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的红艳招摇着眼球,坐在正厅的贵客席上,慕容元琴气度高贵,仪态万千的颔首着,『露』出她那『迷』人而又好看的微笑。
“多谢王爷款待,元琴在此以茶代酒,敬王爷一杯。”
大红的衣裳,火红的头饰,以及那眼角水红的眼影,唇上浓厚的朱红,为了吸引君北羽,慕容元琴今次可谓是浓妆艳抹,定要一锤定音,让君北羽惊艳!
媚冶的装束,艳丽而浓厚的『色』彩,慕容元画心下觉得如君北羽这般冰冷凌厉之人,是一定不会去喜欢什么清水小白菜的柔弱模样,而是喜欢挑战,喜欢野『性』,对那些所谓的楚楚可怜,柔弱无依的单薄模样是倒尽胃口,不屑一顾!
当初慕容振飞培训她,锻炼她,便是让她专攻男人,了解男人的心理。所以此时据她的观察可知,如君北羽这般似气势张扬之人,身边适合站着的,绝对只能是她集美貌与动人于一身的慕容元琴,至于其他人--没有资格!
“元琴公主不要客气,这些都是本王应该应该做的。”
抬了抬手,客套而官方,除了场面上该说的,君北羽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跟慕容元琴多说,而只是静默的看着歌舞表演,一脸的没有表情。
北静王府上无歌姬舞姬,这一些,还都是从太子府里临时借调来了,所以君北羽看的也自然了无生趣,只一心将这晚宴当任务看待般想尽早结束。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虽是歌舞升平,轻歌曼舞,可君北羽却一点兴致都没有,脑中想的满满都是自己昨天晚上的事,因为他的冲动与鲁莽,使得,使得……[] 坐享俊男之坊9
摇了摇头,不敢再去想那香艳的画面,顿时间觉得脸有些烫烫的,君北羽拿起桌上的酒抬头而饮,一点不剩的全灌进了喉咙!
明显的心不在焉,似乎的还是在想着谁,并且还这烦『乱』的样子,似乎……
慕容元琴攻读心理,懂得猜测别人的心意,此时见着君北羽这般,便是下一刻心中警钟大起,感觉到可能在君北羽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人入住……!
哼,是哪个不要脸的贱人,竟敢在她的地盘嚣张?!君北羽是她的未婚夫,以后是她的夫君,纵使她不爱他,但他也一定必须忠诚她,决不能和哪个女人有染!
她慕容元琴,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所以她的男人也永远只能臣服于她,绝不可以有半点的出轨,背叛!
君北羽长的这么俊,又这样的英气『逼』人,她当然是要看好他,让他爱上她,不许想别的女人!
这辈子,她最讨厌别人觊觎她的东西,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所以只一个眼神,慕容元琴便对那个让君北羽略显烦『乱』的人动了杀心,待日后若是被她知道了具体身份,她是一定会格杀勿论,斩草除根!
君北羽不近女『色』,若是这次她嫁过来后便绝对是正妃,所以,她不会允许他再纳侧妃,不管是小妾通房,统统不可以!
抿了抿杯中的酒,慕容元画强压下怒火,极力的想吸引君北羽的注意,开口洋洋而道:“这歌舞虽好,只是没有丝竹助兴,难免也显得有些形单影只,孤掌难鸣……唉。”
“哦?公主这般说,是想展『露』一手吗?”
他不是别人,喜欢弯弯绕绕,虚以委蛇。其实女子在男子面前展现才艺,以示惊人之姿,这种老套的戏码他君北羽是见的多了,所以也便直言不讳,开口而说,争取想尽快跑完流程,结束此次宴会。
“额,王爷还真是快人快语。既然如此,那元琴便却之不恭了,不辜负王爷的一番盛情相邀……”
娇羞的低下来,用袖掩唇,其实慕容元琴掩着的不是笑,而是尴尬,因为她完全没想到在她的美貌动人面前,君北羽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好像说的她爱争强好胜,很想当众展示似得!
为了挽回面子,她故意应承下来,强调了对方的“相邀”二字。
如果君北羽知情识趣,懂得圆场打诨的话,便就该笑着应承下来,给别人一个台阶下。可是,可是君北羽不是别人,他只是他,不在意别的的想法,在他面前,慕容元琴越是表现的矫情虚伪,他便越是不想给之好脸,于是冷漠中,只见他微微抬头,话说的很冰冷随意:“本王并未邀请公主,如果公主勉强,弹不弹都无所谓。”[] 坐享俊男之坊9
淡淡的喝着酒,眼中尽是冰冷疏离。闻言,慕容元琴心中暗恨,恨的不由双手紧绞,死扣着衣裳,但面子上却是没有表『露』,而是摆出一副好像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眼眶泛红,眼中含泪:“王爷……”
咬着唇,像是被君北羽的话所伤害,低下头,也不说是弹还是不弹,慕容元琴就这般的坐着,一副难过伤心的模样!
