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佐竹佑野所指挥的日本民主主义共和国公安军华北特别挺进队所属的第一独立步兵大队鸠占鹊巢将北京钢厂的民兵挡在自己厂区门外的同时,警卫第4师第16团侦察连所搭乘的59式主战坦克集群也从莲花河的对岸隆隆的驶上了距离钢厂不过一墙之隔的甘石桥。
“集中所有火力封锁桥面,不能让支那人的装甲部队过河。”尽管北京钢厂大门的方向北日本公安军的特别挺进队仍在与民兵鏖战。但是佐竹佑野却很清楚,对于目前的战局而言,几千名轻装的民兵成不了什么气候。真正可能撼动战局的依旧还是从各个方向企图驰援北京城区的中国正规军。因此除保留一个步兵小队压制反攻厂区的中国民兵之外,佐竹佑野立即集中手中所有的兵力沿着莲花河一线展开。
日本民主主义共和国公安军华北特别挺进队拥有相当于北日本公安军现役部队编制中一个独立混成旅团的兵力。下辖有5个独立步兵大队(相当于营),不过首批和苏联伞兵一起空降在北京的仅有佐竹佑野所指挥的第一独立步兵大队—佐竹部队。应该说为了伪装成中国人民解放军,北日本方面可谓花费了一番工夫,除了每个步兵小队都只有1/3的人可以熟练的使用中文之外,从军装到武器都不一不要求精益求精,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因此为了避免误伤,在每个人的左手手臂之上都要求佩带一条红色的袖章。
独立混成旅团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中曾是日军非常设的战术单位。自明治维新到“七七卢沟桥”事变期间,尽管师团的数量不断的增加,规模也日益扩大。但是日本陆军基本都保持着相仿普鲁士的师团模式编制。但是随着在中国大陆战线的延伸,日本陆军日益感到原先下辖4个步兵联队的师团编制在中国内陆战场之上过于庞大,行动不便。于是在组建下辖3个步兵联队的三单位制师团的同时,开始编组具备更强野战能力和机动能力的独立野战单位—独立混成旅团。
鼎盛时期日本陆军在中国大陆战场之上保持着38个独立混成旅团。甚至一度超过了同时期日本陆军深陷中国战场之上的师团数量(35个)。应该说仅就编制而言,这种多兵种合成编组的模式不仅在当时而言比较先进。更能最大限度的满足中国内陆战场多山地、河网不利于大兵团作战的现实情况。
但是虽然新的独立混成旅团不断成立,但是面对相持不下的剧烈消耗,以及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后,精锐野战部队的陆续南下。为了填补战线上不断出现的缺口,原本用于进攻作战的独立混成旅团陆续被改编成了下辖2个旅团的“治安师团”。这些部队虽然兵员有所增加,也扩大了原有工兵、通信和辎重部队的规模。但是却抽调走了原归属于个独立混成旅团的炮兵部队,加上各独立混成旅团在多年作战之中基层优秀指挥官的消耗无从补充,这些治安师团的战斗力充其量也只能对抗一下同样只有轻武器的游击队而已。
不过独立混成旅团在战争中的优异表现却令后来重新组建北日本公安军的前帝人记忆犹心。因此在公安军编制之上,北日本方面格外突出独立混成旅团的建设。在北日本公安军目前所拥有的3个现役方面军、2个军的序列之下。除了31个师团之外,北日本公安军还拥有11个独立混成旅团、1个空挺混成旅团和1个独立战车旅团。
相对于存在着大量兵员缺额需要在战时通过紧急动员才能达到齐装满员状态的大量“架子师团”而言,北日本的独立混成旅团往往均保持比较高的战备状态。因此当莫斯科方面向北日本提出希望其出兵中国大陆战场之时。北日本公安军方面首先想到的也是这些独立混成旅团。
