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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应该做得到,才四公里。”
她说:“这就对了。我的家离你住的才二公里,二千米的路程,边看片子边吃饭,再走路回去,两全齐美。”
他笑了,鬼女人肠子好弯,心也有算计,没几句就入了她的套,他装作随便的模样,说:“看吧,记得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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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说:“酸!值得我请客的,只有我爸和妈。请我爸,是老掉牙的菜,一盘红烧肉,稍奢侈点的,是二只大闸蟹;我妈就更好对付了,二盘清菜,还是凉拌的。”
中平说:“这一说我就内疚了,让你破了费。老人嘛,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复杂了还不一定受用。你没有兄弟姐妹?”
她说:“我花这大的消费,是在培养你,让你彻底走出农民的圈子,明白一种生活方式:有麝自然香。至于说到姐妹兄弟,说有,一大堆,要说没有,疽一根苗儿。”
见话里有隐情,他就没好再问下去,眼睛东张西望。
她怕他生闷,似乎也知道他寻觅什么,就说:“是唱歌,还是看碟?”
他说:“就看碟。我五音不全,还是革命年代里硬逼着学的那几首。”
她说:“凡逼着学出来的,必定是绝活。今日就顺你的意,咱们就看咱们自儿个。”
他说:“奇了,还能看自己?”
她说:“你智商不是很好吗?难道悟不出话里有话?007,邦德,我多一个零,你少一个零,正好互补平,半分秋色。”
他说:“嘻,很含蓄,还有点幽默。我有时恨自己,总觉得局部智商低,说白了就是粗俗。”
她说:“也不一定,很多事儿是习惯,不往心里记。我爸就是如此,行走江湖六十多年,还不是一口老土腔儿,没治!”
碟调好,酒菜也上了。
斟酒时,她才说:“听说你只喝一种低劣酒,到香港还靠专供。听说最近又戒了酒,我就多担待点,一人一半。此刻也没外人,依你的习惯,用啤酒杯对掰了。”
中平如她所说的,没往心去,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陈芝麻豆子的琐碎事?平时只瞅新闻,其它片想看却没有闲空,碟里演的是老片,《莫斯科不需要爱情》一看就入了迷,吃的是什么味,喝的习不习惯,都来不及品赏,直到有滋有味看完,乜眼瞅她,脸上略有几分难为情的神色。
她暗自笑了,说:“今天是喧宾夺主,看的比吃的还馋。我每天保险让你像这样,又吃又看。”
他说:“哪能每天这样吃喝?不是我小气,而是没时间。”
她说:“又不是天天要你上酒楼?只要时间稍稍组合一下,一点也不耽误。”
他说:“说很容易,做起来难。难在我的劣根性,一向把生活看得很随便。”
她说:“这是对自己不负责。现在年轻,抵抗力强,就不觉得‘好随便’的坏处。你要知道,不犯病的人一旦犯上了,就像滑雪运动员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说:“这话都懂,进了办公室就忘得一干二净。”
她说:“所以说要调整。国家这大的气候,三、五年也要松松骨的。你现在的难点,就是要走出办公室,每当桌上的时钟提醒你,下班了,你就到外边步行四千米,这是老演员李默然的长寿秘诀,你能做到不?”
他说:“应该做得到,才四公里。”
她说:“这就对了。我的家离你住的才二公里,二千米的路程,边看片子边吃饭,再走路回去,两全齐美。”
他笑了,鬼女人肠子好弯,心也有算计,没几句就入了她的套,他装作随便的模样,说:“看吧,记得就试试。”
她还想说什么,见他的手机响,眼里瞅着电视,耳朵却凝神听他说电话,把电视调得只有画面,不见声音。
是芳芳的电话,声音很脆,好清晰:“打你卧室的电话,只有留言。这晚了还压马路,跑到哪里去了你?”
他偷偷瞅了她一眼,把紧压在耳朵上,低声说:“今日……有集体活动,在听歌。”
电话里说:“哟,你终究学出来了!我这边为你着急的要死,生怕你的欠债还不了,你却倒好,还生了这份闲心。”
他说:“我说过,我背下的债,不要你管。万一不行,把工厂卖了。以后咱有多大能力,就干多大的事。”
电话里:“你既然把我们连在了一起,休戚与共,我就不能省下你不管。我晚上见了客户,他同意借我一亿美元。”
他惊呆了,手机一下滑到桌上,半天合不拢嘴。</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