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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应了声,拉她看书房卧室里的重新摆饰,心里却仍不平静,竹叶算是给她上一堂女人课。是那种叫男人喜爱的傻女人,一笑一颦傻得可爱,心灵手巧疼男人的贼女人。这点上,她自叹不如竹叶,一傻一贼,就是大智若愚,就是魅力,就是这种磁力,才能把男人收放自如,才能吊男人的胃口,却吊得不胃疼,围着鞍前马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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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却不去安慰,坐着不嫌腰疼般的:“叫我呀,自信把他抱着了,为啥不能自信活下去?!病一半靠药治疗,一半靠心理的自强。动不动像林黛玉,还不是自己给自己钉棺材。”
竹叶这才止住汪汪泪水,边往脸上补着粉,边叮嘱说:“你不要把扎针的事告诉他。我这样作,也是让他成天有个好笑脸。”
玫瑰说:“看病吃药是天经地义的,你积极治疗,他还恼你不成?除非他早日盼你死!”
竹叶说:“你扯到哪去了?这针剂里面带有吗啡性质的,不扎,我胸襟像虫咂的。”
玫瑰说:“哎哟,原来是这样的。咳,立竿见影,面如桃花的,叫外人见了,哪看得出是病人的?!”
竹叶说:“越是我精神焕发时,就是越往厕所跨进一步,离死(屎)不远。趁着我还清醒,把他托嘱给你,原是指望芳芳的。希望你一个心爱他,他纵然有好多缺点,但值得你爱,爱一个人连缺点都要去爱。希望你把三零这份家业撑下去,弄出个样儿来,这份家业来之不易,是兰萍,他阂的心血换来的。二年翻了三番,兰萍的老本,他的智慧,我的汗水,背了五万元的货,硬是把越南易货这条路踏了出来。”
玫瑰向来不易激动,也被一番话搅得胸脯起伏,她走过去拉着她的手,用力握着,算是回答了,想起不动说:“我本想叫你看看办公桌的,不想惹得你身体这番疼痛,我好难受。”
竹叶此时真像天仙女的,浑身散着热,嘴里说话有扳有眼的:“你也不用这样说,我虽然不懂大管理,但也容不得人来敲三零的竹杠。这桩事由我回去私了,起码要讨回个大头,中平那里,你就不要打招呼了。只是有句话不得不说,你说我心宽,大的事我能容。但女人毕竟还是心小,若是有个碰撞,咱们都不要往心里去。”
玫瑰应了声,拉她看书房卧室里的重新摆饰,心里却仍不平静,竹叶算是给她上一堂女人课。是那种叫男人喜爱的傻女人,一笑一颦傻得可爱,心灵手巧疼男人的贼女人。这点上,她自叹不如竹叶,一傻一贼,就是大智若愚,就是魅力,就是这种磁力,才能把男人收放自如,才能吊男人的胃口,却吊得不胃疼,围着鞍前马后的。
竹叶随着玫瑰进了书房里间,果见陈设要比以前和谐,镰刀形的大班桌后面放了三把椅子,若是杜宪坐在上面,人家准以为是中央台新闻联播播音室。唯独刺眼的还是那张单人床,但好在外人是进不来的,夫妻间谁还在乎谁?特别满意那像猪肠子的八褂悬在窗口下,就说:“我这人马虎,不信风水。近日家门出事太多,也由不得我信不信了。今日两个妖女要来,就让它们档灾避邪。”
玫瑰见她高兴,就趁机倒出和中平上午谈的一桩桩概算,见竹叶问他是怎么说的,说:“他当然是同意的,还千嘱咐万嘱咐的,一定要你定盘。”
竹叶细看一会,几个主要的项目都照顾到了,说:“我不是搞宏观的人,冲锋陷阵出蛮力对我的劲儿。既是他点了头,我也提不出意见。只是把三零山庄重新布局,经济上实惠,在自己的地上建二座这样的豪华住宅,自然是好,也行得通,当然,感情上有几分舍不得。”
玫瑰一听也受到了启发,说:“对呀,在三零农场建一栋,在香港也再建一栋,估计增加不了多少预算。”
竹叶说:“香港有这栋都住不满,再建不是压了资金?”
玫瑰说:“中平说进了这栋楼,只有这间房才是他的全部。我寻思来,就是你才说的感情上的瓜葛。这栋房子是陈家爷爷亲手竖起来的,而他又是个好强的人,住在里面始终都有阴影。女人总是依附男人惯了,往往体会不出什么阴影的。”
竹叶也仿佛记起什么似的,说:“是这个理。要不是你提醒,我还一直蒙在鼓里,我每次要……他,他都要在这张小床上的。我说,我那张床像个广场,你左滚右滚都成。他说,只有在这张小床上,我才体会得出是你。真的,只有在那张小床上,我更觉得他是真真的男人。既是这样,该用的钱还得用,在香港再做一栋吧!只是地点选在哪里好?”
玫瑰说:“我今日四周转了转,发现这栋房有二道围墙。外围是铁丝网,我寻思可能是地界,若是当年陈爷爷把这块地连在铁丝网内,我们就可以在门口再竖一栋,工本费就用不了多少了。”
竹叶眉飞色舞,说:“你等着我。”
就飞一般出去了。</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