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赫,奸情神马的最有爱了,要是再来点儿春宫之类的一饱眼福就更好了!速度看戏去,祈祷一定要是全程无尿点的激情戏啊!
翻身入了院子,皇甫长安不紧不慢地追着那影子,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磨蹭了好一会儿才靠近了屋子,寻了个比较隐蔽的角落窝着。虽然角度不是最佳的,但胜在看得清楚,这三公主可真是色迷了心窍,胆儿也忒肥了点儿,安妃还在院子里住着,她就敢把野男人往里头带。
皇甫长安瞅着那男人的背影,先前隔得远只觉得眼熟,现在靠近了便一眼就认了出来。
不是上官无夜那浇灌了无数寂寞少女少妇的猛男又是谁?
啧……先前惹了一堆的桃花债,显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摆脱,他现在还在侯府待着,若是有了什么异样上官老狐狸肯定会怀疑,所以只能继续委屈他的小鸟儿,充当着上官老狐狸的亲善使者……反正对上官无夜这个心死成灰的男人来说,上哪个女人都一样,比起逛妓院来还不用付嫖资,算不上吃亏。
不过,自从知道了乌真女皇真正的死因之后,上官无夜复仇心切,在应付女人的时候没了先前的热忱,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对于这一点,旁人察觉不出来,但三公主一颗心全吊在了他的身上,却是敏感得很。
“无夜哥哥……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这么久了都没来看我,这次要不是我暗中派人去找你,你是不是都把我忘了呀?”
一阵细碎的声响过后,三公主半是撒娇半是埋怨的声音直把皇甫长安激出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特别是那一声绵长而又暧昧的“哥哥——”,那叫一个恶心得寒毛直立!
艾玛窝的小心脏,三皇姐您能正常点不,平时的泼辣劲儿去哪里了?!青楼里的老鸨儿叫得都没你这么腻味儿,不去当声优配床戏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没有,你别想多了。”上官无夜揽着她的腰,将她推倒在了床上,作势就要去解她的衣服。
深沉的眼眸底下,一闪而过几许乏味和厌恶,然而眉眼却是笑着的,透着一抹别样的温柔和火热……对付这种肉欲旺盛的女人,只要上个床就可以解决了,根本就不需要多余的解释。
然而三公主到底是长了个狗鼻子,明察秋毫,握住了他的手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眼神里除了暧昧之外,还夹带着几许质问。
“你的身上,有别的女人的脂粉味儿,别以为我闻不出来!”
“别的女人的脂粉味?呵……”上官无夜勾了勾嘴角,从怀里掏出了一盒胭脂香粉,直接塞到了三公主的胸口,“这盒胭脂我在六妹身上闻着香,就给你讨了过来,你擦一点儿,我喜欢闻。”
上官无夜行事谨慎,周旋在数个女人之间,难免会露出某些端倪,用这样的方式来掩盖,不禁可以瞒天过海,还能讨得美人的欢心,可谓是一石二鸟……皇甫长安听他那么一说,愈发笃定了,回头一定要在民风开放的地方开个牛郎店,让上官无夜当头牌,生意想不火都不可能啊有没有!
这男人,忒懂得拿捏女人的软处了……亏得她是个汉纸,不然都有些招架不住啊!
三公主听到他这样**,脸颊登时绯红一片,心里头早就乐开了花儿,眼角弯着好不娇羞,抬手轻捶了一下上官无夜的肩头,肉肉麻麻地嗔出两个字:“讨~厌~”
皇甫长安脚底一滑,险些没从房梁上摔下来。
泥煤啊!你才讨厌,你全家都讨厌……啊不对,不小心把自己给骂进去了……艾玛,真讨厌,劳资兽不鸟了!各种尿急!
上官无夜没心情跟女人**,只想早点完事儿走了,堵着她的双唇就倾身压了上去,手下的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扒衣服跟剥香蕉皮似的,嗖嗖嗖几下就成了,看得皇甫长安一阵惊艳……心想,回头得跟他讨教讨教一下扒衣手法,为断遍天下袖奠定良好的技术基础!
越看越兽血沸腾,皇甫长安托着腮帮子满脸鸡冻地欣赏着内殿的真人春宫秀,不得不承认皇甫枭齐这男人的身材确实很完美!
单是那条理分明的八块腹肌就叫人直流口水,御女术又研究得很透彻,前戏还没完就已经把三公主伺弄得欲仙欲死,唔……技术跟自己有的一拼!
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皇甫长安双拳紧握,目不斜视,坐等激情画面!
眼看着就要达到**环节,不料半掩着的窗户吱呀一声被推了开——
床上的两个人骤然停下动作,面露不快,皇甫长安比他们更不爽!
循声转眸,却见一个女人翻窗跃了进来,在看清来人面貌之后,上官无夜和三公主齐齐变了脸色,皇甫长安却是大喜……赫赫赫赫!
比春宫戏更激情的狗血剧……即将上演!铿锵铿锵,铿铿锵!
