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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记说:“当然肥!就怕是乌鸦在树上叼着的。”
“问题是谁来做树下的狐狸!”黎萍仿佛一脑子主意似的,点拨他说,“你该去试探一下,卖不卖,卖给谁,总得有个回声,免得你老搁在心里,茶饭都不香的。这不,他朝这边走来了,你去讨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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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频:“原来是这茬子才使你不高兴!这也怪不得哪一个,三县交汇,只怪你的地界没山头了。要你拿良田,你舍得不?”
眼睛里一汪清水,仿佛能把面前的人都能看穿。
陈书记越说越生气,说:“我有什么舍不得呵?只是你们的屁老板,不念老乡情份,说什么豆腐白菜一个价,这公平吗?”
黎萍“咯咯”笑,说:“你以为你是什么,豆腐还是白菜?”
陈书记正经八北说:“良田,当然是白菜。”
黎频:“大错特错,你到菜市场去瞅瞅,现在的白菜比豆腐贵!再说老乡,往往是背后杀黑枪。你看一看三零山庄脚下的八百亩,才一、二千万搞定。而你卖给老板的破山头,一个亿,你在杀人呵你!所以我们老板私下已有口头招呼,只要是带零的公司,不要与D市人打交道。”
陈书记说:“不会吧?他狗日的不是D市养出来的,连说话的调子都脱不了D市腔!难道说他自个儿不给自个儿做生意?”
黎频:“当然,还有一个定语,个体户的D县人。”
陈书记说:“那也不对,他自个儿的一半,个体私营性质,也跑不出这六个字呀?”
黎频:“看你兴师问罪,好像是我胡编滥造说出来似的?你要问,就理直气壮当面去问他,我也是挺蹊跷,究竟D市人怎么得罪他了?”
陈书记本是不乐的,现听了这番话,更是心烦意乱,陡地想起什么,拉黎萍到一边,悄然说:“我,本不该问的,但还是忍不住,还是想打听一下。听说三零农场四条龙的工厂,是用美国的钱给先垫的。现在他手上吃紧,可能还不了,不知下步有什么打算?”
黎萍是人精,一听就知他不乐的原因。她略作思忖,说:“是有这回事。但没听说他有什么打算。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陈书记双手一摊,神情复杂地:“我这不是在问你吗?”
黎萍仍不知他的意图,就直接了断说:“和尚头上的蚤子,明摆着的:卖!可有人买得起吗?这个数不小,一时半伙到哪里去筹?”
陈书记小心翼翼地:“需要多少钱?”
眼神却像长了牙的,要嚼啐的样儿。
黎萍心里有谱,漫不经心说:“看卖给谁?其它人要,十五亿跑不了,若是你要,十二个亿谈得下来。经营得好,二年半可以收回投资。”
陈书记说:“就算买得起,他会卖给我吗?”
又恢复了神态,有点自若。
黎瞥着他说:“近月楼台先得月,谁也没你的优势大,天地人和都给占尽了。”
陈书记说:“理论上是这样的。没听说有人要买啊?”
黎频:“是没有听说!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里面藏着这大的事!我只想到年一开,他要还美国的钱。看来,你是相中了这块肉肥。”
陈书记说:“当然肥!就怕是乌鸦在树上叼着的。”
“问题是谁来做树下的狐狸!”黎萍仿佛一脑子主意似的,点拨他说,“你该去试探一下,卖不卖,卖给谁,总得有个回声,免得你老搁在心里,茶饭都不香的。这不,他朝这边走来了,你去讨个信!”
陈书记说:“这事太大,还是多掂量下,万一他压根儿不卖,我还落了蒋介石的名声,白捡抗日胜利的果子。”眼瞅着R和P书记和搬迁的厂长在说话,又说,“我那去看看,看那热伙劲叫人真嫉妒。”
就撇下黎萍就走了。
一来就游了一阵泳的黎萍,本来心情就极好,虽说她在美国三零公司是个小股东,但软环境却非常好。
中平的小姨子菊叶的性格开朗,心胸很随和,能搁人,除财权牢牢捏在手里外,余下的都是她当家,加上中平在北京买下了纺织品被动配额和一批进口许可证。她的公司虽说开业不久,客人却是门庭若市,生意炙手,日进百斗,每月的薪水八千美元,配有专门的汽车,中餐在公司吃,下班回艾青公司的住宅楼,与艾青过着比新婚那阵还要甜蜜的日子。
不想被陈书记一番话搞得有一些朦胧朦朦,她一直担心的就是这八千万美能不能如期归还。若是还不了,虽说这桩生意是菊叶运作的,但毕竟对公司信誉有影响,势必给将后的业务增加障碍。
那一晚在三零农场,因人多不好意思开口,话到了嘴边都咽回肚子了。这几天租赁业务谈得顺当,美国客户见了她传过去的企业资料,几乎有点迫不及待,都回复说,在中国的春节前后来考察。对她而言,是个好的兆头。因此,就把发愁的事给忘了。
现在一经提起来,她就放不下了,四处拿眼瞅了,见中平从沙滩边向更衣室走去,就赶快等在门外,与标姐妹有一句没一句的拉着家常话。</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