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走过竹桥,萧羽将手中的秦刀插在腰间。
推开那扇小竹门,自顾的走了进去。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又来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家小姐不想见你。你快些走吧。”
看着眼前这位管家老伯,萧羽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老伯,你就再帮我传一次话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你家小姐。萧飞在此多谢老伯了!”
说着,萧羽诚恳的对着这位自己连续打扰了好几天的管家老伯鞠了一躬。
“好吧好吧……我就再为你通传一次,可是小姐见不见你,我可就不敢保证了。要说,这都怪你!当初在涿郡我就看出我家小姐已经倾心于你了,在这荆州苦苦等你7年,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了。都成了老姑娘了。附近相邻因此没少说闲话。弄的我家小姐连门都不敢出,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老奴看在眼里也是心疼不已呀……”说完,那老奴的眼睛竟真的渐渐湿润了起来。
“我知道,可是。老伯……我想我的身份你大致也猜出来了!我身上背负这家丑国恨,只能暂且将这儿女之情放下。这不。我刚刚得空,就赶紧刚来接月英了。老伯你放心,我绝对是真心的,若是有一丝假意,便让我不得好死!”
看着萧羽的略带苦涩与无奈的眼睛,管家同情的点了点头,道:“你记住你说的话,我这就去为你再通传一次。”
“多谢老伯……”
管家摇着头向内院走去,来到黄月英房间门前,轻轻的扣了两声。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
一身白衣的黄月英走了出来。疑惑道:“管家伯伯有事吗?”
“小姐……”管家为难的轻声叫着。
眼见管家伯伯似乎满脸心事,黄月英更加疑惑道:“嗯?管家伯伯,究竟是何事?你直接对我说就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当你是我的亲伯伯。难道亲伯伯有为难的事情我月英能够不知吗?”
听了这一句话,那管家抬起头来道:“小姐,老奴这么多年看着小姐从一个丫丫学语的丫头出落成一个大姑娘。老奴心里也是感慨万分。说句不敬的话,在老奴心里,小姐就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老奴有一事相求,还请小姐能够答应……”
说完,站在门外身形已经日渐伛偻的管家缓缓的跪了下去。
黄月英见此,急忙将管家搀扶起来。“管家伯伯,有何事,您直接对小月英说就是,您老这么做,岂不是折煞月英吗?就是让爹爹看见也是饶不了我的!”
“老奴不敢!老奴知道……知道小姐这7年一直未嫁,始终都是在等当初我们在涿郡碰到的那位萧公子。直到现在,小姐心中还是有他的。这么多年您为他忍受了相邻如此多的不解与误会,暗地里流了多少眼泪。可是如今萧公子亲自来荆州寻你。您为何不肯见他一眼呢?现在萧公子就在门外,老女求小姐去见他一眼……”
哽咽着说完,管家再次跪了下去。
强忍住心中的苦涩与委屈,强忍住眼泪流出眼眶。
黄月英扶起管家伯伯,有些哽咽,有些颤抖的道:“好……管家伯伯您快些起来,我这就去见他就是……”
深深的吸一口气,黄月英走出内院。大门处,萧羽等待的地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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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单于!此次同鲜卑结成同盟,等到太原郡一攻下,就立刻乘机夺了原本属于我们的草原和子民,哈哈……!”
“是啊,是啊。单于这一计高!”
广袤的草原之上,一处平实无奇的营帐之内。匈奴新任大汉呼厨泉同帐下将士正讨论着赵云这一支深入到草原来偷袭的骑兵。
呼厨泉眉头一皱,对于刚才手下将士的拍须溜马。他不但没有半点的高兴反而异常愤怒。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大战即将开始,自己这边的将士竟然无一人忧心忡忡,全部在那里一个劲的对着自己说些好话。
也许是因为自己争夺单于位置的时候杀了太多的人,过程太过血腥。
手下的将士开始寻找各种自保的办法,没人敢同他说些真心话。
没当上单于之时,整天盘算着每一个潜在的敌人和有力的竞争者。
等到当上了单于,不但要盘算着他们,就连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亲人都要防备。
“啪!”呼厨泉的愤怒再也忍耐不住,猛的一掌拍在桌案之上。只震的桌案险些裂了开来。
底下的原本猛拍马屁的众人听到这一声,全部闭口,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立在那里。
见众人安静下来,呼厨泉淡淡的扫了一眼道:“怎么?怎么都不说话了?刚才你们不是说的很好嘛?”
良久仍未有一人出声,呼厨泉起身走了下来。
在大帐之中来回转了几圈。
“大战在即,我勇敢的匈奴勇士为什么没有半点战意。反而学会了汉人那种只知道溜须拍马的功夫?萧羽身为大汉镇西将军兼西凉刺史。手下武将如云。拥兵十万,且个个将士皆能以一敌十。你们是不是认为我军此战必胜?给我回话!”
过了好久,才有一汉人模样的小个子,碘着猥琐的笑容,弓着身子懦懦道:“大汗计谋高深,我匈奴骑兵天下第一。只要先破了太原这一大城,我军便可横扫整个并州!”
“哦?”呼厨泉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说这话的意思,似乎你已经有了攻破太原城的计策了?”
“不敢,小人哪里有什么计策,全赖大汗蒙幸。小人只不过是想为大汗分忧罢了……”
“啪——!”那人还未说完,呼厨泉便再次怒不可遏的拍响了桌案“有了计策便是有了计策,哪里来的这许多废话?你的功劳难道本单于还要抢吗?”
呼厨泉刚说完,那人便吓得急忙跪倒在地“大汗饶命,大汗饶命。小人知错了……”
鄙视的眼光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帐
“你们汉人就是这样,胆怯卑微……起来吧,说说你的计策吧!”呼厨泉不满的招了招手道。
“是是是,多谢大汗……小人的计策是……还请大汗允许小人帖耳说之……”
得了呼厨泉的允许,那人快速的奔走到呼厨泉耳边喃喃的说了起来。
“就是这样,只要能够成功,萧羽必定不顾一切起军报复。到那个时候,茫茫草原便是那萧羽的葬身之地……”
说到这里,呼厨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好好好!你个狗奴才就是有办法……哈哈……”
“多谢大人,为大人效力是小的该做的,该做的……”
“哈哈……下去吧,若是计策成功,你当是此战的大功!”说完,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不已。
帐下众人全部不解的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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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哥,已经追了二百多里了。怎的还未见人?马匹快有些支持不了了!”马超郁闷的问向赵云。
赵云听到这话,停下马来。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将士。
只见所有将士皆是脸色有些痛苦和发白。马匹的喘气声越来越大,有些马匹的嘴角已经开始出现了白沫。
“怎么回事?这些都是西凉最好的马匹了,怎的奔跑了二百里路就如此不堪了?”
“这……”马超为难的看了一眼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