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个劲地下着,如水箭般的的射在地上,激起一团团的薄雾,一切被雨洗刷刷朦朦胧胧。距离隔开难以看清周围的东西。一阵阵的寒风刮过,凤卷雨丝扫向每个角落,什么样的雨具都不能阻挡雨点袭击,落在街道的雨水汇成几股细流,流向两边路沿的排水沟,细流银河闪闪的,像水蛇游动,水流急,地势低洼,排水沟形成笑漩涡。
这是修真界一座很偏远破败的小地方。
“姐,我们去酒馆休息一下吧,雨太大了。”
在一条雨水湍流很急的街道上,一个少年右手撑着一把破烂的油纸伞,左手扶着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女道。从他们的衣着打扮来看,说他们刚丛贫民窟出来的相信没有人会怀疑。
豆般大的雨点似乎也戏弄欺负他们,一会忽从正面袭来,一会又从背后吹打着,虽如此,但他们的身上并没有一点被雨打湿的痕迹.
那少年穿着一件破旧的宽风袍,很干净。他的身材高且瘦,有一双不时流露着忧伤淡蓝色的眼睛,特别是当他紧闭着那极富有魅力的嘴唇时候。清秀的脸上有着与他年龄极不相符沧桑,他的前额上有一条淡淡的仿若闪电的刀疤。
他的姐姐也穿着一件蓝色破旧的风袍,但却不能丝毫掩盖她的美丽,一头金黄色秀发如瀑步般旋散在肩头,碧蓝色的眼睛几乎摄人心魄,白皙的粉嫩脸,更让人有不胜的怜惜感,奇怪的是你可从她的眼睛看见一种类似虚空的蓝色的光芒。
“姐,前面有门坎。”那少年先把雨伞关上,剑似的插在背后,然后很小心扶着那少女迈进一家不大酒馆。
“遥歌,你和老板说一声,我们等雨小一点在走,不会打扰他做生意的。”少女淡淡的说,眉宇间流露着一种淡然的神情,仿佛早已习惯了被人从酒馆里赶出来。
遥歌把姐姐遥晓扶到一张还算干净的凳子上坐着,随即来到老板的面前。其实在刚才遥歌两姐弟要进客栈避雨的时候,老板早已吩咐伙计要把两人赶走,但店小二被遥歌冰冷的眼神一瞪,吓得像见鬼似的,牙齿打颤,瘫坐的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着。遥歌姐弟两人这才顺利进到客栈。
酒馆的生意很冷清,只有几个年轻人喝着闷酒的顾客。他们围在一张桌子大声喧哗着,有一个穿着华丽衣着的年轻人看见遥歌两姐弟,眼睛一亮,随即转过头继续喝酒。
老板戈登在心里诅骂一下伙计,打算亲自出马把两人撵走,虽说生意不好,但也不能给客栈沾了“古磨”气(有钱人嘲笑落难贫民一种称呼,他们认为有贫民地方就有灾难的发生,通常生意人特别迷信这一点)
老板是一个面色干黄矮胖中年人,穿着一件炫耀财富搭配着几条银丝风袍,粗黑的大拇指上戴着一个和自己身份匹配的戒指。
遥歌从他的淡灰色眼睛看到一种轻蔑甚至厌恶的神情。和这种人打交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实力,彻底的摧毁他们在财富上建立起来的自信。
遥歌淡淡一笑,在戈登未发话之前,把右手伸向他眼前,遥歌的手心突然冒着诡异的燃烧淡红色的火焰。
戈登瞪大眼睛看他,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嘴巴张得足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
客官,我…我马上给你上菜,你是哪个门派的?”戈登回过神来,用十分讨好的语气问……“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穷小子而已。”遥歌淡淡说,眉宇间却透露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杀气。“别来打扰我们,我们坐一会就走。”抛下一句很拽的话,遥歌回到遥晓的面前,很随意的看了那些喝着几个闷酒的无聊男子,嘴角泛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遥歌,你又威胁老板了吧?”遥晓的语气虽是责备,但任何人可听出里面所深深蕴涵的溺爱。
“没有了姐,老板人很好。”遥歌不慌不忙说,使了个眼色给戈登。戈登会意走过来,然后用很富有感情的声音赞美说:“小姐,你是我一生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我对天发誓。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