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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晋升豪门,一下子多出无数应酬。
家族论品结束当晚,是真武圣地使者在罗江郡官邸举行盛宴,邀请罗江郡所有贵族出席,席间,真武圣地高度认可了这次家族论品的内容和质量,并鼓励大家不可懈怠,再接再厉,开创更好的局面。
总而言之,形势一片大好,前途一片光明。
席间的主角,自然是新晋豪门秦氏,各方各面的圈子,都纷纷上来敬酒。一时间,豪门秦氏俨然已经蹿升到可以喝达奚世家平起平坐的地步。
秦无双对这种宴席并不怎么感兴趣,这也不是他奋斗的目标。
礼节性应酬了一阵,仍旧回客栈。
达奚鸣每日还是照旧带着其达奚老太太来到客栈,拜访秦无双。
每日施针的功课其实都差不多,今日的功课完成,秦无双笑道:“老太太,您的身体条件出乎晚辈的意料之外,看这样的恢复度,大约再需要一周时间,即可百分百康复。”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好好好。”达奚老太太左看右看,总觉得秦连山这一对子女真是养眼,爱不释手。
“无双兄弟,听说,你们过两天就要回东林镇?”达奚鸣忽然开口。
秦无双也不否认:“家族还有很多琐事需要回去解决。”
“那我祖母的病情?”达奚鸣有些犹豫。
秦袖忽然道:“如果老太太不嫌弃,可以随我们去秦家庄小住十天半个月,如此无双也可以每天为老太太施针。”
“嗯,这个提议不错,却不知老太太肯否移驾?”秦无双微笑道。
老太太乐呵呵道:“罗江郡城呆久了,出去散散心,体会一下田园风光,这是美事,我这老太婆还没这么不识趣吧?要去要去。”
达奚鸣听祖母这么说,面上一喜。
老太太从小看着达奚鸣长大,对这个长孙十分溺爱,知他心意,又笑着补充道:“鸣儿你就陪奶奶走一趟吧。”
“孙儿乐意效劳。”达奚鸣心头美滋滋的。
秦无双见这帮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心里也颇觉有趣。
“姐姐,你和达奚大哥在这里陪老太太聊着,我去看看爹爹。罗江郡这帮贵族,能喝的可不少。爹爹别叫他们给灌醉了。”
这话其实是个借口,秦无双只是想留给他们创造一个空间。
看这秦无双走出去,老太太目光中尽是喜爱,叹道:“可惜啊,可惜月儿大了几岁,不然,无双这孩子要是能做我的孙女婿,那该有多好。”
这是自肺腑的感慨,老太太活了七八十岁,看人的眼光那是很老到的。
达奚鸣和秦袖都是一脸微笑,却不答话。
“鸣儿,阿袖,你们两个也别耍小心思了。就你们那点心思,奶奶太清楚了。这个事,奶奶全力站在你们这边。你爹爹那里,咱们再想办法。什么西门大阀,咱不贪图他们的权贵,咱达奚家娶媳妇,只看品貌性情。其他次要。”
……
风泽楼中,贵族们推杯换盏,纷纷来敬秦连山。
“连山兄,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小弟我对你们东林秦氏,算是彻底服了!”
同为豪门贵族,钱氏以生意气家,向来讲究和气生财,树敌不多,但和东林秦氏,一直也没有什么交集。
然而,这丝毫不影响钱氏族长钱不拔上来套近乎,三杯两盏下去,俨然已成兄弟。
这钱不拔为人吝啬,人送外号“一毛不拔”,然而他本人对自家姓名却有另外一番注解,号称自己是“坚忍不拔”,唯有坚忍不拔,在生意场上菜能无往不利。
“不拔兄客气了,这杯算我敬你。”秦连山心情大好,也很上道。
两人喝了这杯,钱不拔忽然咧嘴一笑:“连山兄,你家无双这回家族论品,可是抖尽了威风,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们秦家庄的门槛都要让媒婆子踩断。正好,小弟膝下有一女,也已年过十四,品貌各方面都还过得去……”
秦连山咂巴出味儿了,敢情钱不拔这是在推销女儿。
钱不拔笑眯眯地看着秦连山,显然是想他给个说法。
秦连山也不是拎不上手的人,场面话自然也会说,微笑道:“儿女之事,我这做父亲的还真不想替他们操心。不拔兄,回头我问问我家无双,看他本人是个什么意思?如何?”