根据最新修改的《苏日友好同盟互助条约》的相关条款:一旦缔约国任何一方受到敌对国家或由敌对国家所支持其他非政府组织的威胁,因而处于战争状态时,缔约国另一方即尽全力给予军事及其他援助。北日本公安军总监部早在日本总书记不破哲三还在踌躇之际,便作出派遣独立第4军所属之3个师团又4个混成旅团配合苏联方面行动的详尽作战计划。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昔日日本帝国陆军第4军最早成军于1904年的日俄战争时期。并曾在辽阳、沙河一线与沙俄军队鏖战过。很难想象在战后,苏联政府竟然会允许自己昔日的死敌保存了其原有的编制继续为其所用。莫斯科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作出这样安排,或许永远是一个值得争议的话题。但是北日本公安军总监部却对独立第4军重返中国大陆战场寄于了空前的厚望。
部署在盛岗、青森一线独立第4军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北日本公安军的战略预备队和机动打击力量,所属的第119、第123、第149三个师团均以常年保持80%以上的满员率,更编制有4个随时可以投入战场的独立混成旅团。而迫不及待的北日本公安军总部早于1982年末便下达了独立第4军和驻守北海道地区的独立第34军的换防令。以与苏联红军在宗谷、鞑靼海峡进行联合两栖登陆演习的名义将独立第4军所部部署在北海道地区和北方四岛地区。
在接下来的近一年时间里,独立第4军除对3个主力师团进行一系列的战前强化之外,更在苏联方面的帮助之下,对第135和第136独立混成旅团进行了脱胎换骨的改造,将其改编为相当于苏联红军海军步兵(海军陆战队)的水上混成机动旅团。不过这并不足以令北日本公安军总监部所满足,在辻政信和益子重雄等总监部高级顾问的授意之下,代号为“神尾”秘密计划此刻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逐渐的浮出水面。
日本民主主义共和国是最早与新中国建交的国家之一。在亚洲地区,北日本与朝鲜、蒙古、越南几乎同一时间成为了新中国的邦交国。在50年代中国与北日本之间甚至还互相派出专家小组支持对方的国内经济建设。但是随着中苏关系的恶化,中国与北日本的关系也迅速进入低潮期,而1972年中国与南日本关系正常化,更令两国关系进入冰点。北日本政府甚至一度提出要与台湾地区建立外交关系作为报复。
但是这种外交手段在控制着北日本公安军总监部的前帝人眼中无异于小孩子过家家。事实上从北日本成立之初,以前关东军中下级军官为主组成的北日本公安军总监部便一直谋划着“重返满州”。而中苏之间的决裂更使这种原本只能在密室里谈论的话题逐渐有了可操作性。
在北日本公安军总监部看来,尽管拥有兵力和装备上的优势,但是挥师南下,统一日本列岛所要面对的不仅是南日本自卫队,更可能遭到强大的驻日美军的反击。而“两个日本之间的决战”并不符合莫斯科的全球战略,因此在短时间之内以北日本为主导的“国家统一”依旧是遥遥无期的事情。
而北日本自身糟糕的地理环境导致其缺乏天然良港和自然资源。尽管艰难的完成了工业化,但在原材料和能源方面仍完全依赖于苏联的援助。长此以往不仅与南日本之间经济上的差距会越来越大。甚至会面临崩溃的危机。50年代的“粮食危机”和70年代的“能源危机”的噩梦至今仍令北日本方面心有余悸。而1973年由南日本科幻小说作家—小松左京所撰写的小说《日本沉没》也悄然越过隔离墙和缓冲区在北日本掀起了一股“末日回响”的浪潮。
