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提示

“哎呀我的妈”是东三省家喻户晓的口头语，口一开就是介绍信，中年男子一脸热忱说：“是吗是吗？这里60％都是从大东北迁过来的。不知你要找的是哪一个？要说都是在山沟里一窝几十年，闭上眼睛都摸得出谁是谁的。”

玫瑰声东击西说：“我们两口子在W城工作，专门来看我妹妹。她去年才从东北调来的，叫白卓梦，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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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阿姨脸一红，啐道：“那边漂亮的才是你的……娘。大白天的还摸错了胯子！”走到她姨妈跟前，小声问，“什么是揽头？这付穷酸相还什么头不头的？”

她姨妈也轻声说：“帮助靓姐儿收集资金的人叫揽头，就像居委会的主任样的。揽头下面再发展的人就是二揽，还有三揽四揽，就像金字塔。你知道不，我现在就是二揽，手下三揽四揽不下一百多人，融了资金大几百万。”

松阿姨听明白了，捂了胸说：“我还以为是句骂人的话，嘻嘻！这揽头有什么好的？”

她姨妈目无余子，嘴上说：“拿蝇头钱嘛，就是国外的新鲜名堂，佣金！这当揽头的，都是自愿的，有无业人员，党政干部，企业经理，工厂厂长，还有医生、护士和中小学教师呢！”

松阿姨没吱声，听靓姐儿在训孙儿般的：“你他妈的把我当作田梗边上的破粪桶，谁想坐、随时坐就去坐了的？滚——”

一阵煞气，没半点调和的余地。

见这般拒收存款，哪知是欲擒故纵，松阿姨心更痒，走到标新面前，曲意迎逢，说：“还是叫声王大哥亲热一些！我若是入一股，不知你大哥肯不肯收？”

标新一直静观场面，心里正为靓姐儿喝睬，听松阿姨陡地一说，一时还未回过神来。

倒是泽典听明白了，小声责怪她：“你也不看场合，一股是多少，一百二十万哩，你下海摸螺丝吧你！”

“摸螺丝能换几个钱？我不晓得去借，向那一脚蹬掉你的大财主去借！”松阿姨傲睨自若，转过脸对着标新，又是赔身下气的，“你大哥说句话呀！”

标新起先一喜，瞎眼的蛾子又撞网了，后听说与竹叶有关联，就不露辞色说：“哎呀，可能有点难办，我的股全部抛完了，以后有合作机会，我替你留着一份的。”

靓姐儿一听就有气，我在表演，充其量只是千儿八百的小沫沫，这大的阴黑鱼你不要，是不是人家错叫一声老板娘，让你花了眼？她想到这里，过来说：“大妹子，什么事都好商量……”见标新一个劲使眼色，就止住了话，凑到标新面前，低低声的，“怎么啦，惜香怜玉，连这口味都馋，粗！”

标新直跺脚，附在她耳边恨恨说：“你不要搞昏了头，她去借竹叶的钱，岂不说竹叶借不借给她，只是怕竹叶捅到正主子哪里，一对人精坏了我们的好事儿。”

靓姐儿心一缩，口上还是说：“你就这怕他俩的？不就是一狼一狈吗？！”

标新搔头摸身，说：“从长计议，该提着裤头过日子，还得提。谁不怕谁的日子，受害的首先是自己。”

靓姐儿叹了口气：“到底是替我摇鹅毛扇的，惹不起的就不去惹！”回过身提高声对松阿姨说，“大妹子，我们现场办公，商量来商量去，实在是挤不出来。怎么办？待年关过了，我们看能不能匀你一点小数目。”

松阿姨这才不情愿死下心，欲言说什么，胸前内口袋的手机响了，掏出来拉下叠片，说：“是竹叶姐你呵！咋想起我了的？……我知道了，不见不散。……也祝贺你新年愉快的。”

慢腾腾关上机，那神情像是接了国务院一个什么贺喜电话的。

过了第三个山洞，一个大井口的社会出现在中平一行人的眼前。对着洞口，一左一右竖着二个标语牌，一侧写的：欢迎集团首长视察我厂！另一侧：以实际行动感谢上级的关怀！四周山脚下全是厂房和宿舍，中央有一平方公里的谷地，一条小河从谷地贯穿，中间架起一座拱形小桥，桥下溪水潺潺而流。桥两头人影绰约，远看像是自由市场，百号多人在寒风中蠕动，给远看的人是一种暗淡凄凉的感觉。

不怕慢，只怕站，就停在洞口的一会功夫，后面的大车都赶了上来。

玫瑰下车，和鲁行长、付书记嘀咕一阵，回来说，他们移交钱的手续，我们到招待所吃饭，大车上的人还挺锲而不舍，说，拿不到钱不下车，学当年文攻武卫，站在车上可睡一个礼拜。

玫瑰一直担心饭菜太豪华，坐上桌感觉不错，没摆酒水，六、七盘菜，荤素参半，见中平低头扒饭，也就放下心来，这班人还识相，知道怎样才不碰鼻子。

饭后，进了招待所临时安排的休息房间，中平脱下军装，穿上军大衣，说到工人家里走一遭。

玫瑰说，疽们二人？

中平说，带上一大帮，还不把人家吓一跳！要工厂去安排，准是挑好的场面，那玩意是应付国家领导人、在新闻里放给国民看的。说完，和她一前一后遛出招待所。

不看大山沟比不上城里的玩头，但空气新鲜和住宅宽敞是城里无法攀比的。

来到一座八层楼房前，玫瑰问一个提菜篮子的中年男人，甜嘴蜜舌道：“我说大哥，问个路找个人？”

中年男子也很热情说：“甭客气。听口音你是北方人？”

玫瑰说：“哎呀我的妈！听你大哥的口音，还是老乡嘞！”

“哎呀我的妈”是东三省家喻户晓的口头语，口一开就是介绍信，中年男子一脸热忱说：“是吗是吗？这里60％都是从大东北迁过来的。不知你要找的是哪一个？要说都是在山沟里一窝几十年，闭上眼睛都摸得出谁是谁的。”

玫瑰声东击西说：“我们两口子在W城工作，专门来看我妹妹。她去年才从东北调来的，叫白卓梦，工人。”</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