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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往口里丢了一块萝卜,咬得脆嘣脆嘣的,说:“我昨日是怎么说的?这是有争议的大事,得几个董事集体商量,几个空额董事要参谋。”
兰叶说:“啥叫业?”
中平说:“说通俗点就是开赌场,像澳门萄京那样的赌场。”
兰叶、兰萍好生意外,闻声吞苍蝇的,一个说,怎么啦,消声灭迹这多年的糟粕,又要堂而皇之请出来。
另一个说,这事儿玄,谁也不想一个人说了算。
********正文*********
次日,也是大年三十的早晨,雯霖和二个小孩在楼下贪睡没吃早饭外,屋里四个苑的女人、康梅、小梅和成丽都在楼上餐厅就餐。
小菲近来格外喜欢吃辣,见桌上一大碗辣萝卜,像不要钱的往自己碗里扒,边津津有味慢吞细嚼着,边说:“梅姐,你们宵夜回来,脚步声如打夯的,把我们三个震清醒了。”
康梅皱起眉头,说:“本来十二点就可以回来,结果他兴致来了,给市计委何局长打了柯机,那人像参魂的跑来了,你一杯我一杯说是遇上酒知音,最后喝到三点,要不是我连推带扛,恐怕只有睡在楼梯上了。”
兰叶脸微红,忧愁道:“醉没有大醉,怕只怕旧毛病又回头,睡前睡后的锻炼叫他耍了赖。”
康梅蛮有回味说:“起初觉得他像客家人嘴里的‘气性’,神经病,好端端把人家从梦里拉起来。二个小时喝呀谈呀,三个菜市场的地点,选在市里最好的地方,在近郊要了计划内的菜地一百亩,附带计划内的贷款五百万,答应上班的第一天办手续,这样的酒喝得有经济效益呵。”
中平披着军呢大衣走进餐厅,一副要出门的模样,伸头瞅了桌上的饭菜一眼,昂首伸眉:“哇,难得清素!稠稀饭、小笼包、外加辣萝卜,好,添双碗筷!”
转身把衣服扔给兰萍,一坐在空闲的椅子上。这个位置除瑞杉敢坐外,其它人心照不宣,他即使不在家,也要留出来,让它空着。
兰萍把衣服挂在了衣架上,笑着说:“大年三十的早饭,一般都很简单,随便打发几口,想不到你倒喜欢被人打发。”
中平猛地吸了一口粥,一下子烫得歪牙咧嘴,好一会,气哼哼说:“被打发也不该这般使阴招呵!哼,反正我没多有大的自主权了,跑步强迫的,洗澡来硬的,宵夜不讲价的,不是打发是发打!”
她们都听得懂,D市人把“了”说成“打”,“发打”就是胖了。
小菲嗔道:“一起来就不得人安逸。该要你睡的不睡,今儿个十点半签合同,你赶什么早呵你!”
他喜欢她的工作态度,硬声硬气,讨厌她生活里婆婆妈妈,女人味特浓。
那知竹叶嘴一撇:“今儿个要去接大排档的,压根儿就没合眼,还是一身戎马军装,给回娘家的女人显威呢!既然有富余的时间,没说用来打发工作,打发她倒是全心全意的。”
中平不想挑战,故意打粥吞的咕咕响,说:“昨晚没在家吃碰头饭,今早给补上,老规矩,一个个来。”轻悄悄把矛头引向一边。
兰频,过年没大事办。今儿个五点吃年饭,酒令是说首五绝,但是要有限制的。初一凌晨四点,到宝善寺拜菩萨。
兰叶说,过年就是玩,年饭之后玩麻将。
小菲说,初二一早到D市,H村是我们要租的凤水宝地,一家人权当一次春游的,D市陈书记要带市委一班人凑兴。
竹叶说:“还有一件事你没明确表态,河内的业要不要搞?人家的广告宣传总不能老等着的。”
中平往口里丢了一块萝卜,咬得脆嘣脆嘣的,说:“我昨日是怎么说的?这是有争议的大事,得几个董事集体商量,几个空额董事要参谋。”
兰叶说:“啥叫业?”
中平说:“说通俗点就是开赌场,像澳门萄京那样的赌场。”
兰叶、兰萍好生意外,闻声吞苍蝇的,一个说,怎么啦,消声灭迹这多年的糟粕,又要堂而皇之请出来。
另一个说,这事儿玄,谁也不想一个人说了算。
中平用筷子敲敲碗沿,说:“大事我一向是民主的。我先抛砖引玉,表明我的观点。坦率地说,我是犹犹豫豫的,观念上,办业总像欠了社会什么的,于心不忍,把多少人推向灾难,所以心如悬磬也;从事业来说,带动经济发展,我是积极推崇的,甚至摩拳擦掌,老三一句话没啥理论,也算不上论据,却说动了我的心,我不去搞,总会有人要上的。所以心如实地。因此,请你们五个推诚布公,一定献上你们的玉!”
康梅自顾吃饭,瞅空说:“五人里有二个是空的,只有列席的份,不言辞,让实的丢玉吧!”</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