日本方面曾试图在国内禁止此书的发行。但是北日本公安军总监部却将这本书此书直接作为公安军内部参考材料直接在军中刊印。甚至还把小松左京稍早时间的作品—1966年发表《无尽长河的尽头》也同步引进和发行了。北日本公安军总监部意图很明显,便是希望将这种日本列岛随时可能毁灭的忧患再度化为了日本向外扩张的动力之源。而北日本走出列岛的最佳落脚点则早已被选定,那就是曾经被旧日本陆军幻化成“皇道乐土”的中国东北。
“中国是头巨兽,单凭日本的力量是永远无法征服他的,即便是在他最为虚弱的时候。”曾经在中国大陆作战过的益子重雄显然对昔日的战败仍记忆犹心。“即便我们与苏联联手再加上亚细亚的其他民族,这场关乎日本民族乃至全世界未来的战争也同样胜负难料啊!”直接参与编织起巨大的“中华包围网”的辻政信同样深知此时中国的大地之所蕴涵的无尽能量。
“‘神尾’计划这种鬼域伎俩顶多只能在开战之初给对方制造小小的混乱而已。战神的天平并不会引起而出现偏移。”尽管北日本公安军投入了巨大的人力和物力,但是对于那些以从南日本“招募”来的残留孤儿、苏联滨海和中亚地区选拔出来的朝鲜族的生死,北日本公安军总监木下秀明大将此刻已经毫不关心了,因为骰子此刻已经掷下。
“快进入阵地……。”面对着甘石桥的桥面上隆隆驶来的坦克,佐竹佑野焦急的召唤着步兵炮小组进入射击位置。北日本公安军在编制上几乎与旧日本帝国陆军在二战的编制几乎一脉相承。一个800人编制的独立步兵大队下辖3个步兵中队、1个反坦克中队和1个迫击炮中队。但是由于事态紧急,佐竹佑野没有足够的时间部署兵力,只能带领着一个下辖3个步兵小队的步兵中队赶到战场。这也就注定了,他手中没有办法派出装备有重型火箭筒和反坦克导弹的反坦克中队第一时间时间封锁桥面,更无法得到82毫米迫击炮的火力支援。
但是与旧帝国陆军一样,北日本公安军同样奉行“步兵万能”理论。因此即便是一个步兵中队,北日本公安军也要求其具备与敌重装机械化部队抗衡的火力配备。因此除了3个兵力和火力都相当于加强步兵班的自动步兵小组之外,每个步兵中队不仅有1个装备有2挺75式12.7毫米高平两用机枪(苏联HCB“岩石”12.7毫米机枪北日本仿制型号)、1个装备有2门60毫米轻型迫击炮的“掷弹筒”组,更有1个装备有2门82毫米无后坐力炮的“步兵炮”小组。
长期以来旧日本帝国陆军一直重视步兵分队的近距离火力支援,二战中曾在中国大陆及东南亚战场上广泛使用的92式步兵炮便是一种战术理念的最好体现。不足1吨的重量加上可以分解运输的简单结构,使得92式步兵炮不但方便战时海量生产,更可以几乎可以无条件伴随步兵作战,堪称旧日本帝国陆军的“理想”火力支援武器。
但是92式步兵炮除了重量和体积之外,其他性能均远远落后于西方同口径武器。因此寻找替代产品便成为了北日本公安军草创时期,摆在兵器行政本部面前的首要任务。尽管苏联总参谋部方面认为苏联军工系统生产的大口径迫击炮和反坦克炮完全可以满足北日本公安军的要求。但是战后驻日苏军总司令—崔可夫元帅却选择了在编制和武器研发方面给予北日本公安军以很大的自主空间。
选择崔可夫担任驻日苏军总司令可以说是斯大林在处理战后远东问题上的神来之笔。事实上当百万苏联红军从三个方向向远东的旧日本帝国展开雷霆一击之时,崔可夫并不是远东苏军总司令部的负责人,斯大林委任了他更为信任的总参谋长—华西列夫斯基来远东出任日本关东军的掘墓人。
尽管在此之前,出生于伏尔加河河畔的华西列夫斯基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同样汹涌绵长的黑龙江,而崔可夫早在还是伏龙芝军事学院东方系中国部的实习生时,便已跟随资深外交官克罗日科游历过中国的哈尔浜、长春、旅顺、大连、天津、北京等地。而此后作为苏联派驻中国的军事顾问,他的足迹更几乎遍布整个华北、华南甚至西南地区。崔可夫甚至会讲一囗流利的中国话。并在期间作为布柳赫尔(即昔日北伐时的加仑将军)的情报参谋直接参与了“中东路事件”—中苏武装冲突。
