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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萍也听不进谏言,赌气站起来,拍了胸说:“既然有人主张局部上,敢用跳河游泳担保,我就当一次家,全部上。若出了饥荒,我用西瓜皮押宝!”
竟用项上人头下了赌注。
中平知她从不和人赌气,估计还是早晨不舒心引起来的,就顺了她,拍了她的腮窝,说:“陈大娘一生气,三九天穿三点式,美丽动(冻)人,……包括松儿和杉儿,都一起举个手。”
********正文*********
兰萍本来就不善多理闲事,谁上谁不上懒操得心,今日一早被竹叶的事儿搞的心有点灰,眼下兰叶又在出人头地,不听还好,一听就有气,一听就反对,
她说:“八栋商住楼的楼花都售出了,若一停,让人扫信,说三零吹牛皮不打草稿,也有收不回的时候。”
竹叶说:“我要欧洲一千万美元,加上今日的楼花,河内可以同时上。若是再牵扯大陆,我跳湄公河谢罪。”
兰萍昏了头,趁机发泄怨气,打枣捎枝叶,说:“也说不准,大陆每个月一个多亿都往你怀里送,人嘛,逼急了窝边草也要吃的。”
竹叶一听脸腾地红了,红得发紫,要不是中平盯着她,她那泼妇劲不上来才怪。
小菲说:“我主张先上一半,小兰姐说得对,万事走一步稳二步是对的,一哄而上,贪多嚼不烂,反糟踏五谷六米。喏,我使用了当家人的决策程序,结论:不须一哄而上。”
兰萍仍像吃错药了的,嘲讽道:“哟,电脑还会说成语,与人一个口吻:一哄而上!”
小菲辩道:“大兰姐,我也给他算了个命,按疾厄来定的位。签里说,山根疾厄起平平,一世无灾祸不生,若值纹痕并枯骨,平生辛苦却难成。你再瞧他的山根,略凸,说明有坎坷……”
兰萍也听不进谏言,赌气站起来,拍了胸说:“既然有人主张局部上,敢用跳河游泳担保,我就当一次家,全部上。若出了饥荒,我用西瓜皮押宝!”
竟用项上人头下了赌注。
中平知她从不和人赌气,估计还是早晨不舒心引起来的,就顺了她,拍了她的腮窝,说:“陈大娘一生气,三九天穿三点式,美丽动(冻)人,松儿瑞儿你们别抿嘴笑。一屋人说意见,总有不对劲的,啥一急决不吉利的话。就是有了难处,咱们同舟共济嘛!包括松儿和杉儿,都一起举个手。”
他用脸挨了挨兰萍的脸颊,闭上眼举了手,意味着同意上。
有意思的是一儿一侄,侄儿手举得高高的,说:“杉弟弟,你快举手呀!这是你爸爸破例给我俩的权力,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瑞杉把手缩在桌下,说:“我才不听你的,我不举手仍然代表权力。”
俞松说:“你爸是一家之主都举了,你怎么不举手?”
瑞傻:“我跟你学。你举手,是反对三姨去跳河,咱也反对大妈玩西瓜皮。”
结果是4:2:1.反对**的只有兰叶和小菲,弃权的是康梅。
中平瞅了这阵势,心里说:凶多吉少。
翌日,康梅三人中午抵北京,岁聿云暮,虽说阳光高挂,却被飞砂走石的北风卷走了暖意,进了总部接机的汽车,他们才仿佛回到春暖的人间。
中平对还在战战粟粟的竹叶说:“北京就这个样,不怕滴水成冰,就怕北风袭人。”
康梅说:“你们W城呢?就怕嗓门,个个像吃了火药子的,冲,没教养。”
中平说:“入乡随俗,我们就听有教养的安排了。”
康梅说:“好!你的双零宾馆也不用去了,跟我回家。”
中平说:“还是住双零宾馆吧!何必麻烦你们一家人?”
康梅说:“你是有钱了,卖富,一掷千金?咱那四合院风经多年,还是你去过的那样,破旧,有其无人,像历史老人。”
中平沉吟说:“我什么都不是的,就怕去回顾。”
最后还是依了她的,进了院门,像她说的,满院的落叶,满屋的灰尘。
中平感叹说:“想不到北京六街三市,人烟稠密。这边却是楼阁渠然,只是少了湘帘垂地,记得当时醉心处,蛛网尘封。”
康梅听的眼闪光亮,口中却说:“别卖弄酸腔了。你到外边先站一会,想怎样寻梅,怎样依菊,怎样怜兰都行,我和一身肉先打扫扬尘。”
被骂成“一身肉”的竹叶,不知是累还是对挑衅习以为常,竟然没有反唇相讥。
中平来到院里,面对红墙,现在才知道,墙里面是中南海,隔不了几条巷子,就是住过的丰泽园。要是当初知道这情景,啥说也得借个梯子,攀着墙头感受神圣的地方。
时迁多年,风景如旧,却是墙内花开,墙外先香。</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