把你俩吹来的!”说罢,上前拉起艳秀的手,姐妹般的近乎起来,说,“排档啥能不开!得亏你们这班大经理三不时捧场,生意旺得像炭火,今日冰天雪地,保准爆满棚的。彭总瞧得起我,说我是公关的料。我只好将排档交给我爹我妹料理,当了贫民窟的窟老板。喏——天还只是抹黑,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的。”
艳秀上上下下瞅着她,像突然悟出什么的。
近半年来她经常到芳芳排档去宵夜,一次次都能碰上彭蝶。当时她总认为芳芳与刘总昔日有一段情,谁会想到彭蝶与芳芳留了一手,锦上添花!
卢斌故恍然大悟状,说:“真没想到你竟给彭老板当老板娘!刘总知道不?”
芳芳没有丝毫羞意,说:“彭老板一直把我当姐儿看待。倒是你们刘总,怎么瞧得上我们圈子里这种人?起先,他三不时轮换地带上几个女人光顾我的生意,埋单时偷偷塞我千儿八百的。后来干脆不去了,宁可带她的姨妹到人家档子里,也不来见我。再后来,连他的影子都失了踪。后又听说彭老板炒了他的鱿鱼,一气之下到了香港避难,成了标准的缩头乌龟。听彭老板讲,昔日的凤凰落水的鸡,反倒混得不如他了,W城都是几个尼姑守庵的,我真揪心,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的。”
艳秀没听她说什么,一句姨妹倒惊觉了她,急忙问:“芳姐,你说话得有个凭据,不能姨妹长姨妹短,辱没了老板的身份。况且竹姐也到国外去了,他们哪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你又怎会知道竹姐是他的姨妹?”
芳返:“哦,你们还蒙在鼓里?二个人手挽手到我档子里去了二次,第一次他作介绍时,那妖女人的眼睛见了我就像汽油溅了火星的……不谈那败兴的话,你还在他那里?”
艳秀喃喃说:“不可能的。他在我们心中是孔夫子,怎会有行为?我又怎会一点觉察都没有?”
卢斌见她们谈个没完,插话说:“刘总把我们一脚给蹬了,让我们自个玩自个的。咳!你们女人见不得面,见了面就粘乎得像锅汤面的。当家的,我先过几盘牌机瘾,你可不要怪我劳燕分飞!”
不等有没回话,一溜烟地进了厅内,留下两个女人东一句西一句拉起家常话。
艳秀谈到了中平,也谈了自己的处境和今天来的目的。
芳返到了彭蝶,也说自己被他聘用的始末。
原来,彭蝶自从承包火炬公司后,用从俄罗斯赚来的钱,用四百万买下了王子娱乐城,又花了二百万重新装修一番,更名为贫民娱乐窟。他担心没人持理好它,就用高薪请芳芳当了窟老板。窟里面仍是经营歌舞厅和扑克宾果机,又新设了当铺、茶社、小卖店和快餐店等辅助服务设施。牌机房又增设了赌马宾果机、、压三公、七机角子机、轮盘机。歌舞厅除卡啦OK包房和迪斯科大厅维持原有的节目外,里外添设了啤酒乐园,用人工吹气球选号,电脑操作奖啤酒。说穿了,像般的抽奖,得奖的啤酒可直接兑换钱。</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