但是斯大林却早已看出了崔可夫性格中的弱点,这位来自于图拉省奥谢特尔河谷的年轻人虽然勇猛,但决非可以统帅百万雄兵的大将之才,而他在斯大林格勒的辉煌和柏林城下的激进也注定了他无法成为即将远东部署的3个方面军中任何一个的指挥官,因此斯大林选择了梅列茨科夫元帅、普尔卡耶夫大将和马利诺夫基元帅前往新的战场,而将更为熟悉中国和东亚的朱可夫和崔可夫丢在一片废墟之中的柏林。
直到尘埃落定,斯大林才将在德国心痒难奈又被昔日领导、一贯飞扬跋扈的朱可夫死死压制的崔可夫同志召回莫斯科,一番勉励之后,才让他动身前往与美、英、中、澳等国盟军分区占领的东京。让他成为独当一面的封疆大吏,并给予了崔可夫自由处置半个日本的无上权力。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讲,斯大林也有让崔可夫将北日本公安军作为苏联红军步兵分队未来改革试验田的意味—因为崔可夫本身也是苏联红军之中少有的步兵战专家。
正是在斯大林格勒的瓦砾堆中,崔可夫创造性的采用了“强击支队和强击群”战术,成功摸索出城市巷战的经典战法,才最终使擅长运动战和空地协同的德军第6集团军顿兵城下、无计可施。而崔可夫也没有令斯大林失望。在他看来旧日本帝国陆军事实上并非是西方世界所宣传的那样不堪一击,除了以所谓的“武士道”信仰来鼓动士兵的士气以及主动进攻精神之外,日本陆军长期以来的建军思想、部队编制甚至火力配备都不无可取之处。
唯一落后于时代的并不是日本陆军本身,而是赖以支持军队的国家工业体系。在详细分析了太平洋战场的诸多战例之后,崔可夫甚至断言如果让日本陆军拥有苏联红军那样的武器装备,甚至只是替换掉营、连步兵手中那无法保持持续火力压制的轻武器,那么像瓜达尔卡纳尔岛那样的拉锯战最终的结果便可能会被彻底的改写。
因此崔可夫在北日本公安军创建的问题上,基本保留了旧日本陆军原有的编制体系。当然同时也开始逐步的推进北日本公安军的步兵武器自动化和现代化。而在北日本公安军提出步兵支援武器开发计划方面。崔可夫显得也很豁达,他摈弃了所谓的“门户之见”,对于北日本公安军以美国陆军为师,大力发展在苏联陆军之中长期得不到发展的无后坐力炮不仅表示同意,更鼓励北日本方面在这个领域与中国展开合作。
新中国的步兵分队武器大都是从仿照苏式装备开始发展的,但是在无后坐力炮领域则是可以说另辟蹊径。抗战时期美国曾援助当时的国民政府军队一些M18、M20型无后坐力炮。在解放战争中这些美制武器及国民政府军队所仿制的产品与资料均人民被解放军缴获。新中国成立后,中工部门在缴获的相关实物的基础上开始仿制。中国的无后坐力炮同样走过了一条从仿制到自主研制的发展之路。
而北日本在这个领域与中国所经历的里程基本相仿。在美、英、中、澳等国盟军所发动的“王冠”行动中,在房总半岛的九十九里滨登陆展开的美国陆军第1集团军以及在相模湾的平冢市一线与旧日本帝国陆军第1总军第12方面军展开激战的美国陆军第8集团军均大量配备有无后坐力炮。占领滩头阵地的美国海军陆战队第3两栖军就是依靠着这种武器顶住了日本陆军第1、第4战车师团以及独立第2、第3、第7战车旅团一次又一次的疯狂反扑。
当然在追击战中,也有不少美国陆军和海军陆战队的步兵分队陷入了日本人精心布置的陷阱。一些M20型无后坐力炮也成为了旧日本陆军的战利品。等到战争结束之时,苏联红军东京先遣集群在东京市北部的浦和市接管旧日本帝国陆军第1总军第12方面军司令部之时。一线作战各部队上缴上来的美制无后坐力炮已有100多门了。