以弱博同情,这是君北羽所最讨厌的把戏,本来慕容元琴也是深知这一点,可是她以为她特殊,会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所以便装模作样的等着君北羽来好话相哄,给她台阶下--却原来殊不知人家根本不屑理会她,径自的转过头去,看起歌舞来。
太过分,简直是太过分,他这绝对是故意的,他这绝绝对对是故意的!
下不来台,慕容元琴满是怒火,低着头不便发作!而此时,身旁的慕容里玉却是轻笑的喝着酒,一张无敌俊气的娃娃脸,脸上满是写着厌弃。
慕容元琴这个人,可以说是慕容振飞的王牌,所以这么些年来,他虽知道她的存在,但却根本没有见过几面。本来,他以为她会是个良善的女子,可是事实又再一次向他证明了,但凡是慕容振飞的所调教出的,根本就没有一个好的!
他慕容里玉虽年纪不大,但从小便被人称做为神童,察言观『色』,揣测人心,便自是有之一手!
这辈子,他几乎没有揣测错过,唯独容浅……
容浅是个例外,但对于其他人,他还是看的很准的。慕容元琴居心不良,几次三番接近她,想占他便宜,如果他还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的话,那这将近十五年,他也算白活了。
慕容元琴以为他开蒙晚,脑子比较迟钝,根本就搞不清什么事对什么事,所以便经常穿着暴『露』的晚上『摸』进他的马车,要强行抱着他,和他一起睡!
“好弟弟,皇姐害怕,你和皇姐一起睡好不好?”
“好弟弟,皇姐有点热,你帮皇姐把衣服脱了吧?”
“里玉,皇姐做噩梦了,你抱着皇姐,皇姐一个人不敢待着!”
诸如此类的话,诸如此类的借口,这一路上用的太多太多。慕容元琴以为他不懂人事,所以这般行为的肆无忌惮,但其实在他心里,他什么都明白,一清二楚!
她慕容元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虚伪女人,蛇蝎心肠,阴毒歹毒,比之之前的慕容元画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容元画没有脑子,所以根本成不了气候。可是如今的这个慕容元琴不同,她深得慕容振飞的真传,做起事来阴险毒辣,杀伐狠戾,且还善于伪装,根本就是个如毒蛇一样的歹毒女子,令人厌恶唾弃!
自以为是美貌,其实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不屑中,里玉只径自欣赏的歌舞,根本不理会身边之人。
大家都不理会,只有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尴尬羞愤,慕容元琴不得发作,便紧着拳头,藏在袖中用力的握着!
这琴肯定弹不成了,要知道她的名字叫元琴,从小她可是苦练琴艺!本想今天来个一曲震撼全场,颠倒众生,可谁是想却碰上了这般冷遇,强按下心头不悦,慕容元画明明脸上不快,却偏假装的笑着,好像之前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她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
“王爷,之前不是说有朋友要来吗?怎么,迟迟不见他的身影啊?”
又开始找着话题,意图重新吸引到君北羽的注意。闻言,这一次总算是有了反应,因为事及容浅,他……
“应该快来了吧?本王已经派人通知过她了。”
“哦,原来是这样……”
呵,有戏!
看一提到这位朋友,君北羽便神『色』轻松,对答如流,于是慕容元琴便料定这位朋友在君北羽的心目中肯定是占了不少的分量,所以这样一来事情便就简单了,眼前僵局,无话可说,但她可以从这位朋友处落手,慢慢的将局势掌握到自己的手中来!
君北羽的朋友,又住在北静王府上,那这个人肯定是个男的呀!毕竟君北羽不近女『色』,且孤男寡女同一屋檐这于理不合,所以慕容元琴想都没想便料定对方的『性』别,开始在心中谋划着该如何『色』诱,加以利用!
这个朋友,一定是个突破口,只要她把握的好,不愁君北羽不上钩!于是心悦下,慕容元琴不经意的往门外望去,便是忽然间望见一抹身影,清丽脱俗,纤尘不染,简直就似仙子似得,淡雅的气质,纤合有度的身材,灵韵如仙,一双大眼明亮的星朗,璀璨生辉,虽然脸上蒙着面纱,薄薄遮挡,但却依然掩饰不住对方那倾国倾城,动人遗世的绝美气息……她,是谁?她,是谁!
差点惊的坐不住了,心头大震,几乎是指甲要陷进肉里面!威胁,绝绝对对的威胁,为什么世间会出现这般人物,而这人物,此刻又正正好好的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天哪,她受不了,她不允许!