钱不拔悠然点头:“好的好的,一旦无双贤侄有了说法,连山兄请务必先给小弟报个口信。”
座中一干贵族都暗骂钱不拔市侩,推销女儿也不同推销得这么积极露骨吧。虽然在座十有**都琢磨这事,但真正敢上台面推销的,也还真就钱不拔这个生意精。
钱氏这家豪门言了,云氏同为三大豪门,自然不甘落后。
云始族长云天豪半开半玩笑半当真道:“不拔兄,令爱毕竟年幼,况且与无双贤侄并不认识。倒是小女,一直与无双贤侄在武童院学习,也算半个青梅竹马。”
大伙一听,顿时乐了。
好家伙,罗江郡三大豪门,居然出现两家豪门争另一家豪门传人做女婿的局面。
秦连山表面不动声色,只是微笑自若。心里毕竟还是愉快的。儿子这么走俏,哪个做父亲的能不感到自豪呢?
钱不拔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表面含笑,话里却带刺:“天豪兄,小弟可是听说,令爱在武童院,和无双贤侄可是颇有过节呐。”
“谣言,纯粹是谣言。众所周知,与无双贤侄有过节的是许家子许亭,此事牵涉到我家轻烟,为此我还和武童院高层大闹过一场。”
“哈哈,是吗?天豪兄,我怎么听说的却是另外一个版本,说令千金带着一帮人去踹无双贤侄的门,想栽赃于他,结果……”
这两家伙,竟然当场斗起了嘴皮子。
还好秦连山出来打圆场:“二位,过去的事,不必去提。许氏与我秦氏的恩怨,亦是因许氏贪图族产所致。我东林秦氏向来讲究一团和气,除了许氏张氏恶意欺凌外,与其他势力并无过节。”
……
许氏府中,两口棺材摆在正厅当中,许三立带头,跪在棺木前,披麻戴孝。下面几排俱是许氏子弟,一个个表情悲愤凝重,泣血沾襟。
许三立带着族人,重重磕头,连磕九下,这才缓缓站起,脸色阴冷。
“四海,线路都安排妥当了吗?”
“族长,都安排妥当了。”许四海回答一声。
“好,大家各自的任务和撤退路线,都记清楚了吧?”
一干许氏子弟纷纷点头,应道:“都记清楚了。”
“有谁,可会退缩后悔?”许三立目光如电,扫过所有子弟眼前。
“不退缩,不后悔!”群情激愤。
“好,记住,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为了生存。许氏不撤离罗江郡,不出半年,必然覆灭。”许三立阴森森道,“可是就这样撤走,岂非让亲者痛,仇者快?让那爆户秦氏笑话?所以,此去秦家庄,意在奇袭,务必要毁尽秦家庄的基业。哼哼,豪门席位,抢去又如何?没了基业,秦氏无根之木,必难长久。迟早会成为罗江郡笑话的。”
许四海忽然道:“族长,咱们和秦氏不共戴天,毁他们的基业,大家义不容辞。可是咱们此去大吴国,要翻越千里大苍山,还有横跨好几个州郡,路途遥远,十分艰难啊。”
“再艰难,也得去!既然百越国已抛弃咱们,投靠大吴国有何不可?正好岳长老在大吴国有个熟识贵族,正好引荐。岳长老,你以为如何?”
岳长老表情凝重,点头道:“无论前途多么艰险,还得去。不去的话,留在罗江郡,许氏必然覆灭。秦氏第一个不会放过我们。以前,我们是豪门,仇家虽多,无人敢来叫嚣;如今削为平民籍,后果可想而知!不走,就是死路一条!”
留下必死,投靠他国还有希望生存,保存家族,这样的选择对许氏子弟来说根本不难。
一个个都泣血立誓,誓死追随家族,与家族命运同生死,共存亡。
许三立见情绪调动的差不多,点头道:“好,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兵分四路,一路去秦家庄,火烧秦家庄园,毁其祖屋,坏其风水;一路去秦家族田,放药毁其收成;一路去秦家店面和油坊放火;一路去鱼塘下毒;成事之后,大家一路向东南进,在赤木王领边境天石州集合。”
商议结束,整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