通过对这些缴获拆卸和测量以及与中国方面进行的技术交流,使得几乎与新中国同步开始工业化的北日本,在1958年开始自行定型量产58式75毫米无后坐力炮。但是与中国不断对75毫米无后力炮进行改进,并在越南战争之后开始研制更大口径的105毫米75式无后坐力炮不同,北日本方面在60年代便与中国分道扬镳,在推出66式82毫米无后力炮之后,便终止了这种武器的更新换代。
此刻1个装备着2门66式82毫米无后力炮的步兵炮小组迅速爬上北京钢厂西侧的围墙,依托着中国民兵此前垒起的沙袋工事,进入发射阵地。按照战术操典,炮手应将规定的炮位地面铲平,扫清射界,如时间充裕则构筑工事,并进行严密的伪装。但是面对着越来越近的坦克,显然这一切的动作都已没有时间去完成了。
而就在炮手们七手八脚的从武器盒内取出瞄准镜并安装在瞄准镜固定座上,将炮身安装在支架上,打开架腿准备将将炮架置于指定位置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甘石桥的桥面上猛然腾起一团,橘红色的火光。随着那刺耳的巨响,围墙上方的一个由沙袋堆砌而成工事瞬间高爆榴弹连同你们的无后坐力炮小组一起被直接掀飞。
“命中目标!向左修正5度……。”挂着3档隆隆碾过甘石桥桥面的105号车的炮塔上,车长肖白图正扶着敞开的车长舱盖,用VIC-I型车内通话器向炮手指示着射击方向。“老肖,你快下来……这样危险。”事实上在这辆59—2型坦克上车长指挥塔门周围装有4个观察镜;在指挥塔前部装有1个车长指挥观察镜。都足以让肖白图在比较安全的情况观察周围的情况,但是这位来自湖南的汉子却更喜欢这种将身体探出车外,获得更为良好视野的模式。当然车组的同僚都说这是他当年入伍时看巴顿将军中的毒。
“继续前进……!掩护步兵抢占桥头堡!”对于炮长的提醒肖白图毫不为意。相反抄起手边的12.7毫米高射机枪压制着北京钢厂的围墙上出现的一个又一个火力点,而早已跃下坦克的步兵们此刻也在坦克的掩护下向着桥头发起了冲击。“快!集中火力打瘫那辆坦克!”站在北京钢厂办公楼的制高点上,佐竹佑野已经看到了2个无后坐力炮战斗组还没有投入战斗就被中队的坦克轻松的敲掉了。
此刻战局的发展已经完全偏离了原定的计划,原本应该溃散的民兵此刻仍在猛攻着北京钢厂的大门,一个步兵小队的兵力很快便捉襟见肘,而他手中所掌握的火力也显然无法有效的控制横跨在莲花河的甘石桥,一旦让中队在河东建立起稳固的桥头堡,那么整个突袭行动便将以失败告终。
“嘭!”随着一团白色的烟雾从围墙上方腾起,几乎已经开到了桥东头的105号车侧面猛然闪出一团火光,在整个车身剧烈的震颤中终于停了下来。紧急来不及架炮的情况下,一个炮组的射手不得不采用肩扛跪姿的方式进行了射击。
被击中的105号车瘫痪在桥头,直接卡住了后续车辆的前进道路。“妈的!后面的车快把老子顶上去啊!”站在炮塔上的肖白图一边几近娴熟的用手中的高射机枪点射着不过300米距离之外那段高耸的围墙上不断出现的火力点。身为警卫第4师第16团多年以来一直独占鏊头的“优秀车长”,肖白图除了是一名弹无虚发的坦克炮手之外,使用高射机枪打靶的成绩更是一直技压群芳。
在他的火力压制之下,北京钢厂围墙之上的敌方步兵不是被打不敢冒头,就是直接在12.7毫米大口径机枪子弹直接打残。而就在后续的坦克一边开火,一边加足油门准备把105号车顶过桥去之时。105号车的车身突然猛的震动起来,再次隆隆的发动着,全速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