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哥哥,唱歌……”迷迷糊糊中,她嘟哝了一句。殷雪翼宠溺地一笑,低沉的噪音开始轻轻吟唱。
她翻了个身,满足地睡着了,进入梦乡的瞬间,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如今已不是处子之身,自然知道男人都会有欲历,可翼哥哥这么多年无妻无妾,真是苦了他……
殷雪翼生平最大的快乐便是欣赏她熟睡的脸,晶莹剔透的如玉面容,唇角总是挂着满足的甜笑,打雷都不会醒的安稳,仿佛他的怀抱便是天界……
只是,她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也是这样吗?微微皱了皱眉,他俯身轻吻她的眉心,那个小小的月型疤痕刺疼了他的心,“漓儿,翼哥哥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你知道吗?”
轻轻放下她,再盖好被子,他带门出去……
笫二天,雪漓在温暖中醒来,习惯性地蹭了蹭,身边并没有殷雪翼。
冬季寂寥的早晨,室外传来舞剑的声音,她失笑,这么早就起来了,翼哥哥真是勤奋!穿戴整齐,步入园中,竟是一番雪纷飞的景象。
殷雪翼一身墨蓝衫子,在雪地里将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凤,剑影凌乱,白光灼灼,似舞落银月光华,那一抹墨蓝身影在银光交叠中英气流淌,忆绝伦。
雪漓立在门边,唇边浮起自豪的笑,竟看痴了……
只见殷雪翼剑尖挑起无数雪花,漫天如落英缤纷,长剑挽起剑花,左手捏了个剑诀,?套剑法便练毕。
“翼哥哥!你好棒!”她冲进雪地用袖子为他拭去额角的汗滴。恰好微络也在一旁,走过来,手上举了根罗帕,见雪漓来便放下手臂,笑着唤了声“小姐。”
“咦?微络?你什么时候从宫里回来了?”雪漓很自然地倚在殷雪翼身上,这在她是再自
然不过的事。
“你不住漓宫的时候我就请旨把她接回来了,她在那不是也没事了吗?”殷雪翼目光融融,注视着两颊肌肤赛雪的雪漓,声音柔柔的,皆是疼爱,“热才退,怎么就跑雪地里来了,万一再加重凤寒怎么办?”
雪漓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像小时候一样撒着娇,“漓儿醒来不见翼哥哥,着急嘛!”
“才多大会儿没见啊?傻丫头!”他怜爱地轻捏她的鼻尖,“瞧!鼻尖都冻冰了!快跟我回书房!”语毕,拥着雪漓朝书房而去,身后,微络含泪的双眸目送着他们,一双手将罗帕绞成一团……
书房内已有丫鬟端了雪漓的药上来,殷雪翼接过喂到雪漓唇边,雪漓闻到浓浓的药味便皱起眉头嘟起唇。
“听话,我叫人去拿蜜饯!”殷雪翼脸微微一沉,假意生气,这丫头,从小就不
肯吃药。
雪漓吐了吐舌头,“翼哥哥不许皱眉哦!皱眉的时候好丑!”说着伸手去抚摸他的额头,表情很认真,她的翼哥哥,承载了太多压力,太多仇恨,眉间已有了岁月的印记。她从小就喜欢这样,用温软的小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就好像有无尽的温暖源源不绝地流进他心里。
他微笑,“乖,喝了药翼哥哥就不皱眉了。”
“好嘛!我喝!”雪漓苦着脸,捏住鼻子,听任殷雪翼将药一勺一勺喂进嘴里。
“苦!蜜饯”最后一滴药流进嘴里,她咧开嘴,直吐舌头。
“蜜饯呢!怎么还不来””殷雪翼到门边怒喊。
“来了来了!”小丫鬟递上一包蜜饯。
殷雪翼也没看,打开就往雪漓
嘴里塞,雪漓却马上哇哇吐了出来,“不是蜜饯啊!好苦,更苦!”
殷雪翼一看大怒,“是谁拿的蜜饯,给我绑出去杖毙了!”这不是蜜饯,是绝情果!外形跟蜜饯差不多,他上次拿给雪漓的毒药,吃了会没有生育能力的那种就是从这果子里提炼出来的。
丫鬟早已吓得跪在地上,“将军饶命!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是我!”微络突然出现在书房门口,一步步走近,“对不起,微络拿错了,没分清!”
“啪”的一声,殷雪翼一个耳光扇在微络脸上,“你以为你拿错了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吗?谁要伤害漓儿全都一个下场!”
微络被一掌扇翻在地,捂住脸泪光盈盈。
“翼哥哥……”雪漓从没见殷雪翼发这么大火,小心翼翼地拉着殷雪翼衣袖。殷雪翼回身捧着她的脸
,“还苦不苦?”雪漓摇头。殷雪翼却猛然吻住了她,舌灵活地滑进她唇间,吮吸着那浓浓的苦味,直到两人的味道综台,变得逐渐甘甜……“傻漓儿,这么苦还说不苦,以后不准骗翼哥哥!”他离开她的唇瓣,怜爱地责备。
雪漓倚进他怀里,“漓儿只是不想要翼哥哥生气,翼哥哥饶了微络她们好不好?有翼哥哥当蜜饯,漓儿真的一点也不苦了!”
“你真是个傻丫头!”殷雪翼叹了口气,对地下两个人说,“还不给我下去!”
“是!”小丫鬟如若大赦,连该带爬该了出去。微络哀怨的眼神在殷雪翼脸上滞留片刻,终含泪离去。书房里只剩两人了,雪漓窝进殷雪翼怀里,“翼哥哥!家里真好!”“好!那就留在家里,再也不要离开翼哥哥身边了!”
他唇角浮起温暖的笑,没有她的日子,他又何尝有一天好过。
两人相拥享受着难得的宁静,门外又有人禀报:“将军,有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