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提示
彭蝶只听没吱声,好一会才说:“对不起,我本意不是冲着他的,客观形成的效果我推卸不了,本想日鬼,却把鬼边上的人冒犯了,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小梅上挑眉毛,嫌他粗鲁,却也没有外露,说:“那你就坐飞机,背降落伞,跳到东海南海去洗呀!”
彭蝶“哼哼”说:“那更洗不净,浑身咸的,更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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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灵堂,里面却供有吃食。除原有的石桌石墩,又增添了不少考究的方桌方凳,专从三零外宾楼调来不少服务员,为来客斟茶送点心。里面的人已占了七、八成。
小梅只得踮起脚瞅着四周,见彭蝶和原承包经理们喝茶吃点心,就走了过去,举双手过额,作揖说:“各位女士先生们好,让你们拖步了!人手少照顾不过来,请海涵的。”
丁辟他们有的是先前回来过年的,有的是接到消息专程飞回来的,见她这般说法,也都客客气气说开了,“真是晴天劈雳!主子一下得了啥急病的?几天前还在聆视通里拉过话,怎么说没就没了的?”
“是呀!三零的趟着过河的日子刚磨出来,如今东边的日头都是彩霞包着的,要风要雨随手摘的,怎么……”
“很难说,天也有不测风云,真落了人生一世,草生一春啊!”
“该不会像她妈那样,死于非命吧!”
这班老同事,私下总爱把中平称正主子,兰萍为主子。说他们能有今天,是二个主子给的,一个拿钱,一个用钱在生钱。不过在大众广庭,他们仍是老总前老板后的,有时连姓也抹去了。
小梅虽说不知兰萍的死因,但多少凭第六感观猜出几分,好像某一些反应特别敏锐的野兽一样,有一种非常神秘,而且无法解释的第六感。
她生怕继续议论下去,既对老板声誉有损,也怕扯到陈皇身上,忙绕开了话题,哀婉说:“你们先用茶,大兰姐的遗体还在化妆,不一会就要进来了。彭老板若没其它事儿,拨点面子给我,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不论彭蝶身边的姑娘脸上啥神情,她把彭蝶迎到稍空的桌上坐下来,待送茶的服务员一走,压低嗓子,把中平要转告的话儿,有色有声说了一遍。
彭蝶只听没吱声,好一会才说:“对不起,我本意不是冲着他的,客观形成的效果我推卸不了,本想日鬼,却把鬼边上的人冒犯了,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小梅上挑眉毛,嫌他粗鲁,却也没有外露,说:“那你就坐飞机,背降落伞,跳到东海南海去洗呀!”
彭蝶“哼哼”说:“那更洗不净,浑身咸的,更腻心。”
小梅说:“是明知故犯还是欠心眼?也没想一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在其它人眼里,这是欺主!可老板仍是大将风度,肚里开着汽艇的,气量大着哩,不难为你。我可是原汁原味炒给你了,你自己去掂量。我到三零的时间晚,但说起来也还是校友。既是校友,就择这伙儿说两句贴己的话,你听的就听,听不进就当耳边风。”
彭蝶边掏出烟,边连忙说:“叶小姐,你自顾讲,我近几年体会了什么叫逆耳良言,纵然你开口骂,我也不必往心里去。”
小梅说:“你想过没有,三零苑园纵然做不下去,刘中平破产不了,最多是产权归属的问题。要打这份产权的主意,恕我直说,说的难听,也还轮不到你!话实打实说,双零是二十多亿的利润,四零共有四百个亿的资产,三零是他私人的,利润也不老少,也有上十个亿,仅三零山庄八十套豪华别墅,三个月的时间,就二个亿进了腰包。三零属三资企业,主税是三半二免,人家该交的小税款都是四千多万,凭你在“贫民窟”搜来的几个铜子,还想这份打主意,你打得过来吗你?!”
说得彭蝶又呆了,脸青了又灰,灰了又白,闷着头只抽烟的。小梅的话儿寒冷彻骨,他为他卑微的小聪明而感惭愧。
适可而止,小梅见状就放下了老脸,嗓门也柔和了,说:“还是规规矩矩做点生意,本本份份赚点钱。人家艳秀姐炒了你鱿鱼,才一年光景,凭老板赊给的货,干下了少说百把万利润的事业。再瞧丁辟他们,赚的还要多,都是美元的,而老板,不动身子也坐收其成,几省心几来菜的生财之道。”
彭蝶偏生不服气,说:“你捡好的说,啥数数坏的?听说第八部的没有音讯,八成是卷款跑了的。”
小梅蛮不在乎说:“就算真有此事,也没啥稀奇的,良莠不齐,鱼龙混珠,歪心眼坯子哪儿没有?紫金城那伟大的地方,不照样有坐飞机外跑的,结果呢?没有好下场。拿了人家的钱想跑,跑得了和尚,能跑得了庙?”
彭蝶的脸由白转红,由红再转白,他低了头啃风爪,想起不动,说:“你跟他说,我会记着他的一番话,跟他学,朝怀里作揖做人的,不能只当个江湖混混。”</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