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向往谷涧外,孩童欲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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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光初放,暗影穿梭,微风吹拂,乱声四起。
一轮冷月初上,淡淡月光倾洒而下,有如一股冰寒之气倾洒于人世之中,谷涧幽深之处,一片星辰闪烁于视线之中,在那小林之中片片残光浮现,草房之中,不时传来一阵阵笑语之声。
一边的河流静静流淌着,月光被水波化为无数碎片,闪闪烁烁,伴随着那笑声之后,隐隐间,仿佛还有孩童念起了经文之声,淡淡光线,仿佛跟随着声音起舞着...
草房之中,一处竹房,一盏油灯亮起,照亮房间,二张不高的黑木书架相对而放,在中间有着一张竹木方桌,二个孩童正手握书卷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微微光线照射在二个孩子的脸庞之中,泛着微红之色,而他们的视线则是落在了手中那泛黄的书页之上,小脸之上,露出些许疲倦之色,但仍在坚持着。
这是他们每天的必修课程,早晚都要读书,这是他们口中的“爷爷”吩咐的,必须要做。
无聊的念书时光,许明一点都不喜欢,倒是许清,不知是喜欢看还是在装着样子倒是没有许明那般发牢骚,口中还厥厥有词。
他们的爷爷说:“念书是人生之中最快乐的事情,你们要享受这种快乐...”
但无论如何,在许明与许清的心中,读书的这些事而从来都不是一件值得快乐的事情,时常人在屋中,心在外头,爷爷在时装作好好念书的样子,稍不注意便会找些有趣的事情玩儿。
但现在,他们却是好像在真的在好好念书,书声朗朗飘荡在竹房之中,仿佛这里是学堂的清晨,充满着朝气。
夜深人静,而这里更是幽静,静的有些让人心生寒意。
人类对鬼神之说都保持着一种特殊的看法,有人深信,有人则半信半疑,即便有人真的不相信,但人世间流传的各种稀奇故事,在心中多多少少都留下了一些阴影。
而在草房的另一处,白发披撒在双肩之上,略显苍老的脸庞仿佛在书写着岁月的沧桑,历经悠久的痕迹,双腿盘坐在竹床之上,双眸微闭,像是在休息,这时,微闭的双眸却是猛然睁开,那草房密林仿佛如同虚设,目光紧紧的盯着一个方向看去,闪烁着异样的色彩。
许久。
“唉...”
一声轻叹响彻在房屋之中,老头儿怒目圆睁,周遭的空气都是在此刻微微震荡着,旋即,一切归于平静...
“是时候将要出世了么?天下浩劫,这次谁能抵挡?”
老头儿那漆黑的双眸之中仿佛有着失落之色,一道声音在心中郑重的响起,随后便是在灯灭之中的漆黑之中渐渐消散。
有些事情,总是避免不了的出现。
有些事情,总是有人艰难的解决。
有些事,都会伴随着有些人在其中,这才会有着一段段故事出现...
然而,故事无论什么样的开始,总会有个结局,然而,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何种模样谁都不能预料。
一夜时间,在那漆黑的幽静的世界之中,仅有着阵阵风吹树林而发出的零碎声音,使得寂静的夜更添几分诡异的气氛。
在那一处深山之后,幽光四起,无数虚幻苍白的光影如同蝗虫一般不断蠕动着,如同九幽之下的无数冤魂集聚在此,无数光影闪烁不见其真容,只是,自其中却是传来一阵阵凄厉之声,若是此时有人在此,单单这声音便能让人窒息而昏去...
天空之上,原本的一幕繁星之色却被一片片浓密的乌云所遮盖起来,空气之中隐隐有破风之声扬起,传来那幽深之处的凄厉余声,令人心生寒意。
草房之中的二名孩童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半点的异样,依旧在安静的读书,夜色更深,直至二人趴在书卷之上睡着了,稚嫩的脸庞伏在书卷上,嘴角还流着口水,趁着微光浅浅光亮...
平静的夜,不平静的夜色。
清晨,谷涧之中又是一幕生机勃勃之景,幽荡的山谷,鸟鸣之声更显清脆,绿水河畔,小林环绕之处,草房之上飘起轻烟,空气之中飘来淡淡饭香。
“嘭!”
沉闷的一声响起,随后又接连传来,只见许明身着一身青色麻衣,有些破烂不堪,好些洞口补丁之处,此时的他二个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之上渗出丝丝豆大的汗水,手握一柄铁石大斧头,面前树立一根干枯粗木,不顾脸上汗水扬起大斧,直接对着木头劈落而下。
快!准!有力!
这一幕幕的身影,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是一个地主之家的孩子所为,但这些活儿却是在他的手中做的如此熟练,铁斧劈落之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非常干练!
这些活儿许明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做,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哪里还有什么不适之处?
在劈完柴之后,许明收起柴木,抱向拆房,接着出来却是没有半点的闲着,给房屋前周围的庄家松土,除草,随后又挑起担子去河畔提水。
瘦小的身影,小手提着一个小竹桶,双手都紧握着竹筒之上的桶柄,艰难的将其提起,同时雪白的水花飞落溢出,小脸在一瞬间涨红起来,但并没有丝毫放弃的动作,在一摇一晃之间,许明艰难的提着一桶水慢慢前行着。
若要是一些地主之家,这些本就是仆人、下人做的事,哪里还需要一个孩子做这些,但原本的一个地主之家的孩子,却是没有享受半点的地主之家待遇,命落至此,这是天意啊...
