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提示
她起先吓了一跳,回过神见标妹这副神态,想撩一撩她,故作慌乱,起身将床上的衣服扔进衣柜,低下头轻轻说:“我……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样子像被捉的贼儿。
标妹顿生疑窦,忙走到床前,手在整理本敬动过的被子,眼睛却在床单上直溜,说:“你怎么进来的,有这门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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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忙跟着进来,说:“慌慌张张你要上厕所?”
中平“卟哧”一笑:“只有你能发挥想象!我急,是因为你脚前脚后的,忘记了换衣服。”
她不知其意,懵懂懂说:“你睡觉那会儿,我还替你烫了的,领带也是我打的,穿在身上不够洒脱吗?”
待他拿出衣柜的军装,她才醒悟,叹道:“太累!像娘们一样,一日三换。”
就动手替他穿戴好。
当她把大檐帽戴在他头上时,星目流动,不由分说推他来到穿衣镜前,头靠在他肩上,捏态说:“你看你看,帽子一戴,倒高出我一大截!”
他好笑,拿下帽子,指着镜里的她说:“八子没一撇,心就想到哪里了?你这般精灵古怪,不说娶老婆,就是当情人,人家还得再三掂量掂量。”
她没生气,若无其事,见他要走,提醒说:“又丢三拉四,把帽子拉下了?”
他边朝外走边说:“帽子跟军衣不一样,可戴可不戴。”
她硬生替他扣上帽子,说:“这一回是我要你戴的,敢不执行吗?”
目送他离去,思绪又回到去年的九月。
陈皇来到W城,小梅硬拉她去接飞机,还说一同逛一逛三零农场。她曾到过三零农场,是服装厂剪彩,率着模特队做过一场表演,当时农场正在建设之中,到处是尘土飞扬,连晚上睡觉都得赶回W城。所以对三零农场的印象,坏得一塌糊涂,仅那晚光洗衣领子的污迹,就花了半个多时辰。奈何不了陈皇曾在台湾的一番盛情接待,只好依了小梅。一进三零农场的铁栅门,农场翻个儿的变了样,成了大农业色彩的都市农庄,主题色彩花和绿。前年毕业后,她妈为祝贺她获得时装模特亚军,由她的客户买单,母女俩专程游览了澳大利亚,使她流年往返的是一个名叫赫特?里韦尔农场,这里的景色固然自然迷人,可最迷人之处,是这个农场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农场主是个法国人,在中国发狂地批斗那阵儿,他和政府发生了矛盾,就拼命研究法律,从中找到一个小小的漏洞,在他的土地上建立了一个独立的省,摆脱了破产和沉重的税收。后来嫌省长不过瘾,决定成立自己的国家。于是,麦田靠边的垄沟便成了国家带徽的旗帜,相当澳元有带肖像的硬币、邮**、国王勋章。这个王国就是他的家,全家不用选举,国王就是他,十个小孩就是大臣,好几千人还自夸,说他们是这个王国的臣民。自从她耳闻目睹后,就发誓要建立一个自己能主宰的王国。
看到三零花园般的都市,触景生情,藏匿在心里的幻想,如揭牌拉开了一层掩饰的布块,一劳永逸出现在她的面前,在她脚下。在人类生存竞争的背景下,机遇与危机并存,重建与消解并生。她要做这王国的主宰,让一万多人成为她的臣民。要做到这一点,只能和他联姻。但她并没有急于发动攻势,只能窥豹一斑,伺机而动,深知耐力与成功间关系:立志欲坚不欲锐,成功在久不在速。尤其是人处于社会转型的夹缝里,正经受时代变革的煎熬,一口气想成大胖子,炒股**想一时半刻便盆满钵满,反而会出师未捷身先死。机会终于来了,四天前,她突然接到小菲的电话,听明白了来龙去脉,心一下膨胀急跳,身子陡地发热酸软,气儿一时顺畅不过来,只是说,非常感谢你,我知道怎么去做。
正当她斜靠在床上浮想联翩,标妹抱着一摞资料走进来,见她魂不守舍,警惕说:“喂,你怎么躺在床上?”
还刻意瞅了堆在床上的衣服一眼。
她起先吓了一跳,回过神见标妹这副神态,想撩一撩她,故作慌乱,起身将床上的衣服扔进衣柜,低下头轻轻说:“我……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样子像被捉的贼儿。
标妹顿生疑窦,忙走到床前,手在整理本敬动过的被子,眼睛却在床单上直溜,说:“你怎么进来的,有这门的钥匙?”
她背对着标妹,浑身颤动说:“没啦!是他……他带我来的。”</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