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成见王黼不断求情,便反问他说:“我当日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却背着我任意而为,落得今日下场,大势已去,你还想拖累殿下到什么地步?如果想要保命,此刻你就老实在家待着,待三月之期过后,再另谋打算。”
王黼心知想让徽宗现在就相信他、信任他是不大可能的了,也只好退而守之,选择静待机会了。
赵楷听了他二人的对话,越发觉得梁师成是个谨慎多谋的人,多多倚仗他必定能够成就大事,于是他草草的打发王黼先回去之后,便向梁师成询问到:“梁大人可有什么法子解救此时的危局?”
“要想解救危局,必须明白危机之所在。依王爷对太子的了解,您认为凭他一己之力可能做到这些事情吗?”
赵楷摇摇头:“这不似他的风格,他一向直来直往,从不曾这样……”他边说着边思考道,最后问到:“难道是秦桧的计谋,他真有如此本事?”
梁师成笑了笑:“有没有这个本事,王爷您难道还没领教到吗?老奴认为,若要挽救此时的局势,必定要除去太子这个有力的臂膀!”
“你的意思是……”赵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梁师成笑到:“非也非也,这样做太过冒风险,老奴这里有一计策,不知王爷认为是否可用。”
“梁大人快请讲!”
……
梁师成的小轿直到下午才从郓王府中抬出,他闭目坐在轿中,回想着这两日的事情,暗暗惊叹着,小师妹行动起来又快又狠,只一晚,便让形势逆转。他又想到刚刚对赵楷献的那一计,此计同意出于秦真之手,实现起来危险非常,他一直未想通秦真为何会将自己的父亲推入火坑,难懂难懂啊!
枢密院中,蔡京带着礼部的几位大臣商讨着由谁来接待使臣的问题。蔡京沉稳的坐在上座上,丝毫不着急,但下面的几位却是忍耐不住了。
“太师,你就给我们拿个主意吧,皇上昨日早朝到底是什么意思?”
蔡京慢吞吞的放下手中的茶盏,说:“圣意难测,老朽怎么会知道?”
礼部官员大眼瞪小眼,明知蔡京在卖关子,却又撬不出消息来。
“以往这些事情都是由郓王殿下来做的,皇上让我们重选,这一时半会能找谁呢?谁又敢替代郓王殿下呢?”
“嗯?”蔡京重重的哼出了一声,下面众人心中一凛,只听他说:“在你们心中,郓王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吗?”
“这……”迟钝的官员还未想明白,早又灵活的人提议说:“听闻皇上近日总夸奖太子殿下稳重,办起事情来井井有条,不如就让太子殿下负责此事好了!再说太子本就是国之储君,没有谁能比他更合适在那些使臣面前一展我皇雄威了。”
蔡京微微笑了笑说:“你这个建议,倒是越想越有道理……不知大家怎么认为?”
既然他已表态,一向没主意的众人,自然纷纷附和,人选之事就迅速的定了下来。
在赵桓那边,李纲正在东宫拜见他的“伯乐”。
王黼被徽宗一道口令休于家中三个月,那他御史中丞的职责自然要有人来完成,赵桓自在早朝上得了口谕接管此事,便寻思着这是提拔李纲的好机会。
虽然李纲只是待王黼行其职,而不是立即擢升为三品的御史中丞,但是这已经足够让他感激了,同时也让朝中为数不多的忠臣看到了希望,他,太子赵桓,是希望扶持忠勇之人的。
当朝里朝外、宫里宫外都在为接待进贡使者而做准备时,赵构作为未成年的皇子,每天除了看看书,或者去找高俅踢踢蹴鞠,便无所事事,觉得十分无聊。
这日赵构实在无聊的发狂,便喊来赵勇陪他练武,赵构学武已略有成效,但是比起赵勇却还是差了许多。秦真坐在旁边看着赵勇那样明显的让赵构,觉得无趣的很,便提议到:“我们出宫去玩吧!”
提议正合赵构的心思,他望着秦真高兴的问道:“你想去哪玩?”
秦真说:“往年这个时候,相国寺的枫山应该都红了吧?”
“去相国寺吗?今天初一,寺里肯定很多人,会很挤的。”赵构说。
“人多怕什么,总比在宫里到处都见不着人才好。”
两人商议好了,赵构便让赵勇快些去准备马车,赵勇有些犹豫的说:“现在相国寺里的香客鱼龙混杂,去那里是不是太危险了?殿下要不要多带点护卫?”
“不用不用。”秦真抢先说到:“我们换套寻常的衣服,谁知道我们的身份,带多了人反而会更惹眼,你说是吧?”
赵构也点点头,他不认为现在有谁会无聊的来害他这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当然……除了他。
想到三哥赵楷,赵构心中一直存有疑问,他始终没想明白赵楷早先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要致他于死地,只因为和赵桓走的近吗?他不认为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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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人要受伤啦,大家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