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好月修的事情,迦洛应海皇海后召唤来到了正殿。“赟拜见父皇,母后。”
“赟儿不必多礼。”将儿子招到自己的跟前,海后脸上展现的是为人母的欣慰,“赟儿,那就是你说的你此生认定的人?”
“正是。”提到月修,迦洛眼中都亮起了幸福的色彩,“她便是儿臣此生唯一认定的人,儿臣十年织就的鲛衣也是为了给她。”
“好。”海皇点点头,也是颇为欣慰,“为父以前便知道你此生会与以人类女子纠缠不尽。而你母后刚刚已经小心观察过,这个女孩是值得你终生执着的人,不过,”
说到这儿,海皇的眉头微微皱起,看向海后,海后点点头,接过话,“不可否认,月修是个出色的女孩,心思也不错,不过,她的心中有一块死死地守着,就是母后也无法触及。细节母后无法了解,可是就你所说的这一路走来的许许多多,赟儿,母后只能告诉你,这个女孩说坚强也坚强,说脆弱她其实比谁都脆弱,她心中的那条底线绝对是谁也不可触碰的,可是就是那条底线太过明显,一旦碰到不是对方死就是她的全面崩溃。所以,赟儿,如果你真的选定了这个伴侣,你务必好好爱她,保护她,呵护她。”
听着父皇母后的话,迦洛的眉难得地皱了起来,许久又归于平静,蓦地,迦洛轻笑起来,“父皇母后不必担心,赟此生只她一人,说起来,在玉龙山的时候,儿臣就是修的王妃了呢!”海后闻言眼睛一亮,有戏,“我儿子是王妃?快说说,是什么个情况。”
只有海皇在一边捂住脸暗自捶胸顿足中“这不是真的,这不是我儿子,连个女娃娃都搞不定,还把自己给卖了,祖宗啊夫权,夫权啊”当然,这些都只是心理活动,当着老婆的面海皇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其实貌似,就算他说出来估计不显得讽刺已经是万幸了。
……
“对了,”海皇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顿,似乎有些为难,游移不定地看向海后,海后却也脸上不好看。迦洛看向自己的父皇母后,瞬间也明白了一些。
暗下略感头疼,“还有什么事,父皇母后但说无妨。”
“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海皇一咬牙,还是召了,“紫玉回来了。”
强忍下呻吟的冲动,迦洛第一次反省,这次是不是其实不该在现在这个时候将月修带回来。“然后。”
“恩?恩,然后,然后就是,紫玉已经通过圣女的学习,这次回来就会接受册封仪式,并且已经有人前来通报今晚就会赶到。”
肖紫玉,一直照顾迦洛的侍女的女儿,也是迦洛从小一起长大的鲛人,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过去,迦洛总将这个陪伴自己长大的女孩当妹妹一般疼爱,可是自从随着年龄的增长,迦洛逐渐发觉了紫玉眼中的不一样,于是迦洛开始渐渐地疏远她。
然而,最终紫玉却还是向迦洛表白了,没有悬念的,结果只是徒增一副悲伤少女心,可是难过的同时,紫玉却逐步表现得偏执狂热,甚至固执地认为,迦洛只是觉得两人的身份差距太大,而不能接受她。于是,曾今天真烂漫的少女开始疯狂地寻找每一次机会,知道迦洛当众宣布放弃皇位并出使乐岚。紫玉很伤心,她的赟哥哥是本代最出色的,海皇之位迟早都该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可是为什么他放弃了呢,还去了陆地。紫玉没有皇族血统,所以她无法长时间地离开水的滋润,也无法追随她的赟哥哥。可是她并不气馁,她利用母亲与海后的关系,得到了成为圣女的机会,离开了海宫,她知道,只要成为圣女,她就可以上岸去找赟哥哥了。
两年的时间,紫玉成功地晋升为海族圣女,也正在这时,她听到消息,她的赟哥哥回来了。那一刻,紫玉几乎变得疯狂,她是圣女了,便是以后赟哥哥成为海皇,她也有这个资格站在他的身边了,而且,赟哥哥现在回来,是知道了她成为圣女吧!赟哥哥还是喜欢着自己的吧。这般想着,肖紫玉只觉前路再无一丝黑暗。旁边小鱼通报的第二个消息也就没怎么在意,急匆匆地往回赶,只想尽早见到她的赟哥哥。
“今天晚上我们已经吩咐了准备宴会,为月儿接风洗尘。现在其他的倒是一切顺利,关键就是,你也知道紫玉的心思,她今晚就会赶回来,到时候见到月儿,依她的性子,我还真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事!”说到紫玉,海后也是大感头疼。
肖紫玉虽是侍女的孩子,可是其实在鲛族中等级观念还并不是很深,她的母亲说是侍女却是从小伴着海后一起长大,两人情同姐妹。再加上肖紫玉在鲛族中也是有名的美人,小时候看两个孩子感情好,海后说真的还就真是动过让两个孩子结亲的念头。可是迦洛一直不肯,特别是十二年前随着他皇叔出使乐岚回来后,就更加坚定地不愿,于是,海后倒也就放弃了。但是,紫玉却执着多年,怎样都只认定了迦洛。答应她,把她送去接受圣女训练,其实也只是禁不住她们母女的苦苦相求,原本海后总觉得反正就是送过去了也未必能成功晋升圣女,怎想到,紫玉却拼着一股执拗,硬是成功了。现在,事情更加不好办了,看着儿子黑黑的脸色,海后大叹,这都叫个什么事啊!
“罢,就这样吧,儿臣的鲛衣,想必父皇母后也是看见了,想儿臣转送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儿臣此生就认定了那个人,别的不做他想。至于紫玉,她回来便回来吧,反正也是迟早的事,顺便也早些做个了断,省的也耽误了她。”想着过去紫玉对待一些爱慕迦洛的女孩的方式,迦洛的面上再度恢复了一贯的温润平和,即便是那双眼眸,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唉,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