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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有朝一日,我要拆掉她们的桶底。我现在阳光夜总会,还有十五分钟就要登场,你答应今晚由我来陪你。”
他说:“我答应了吗?”
她说:“默认了,最起码没反对。你最好是搭的士来。看完我的表演,请你吃宵夜,再用我的车送你回去。”
…………正文…………
中平放下芳芳的电话之后,叫来标姐妹俩,要标妹接听电话时,凡外面打来的电话,一律不要接进来,但要记蔓们的姓名和电话号码,以便明天回电话。又要标姐把三零国外公司没消化掉的库存清单再罗列一份,马上传真给澳洲的芳芳。
他嘱咐之后,坐下来起草卖掉三零四个工厂的协议。
昨晚,X上将和其它八个常务理事,专门听了鲁行长的汇报,内容就是八千万美元的开证,到三零农场的建成和效益。
X上将说,既是这么好的效益,为什么要卖?
鲁行长瞅了一眼中平,说,由于三零投资过大,现在到了还款期,还不了银行的这笔开证费,三零只有挥泪斩马谡。
X上将瞟了中平一眼,表态很简单:四零可以买,但价格只能上浮20%。
照说这份协议很好写,几百个字就能成文,可他提了笔就是写不下去。虎毒不食子,可他连老虎都不如,连儿子都要卖。三个时辰过去了,眼前还是一张空白纸。
他叹了一口气,唤来标姐,说,按昨晚的会议记录,你们整理一个买卖协议出来。
标姐提醒他,说,昨晚议的事很多,不知你指的哪桩买卖?
他没好气说,还有哪一桩是卖是买的?就是妹妹手里的,要卖到当姐的名下。
标姐说,你只会拿我们开心,我们一个是三零的秘书,一个是四零的秘书,只你才能把左手卖给右手,自己卖自己。
说罢,她无端端红了脸,赶紧离开了他。
标妹从外间走进来,说,什么卖的买的,就把电话记录交给他。
他一边看着电话记录,一边嘴上说,你姐买下的,瓜子脸,梅花脚,是什么只有去问她。
标妹当了真,出门问她姐去了。
他静了心看下去,见白玫瑰一晚竟打来了十个电话,想起晚上游泳时说起过的话儿,就按留下的电话号码,拨通了先报了姓名。
白玫瑰在电话里说:“我见过比你还要大得多的官,都没有像你这样烦人过。”
语调像老熟人在谈心。
他只得说:“怪我没那份雅兴,一上楼就给忘了,对不起!”
她说:“贵人多忘事。你那二个水桶干啥的,我打了十个电话,她们竟有五次说你在洗手间,你……肠胃坏了吗?”
他说:“没。好的能够熔铁。”
她说:“有朝一日,我要拆掉她们的桶底。我现在阳光夜总会,还有十五分钟就要登场,你答应今晚由我来陪你。”
他说:“我答应了吗?”
她说:“默认了,最起码没反对。你最好是搭的士来。看完我的表演,请你吃宵夜,再用我的车送你回去。”既不做声,也不挂线,足足一分钟,又说,“我化了妆,不能在门口接你。你直接进夜总会,八号台是专门留给你的。”
就关了手机。
中平放下电话,起身把领带拉下,解开领口的钮子,套了件青蓝色的西服,走到门外又折回来,说:“标妹,把手机给我,还要二十元,我到外面去转一转。”
标妹说:“这可是新鲜事,第一次见你还有这番情趣,第一次见你单独活动,第一次把好生生的衣领敞开,头发故意搓乱……”
中平说:“我第一次看见你嘴长、罗嗦。我走后,你们把协议起草好,就到日光听歌去。”
就出门离开了。
标姐瞅着他的背影,说:“保准是被白玫瑰摄走了魂,三个时辰十个电话,赌本下得够大的。”
标妹说:“该不会吧?老板无论干什么,从不回避我的,刚才和芳姐,电话里说的肉麻死了,我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可他照样煨他的电话煲,好像我不在一边。还有,那姓白的高他二公分,乍看要高半个头,注定不般配,相克。”
标姐说:“他不带我们才清闲,协议书我早就写好了,一等他走远,我们就下去唱歌。”
中平坐的士来到阳光酒店夜总会,只见观众席若明若暗,唯有烛光在摇曳,而舞台乐池灯火通明,无数根水晶枝形吊灯高悬与电脑灯相汇,聚照在正前方幕布上,上面挂着个三零公司的司微:三个零相挨,底下的二个零是绿色,上面的三个为白色。当时申报商标注册时,兰萍几个人都相持不下,选自己中意的产色。最后还是中平当家,要霖儿和杉儿两个定。由于三个零分不匀,两人认认真真抓了阄,分出高低,瑞杉抓的是大,二个零,选的绿色,说,W市的市树是杉树,绿树常青,永远是生命。雯霖说,大的倒栋了小的,天意,我选白色,洁白无瑕,与绿色组合起来,就是生命纯洁。
紧靠舞池正中间的八号台是空桌,中平没有去坐,在门口稍等了一会,待池子里的灯光全熄,四角出现电脑灯,就悄然靠在门角边顶天立地的大理石圆柱上,静观场上的动静。</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