身体里不管哪个细胞都跳出来告诉她威胁的靠近,此时死死的盯着来人,慕容元琴一动不动,眼睛就像死鱼般的直盯着,嫉妒的眨都不眨!
美人!绝对的大美人!这姿『色』,这风采,完完全全的要在她之上!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不甘心这样,没有人可以比她漂亮,也没有人能够比她漂亮,所以她真想冲过去一把揭开对方的面纱,想好好的,仔仔细细的将之看个清楚!
对,不会的,美人都是爱出来现的,想受到万人的关注,是绝不会傻到要用面纱去遮挡g呵,看来这个女子她极有可能是个残颜,纵使有着出『色』的外表,但脸蛋……恐怕难看的决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对,一定是这样!
很会为自己找平衡,看着对方抬脚慢慢走进厅中,慕容元琴撇起嘴,脸上满是不屑。
扭过头,表示自己的不耐烦,可谁知正当她侧目对上身旁的里玉时,却见里玉满脸震惊的看着那个身影,表情仿佛有些不受惊恐,脸上尽是错愕,震动,惊颤,不敢相信!
怎么了?里玉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这个女子,他的反应会这么大呢?奇怪,以前他对他,一直都是爱答不理,兴致缺缺,怎么如今?啊,该不会--
忽然间意识到一件事,慕容元琴满心不爽,醋味和嫉妒都漫溢了出来,既然认定对方是个残颜,也想愤怒的冲上去,用刀再狠狠的划伤两下,以此泄愤!
不要脸的贱人,竟然公然的跑出来勾引她的里玉_,要知道里玉是她的心头之爱,是她的宝贝小乖乖,是绝不容许别人觊觎勾引的!不然的话--死!
阴毒的眼神,像两条毒蛇般注视着来人。见此,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恨意,来人容浅微微敛眸,那眼眸中像是隐动着什么,幽幽的,高深莫测。
“蔚蓝见过王爷,不好意思来晚了。”
优雅的一欠身,如流水般动听悦耳的声音响起。闻言,慕容里玉又是一震,竟是忽的一下突然猛的站起身来,神情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激动着,满眼震惊!
“里玉,你怎么了?来,坐下,不要失态。”
皱眉厌恶里玉这一反应,心里满是嫉妒妒忌!伸手拉了拉,慕容元琴脸上笑着,但其实她恨不得能立刻将容浅杀了,以绝后患!
“里玉皇子这是怎么了?是否是身体不适?”当然不知道里玉的这番震惊是为哪般,君北羽开口打着圆场。
见此,将眼紧紧的投视着容浅,里玉全身僵硬,身体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嘴唇抖的厉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是她吗?会是她吗?浅浅?是浅浅吗?浅浅没死?浅浅会没死了?
喝了无疑解的毒酒,又置身于那样大的火海,里玉知道,容浅是根本不可以有活路!容浅死了,已经死了三个月了,可是看着眼下这个叫做蔚蓝的女子,他真的,真的觉得好像是浅浅回来了,她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
会有可能吗?会有可能本该已经死去的人,此刻又复活在他面前?是人有相似?所以他认错了?可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个人,她不是相似,而是她根本--就是容浅啊!
心,紧绷着,突然又狠狠的颤抖起来,因为害怕,因为不敢验证,所以里玉只能站着,眼紧紧的对着前方,炙热而痛心!
场上的气氛有些怪,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看着面前那站着的两人,君北羽开口,打破沉默:“都坐吧,别干站着。”
听从吩咐,容浅淡笑,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而紧跟着她的动作,目光仍紧紧注视,里玉也跟之坐了下来,手紧紧握起,是紧张,是害怕,是希冀,是渴望……!
里玉的失常,让慕容元琴极度不爽,于是讽刺下,她冷哼一声,表情不屑:“王爷,这位便就是你所谓的朋友?只可惜呀,藏头缩尾,羞于见人,不知是长相不佳呢,还是因为心中有鬼……?”
女人一旦地位不稳,受到威胁,便会再冷静的头脑也变得糊涂。闻言,见她这般说,君北羽皱起眉,一种连他也说不清楚的不满充斥在心,表情也随之变得更冷:“元琴公主--”
容浅是她的客人,不管怎么说,慕容元琴这般话,是绝对说的不合时宜的!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是他邀请的人,慕容元琴如此也未免太过嚣张,于是很清楚的想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是这时,却听见下方容浅轻轻的笑声,毫无在意,慢条斯理:“公主此言有理,前来面见贵客,蔚蓝又怎能这般怠慢,不知礼数呢?所以……”
说话间,容浅抬手欲摘面纱,而与此同时,她目光微转,面向里玉,微微的,莞尔一笑,唇边勾起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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