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提示
中平感觉兰叶和兰萍正将一摞红包放在左右腿上,就故意把胸襟靠在桌沿上,头一低:“对不起,愧对国人。”手在下面接过红包,抬起头作为难状说:“你今日个当了一次昏官,明明是我给你的压岁钱,你却中了她的计,我现在两手空空,叫我怎么个给法?总不能说打你一巴掌算五千啦?”
瑞杉头一偏,说:“昏官就昏官。你一向不是会解难题的吗?今日个解给我看看。喏,拿利是来。”
俞松一直想问,说:“杉杉,你一口一个利是,什么叫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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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四千元嘞!”瑞杉半信半疑走到中平身边,伸手在口袋一摸,果真掏出一叠美元,数完正好是这个数,“物归原主!利是吉祥,要人代了就水货。”把一叠美钞扳在康梅面前。
她用脸频亲了他,掂出二张新**放在他手心,说:“你点化了我,多拿一张。不要怪我喧宾夺主,喏——一个小孩一张的,祝你们品学兼优,长命富贵!”
几个小孩似乎叫好口的,同声说:“祝大梅姨富贵吉祥!”贺得康梅一脸春风,心花怒放。
中平口袋没了铜子,暗自叫苦,欲起身去拿钱,偏康梅眼尖,将他的军,说:“过年的习惯,坐上桌就不兴下来的。”
中平哪想到康梅掏了他的底,只好拖延时间,说:“杉杉,你刚才一个劲涮你大梅姨的,你评评她讲不讲理?”
瑞杉眼睛上翻,对着天花板说:“本来是嘛!香港人都是女士优先,走路,吃饭,干什么事都是这样。可你今儿个,女士们都还站在说话,你倒好,像动物园的大笨熊,坐在凳上不害臊!”
中平先一怔,后诡辩道:“你姆妈和阿姨们都把我说成日本人、南韩人,所以我就先坐下了。”瑞杉问:“为什么?”中平说:“他们那里,不谈什么女士优先,连男女平等都谈不上。”瑞傻:“问题是,东西南北中,中国国籍是正宗,你怎么跟了东洋鬼子学嘞?”康梅一个劲鼓掌叫好。
中平感觉兰叶和兰萍正将一摞红包放在左右腿上,就故意把胸襟靠在桌沿上,头一低:“对不起,愧对国人。”手在下面接过红包,抬起头作为难状说:“你今日个当了一次昏官,明明是我给你的压岁钱,你却中了她的计,我现在两手空空,叫我怎么个给法?总不能说打你一巴掌算五千啦?”
瑞杉头一偏,说:“昏官就昏官。你一向不是会解难题的吗?今日个解给我看看。喏,拿利是来。”
俞松一直想问,说:“杉杉,你一口一个利是,什么叫利是?”
瑞杉卖弄说:“这也不懂!利是就是压岁钱。香港人士不土洋不洋的怪叫法。”
俞松斗嘴般的:“去了几天香港,了不起,对吗?小心在香港呆长了,染上香港脚的。”
“香港脚”是W城的说法,指汗脚,臭。
见瑞杉欲还嘴,中平大声说:“看我的。”变戏法拿出二摞红包,放在桌上一数,左边堆五个,右边十个,问瑞杉,“你要哪一个?”
瑞杉狡黠说:“一样一个。”
中平猝防不及,下意识说:“行!”其它四个小辈同等待遇!”
还多出五个,他心一动,逐个递给小菲、成丽、小梅、俞松的阿姨和康梅,说:“无论多大年纪,没有结过婚躲小孩。恭贺新禧,祝你们早遇如意郎君!尤其是杉杉的大梅姨,高不成,低不就,穷人的臭讲究。”除俞松的阿姨一脸色彩外,余下的四位则是暗淡无光,各怀重重心事。
尤其是小菲,心顿时灰了,腰顿时凉了,泪水汪汪差点儿滚了出来。人是他的人,他口里却只能把她当作未婚的,第一次感到世态炎凉,第一次动摇了这颗心的归宿,正如小梅告戒她的,要嘛是名份上的夫妻,实际上的小妾;
要嘛是名份上的小妾,实际上乳水融为一体,胜过夫妻。可自己偏生听不进去,反而心存侥幸,说不定鱼与熊掌,两者兼得,情感是要的,名份却是不能丢的!
局外人谁也不曾注意的微妙变化,兰萍却瞅在眼里,她忙起身,把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边发红包边高声说:“不要拘什么礼,可以互相恭贺,自由拜年。”顿时,席间像开了水的锅,喜气热腾腾的,算是把沉闷唤醒过来。
煲汤端上来,双泉和泽典都帮忙把菜端入保温箱,年饭安排得很丰富,大多一拟三份,又分客家菜,川菜和D市风味菜。客家菜以海鲜为主,生吃龙虾、白灼基尾虾、清蒸红斑鱼、蒜茸鲍钱筒、豉计盘龙鳝、椒盐拉尿虾、白灼东风螺;川菜,蘑芋烧鸭、水煮牛肉,歌乐山辣山鸡、川椒炒猪肝、京酱肉丝、蚂蚁上树、东坡肘子、麻婆豆腐;D市风味菜,以粉蒸为主,蒸肉、蒸鱼、蒸菜、珍珠元子、豆腐元子、黄焖元子、清墩脚鱼、红烧桂鱼;还有四个煲,腐竹黄鳝煲、花生猪手煲、咸鱼茄子煲、梅菜扣肉煲;四个凉拌菜,凉拌三丝、捧打黄瓜、虎皮尖淑、青椒皮蛋;四个青菜,清炒菜苔、蒜茸豆苗、上汤菠菜,醋辣大白菜。每人配了一只清蒸大闸蟹。</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