不知道,多少年后,当他知道了自己原来是地主之家的孩子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一个早上,许明都是在忙碌之中度过的,忙碌的身影在各个地方都是出现。
话有:“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那这时候就是:“早起的孩子有活儿干!”了...
虽然忙碌了一个早上了,但许明并没有半点怨言,整个人在做这些活儿的时候显得更有精神一般,快乐的活着。
草房之上轻烟渐渐散去,周围的空气都充斥着浓浓的饭香,忙活了一早上的许明闻着这诱的饭香,肚子不争气的开始叫唤起来了“咕咕...”,当下,也只得无奈的用手摸了摸肚子,将目光投向那轻烟冒出的地方。
草房的一角,借着那微弱的阳光向内看去,一阵轻微烟雾充斥在其中,相比外面,这里的温度高了不少,在那其中还有着火苗在熊熊燃烧着,视线拉近,映着火苗的光线,老爷爷的那带有沧桑的神色顿时浮现开来,此时又拿起一根今天新劈的柴木向石灶之中送去,火苗顿时将之包裹而起熊熊灼烧。
干柴遇烈火...大概就这样吧!
嗯,就这样!
石灶一旁则是一身身着粗布衣衫的许清,此时并没有绑着那二个小辫子,丝发垂落在双肩之上,遮盖着白嫩的脸庞之上,点点清汗缜密而出,有几缕丝发沾着汗水黏在脸庞,许清用纤细的手指直接将那几缕丝发撩至而后,露出那清秀的面容。
老爷爷在烧火,小女孩许清自然是在做饭了。
那一幕幕熟练的动作行云流水,看来做饭的事情许清做的实在太多了,只是,不知道味道做的怎么样?
就在这时候,自草房之中传来一声甜美的声音,这声音使得有些劳累的许明整个人顿时一震,有了精神,那声音是:“爷爷,明哥哥,来吃饭了。”
放下手中的小锄头,直奔草房之中,红扑扑的小脸,嘴角的口水都快流了出来,看来真是饿的不轻啊。
来到草房之中,方桌之上已经摆好了几碟小菜,丝丝热气不断冒着夹带着一股股清香,这时满身汗气的许明则是直冲冲的跑来,身上还残留有许多泥土,到了桌前,欲要伸手吃菜。
就在此时,在那一个沾满许多泥土的小手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双竹筷子,“啪!”的一声,竹筷落下击打在许明的脏手之上,同时教训的声音也是紧随而来:“洗手去,否则别想吃饭~~~”
饥饿万分的时刻,伸手欲抓食物却被阻挡,许明无奈,也只能忍受着饥饿的心情,望着盘中的食物退去,眼神依依不舍,同时对着爷爷说道:“知道了,爷爷。”
随后便转身向着外面走去,这时间,许清则是端着一个小竹盆从灶房之中走出,竹盆之中不断的冒着热气,见到许明被爷爷教训的一幕也是忍不住一笑,“呵呵”不过还好没有忘记端住手中的竹盆,否则今个可就没有饭吃了。
在许明将手脸洗完之后,许清也是陆续将饭菜一一端上之后,最后才在老爷爷的动筷之时方才开动,饥饿难耐的许明则是如同饿了许多天的馋猫一样,狼吞虎咽的,丝毫不在意任何,不时传来被热饭烫着的叫唤声。
而许清则是有着少女的矜持,一直都是细嚼慢咽,相比之下,许明则如同恶鬼一样,而老爷爷则是吃的很惬意,看着这二个孩子这般,也是露出了那开心的笑容。
许明狼吞虎咽的扒着饭菜,一番**过后,方才渐渐停歇下来,随后看着面前那一片狼藉的景象,略有些不好意思了,浑圆的眼珠子一转,好像想到了什么,便是开口道:“爷爷,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闻言,老爷爷也是顿了一下,随后深呼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竹筷,喝了一口稀粥,缓缓说道:“你们想知道外面的世界?”
“嗯嗯。”
许清和许明在此刻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
老爷爷面容平静,一副和善之貌,有大爱慈祥,像是忆起了往事,又接着看着二个孩子那期盼的神情,最后说道:“外面的世界无比广大,千山万水,奇山异景,更有无数平民百姓生活着,有着无数美丽神话传说,可不是这小小的谷涧所能相比的,但外面也有危险,妖魔鬼怪四处杀戳纵横,凶残暴戾,这些但若想在外面好好的生存就必须拥有实力!......”
这一说之下似乎很难停了下来,滔滔不绝如同浪涛汹涌而下,而随着不断的说着那外界神秘的广阔世界,二个孩子的面容也是在不断的变化着,好奇,还是好奇...
好奇那外界的神奇仙人,有着凌空踏剑的威能,好奇那外界的凶残妖魔兽类长什么样的?好奇除了这谷涧之中没有拥有的一切,一切...
但是,在老爷爷的话中他们听到了唯一强调的东西,那便是实力!
而若想拥有常人不能拥有的实力则必须修道,才能得道成仙,有着一己之力破雷霆之威的能力,令人羡煞万分~
“爷爷,爷爷!”
许清和许明再也忍不住了,当即不再听下去打断老爷爷的话,急迫的呼喊道。
“怎么了?”
老爷爷用着溺爱的眼神望着方桌前的二个孩童,缓缓说道。
此时,许明与许清双眼放光,好像在幻想着深处谷涧之外的世界,凌空踏剑翱翔蔚蓝晴空,观天下万千景象,在那好奇而又期盼的目光中急切说道:“爷爷,我们想修道成为仙人,成为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