艾玛这一趟夜游真是爽爆了,居然叫她撞见了这么精彩纷呈**迭起的场面,看来以后有事没事都要多出来逛逛,这皇宫里面永远都隐藏着你想不到的意外惊喜!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无夜在宫里的另外一个女人,而且还是给皇帝老爹戴了一个大大的绿帽子的荡妇——丽妃!
说起来,她还是李青驰的姑姑,只是不知道李家出了这么一个败坏门风的女儿,李老爷子要是知晓了内情,会不会跟李当家那样,气得把她的狗腿儿打断?!
来来来,赶在好戏开场之前,我们先来采访一下丽妃娘娘:“这大半夜的,您特意从窗口跳进来,闯进人家的闺房坏了人家的好事儿,是为了神马?”
丽妃眸光一狠,盯着床上那对狗男女,几乎要喷出大姨妈来!
“来!捉!奸!”
就在刚刚,上官无夜还跟她在寝殿香软温存,她自然也察觉到了上官无夜的怠慢,只不过丽妃没有像三公主那样直接问出了口,而是派心腹丫鬟跟在了上官无夜的后头。李府出来的人多少会些功夫,那丫鬟的轻功虽然没有上官无夜好,追了一阵就被甩了开,但多少看出了上官无夜赶去的方向。
丽妃得到回报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儿,在床头辗转反侧的一阵子,最终还是揣着狐疑找上了三公主的闺房。
不曾想,这一来果真验证了她心头最坏的推断,被她撞见了两人在床上苟合!
那一瞬间,丽妃气得手指都发抖了,一个是曾经许诺她美好未来的男人,一个是在宫里头跟她相交甚好的晚辈……被这样两个人齐齐背叛,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
“你们……你们居然……哈哈,哈哈哈……报应啊,真是报应……”
惊怒之后,丽妃忽而仰头大笑了起来,面容狰狞而疯狂,情绪激动得无法自控,双手紧紧握着手里的匕首,美眸泣血,一步一步地逼近床上的两人。
“亏我还那么相信你们,不料你们一早就已经勾搭上了!好啊,真是好一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算我这辈子瞎了眼睛,才会看错人……”
加快凌乱的步子,丽妃一边凄切地控诉,一边攥紧了匕首飞蛾扑火似的冲了过去,直刺被上官无夜挡在了一边的三公主,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男人,疯狂的丽眸之中满是怨怒与悲戚,玉石俱焚般不顾一切——
“你只能是我的!敢动你的女人都该死!”
卧槽!气场全开,霸气侧漏的节奏啊!是不是李家的人都这么有血性啊?!好恐怖有没有!
皇甫长安挂在房梁上面,眯着眼睛看好戏,并不打算插手……争风吃醋起内讧神马的,真是又狗血又悲情,偷情被撞破神马的,最刺激了有没有!
反正底下那两个女人她都很讨厌,一个三天两头跟她作对,一个不仅给皇帝老爹戴绿帽还试图联合外人谋害亲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嘶——!”
就在丽妃扑过去的同时,三公主亦是面色一寒,腾手从枕头下快速摸出一把长剑,径直一刀刺入了丽妃的胸口,瞬间穿心而过带出一地的血腥,有少数溅在三公主白净的脸上,点缀出了诡谲的图案。
丽妃当场气绝,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喉咙微张却是什么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停滞了几秒后轰然倾倒在地上,蔓延出一片浓郁的血泊。
“哼,不要脸的荡妇,这是你自找的!”
三公主勾着细眉冷冷一哼,转而贴上上官无夜的肩头,伸出细软的舌头舐去上面的血渍,唇角是得意与胜利的笑容,画面看起来性感而妖诡。
“你那是什么破眼光,连这种年老色衰的老女人都会要?还为了她瞒着我?嗯?”
上官无夜轻哼一声,似舒爽又似不耐,无动于衷的神情冷峻而漠然,甚而还有几分嫌恶,只是不知嫌恶的是谁。
“还记得上回我刺杀陛下未遂,丽妃让你掩护我出宫的事吗?她便是拿那件事威胁的我,你也知道,像她这种深宫寂寞的女人很难缠的……不过,现在她死了,我就只是你一个人的了……”
挑起三公主的下颚,上官无夜又是一顿缠绵热吻。
“我杀了她,你不觉得我狠心吗?”
“我就喜欢你这样狠心……”
“嗯?看来你对她真的很无情啊!”
“呵……我只对你有感觉……不过,她死在这里,会不会有麻烦?”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啊!别,你轻点儿,咬到我了……”
“轻不了……我现在就想把你吃进肚子里……”
呢喃间,三公主被男人吻得气喘,迷离着双眼,看不见上官无夜眉峰深处那抹隐藏的杀意。
皇甫长安坐在房梁上砸了砸嘴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丽妃真像那一簇簇华丽的烟火,刚一升空就熄灭了,死得未免忒快了些,特么她还没看过瘾好吗?!
大床上,幔摇曳,那对狗男女也够狠的,地上躺着个死人不管,还在那儿你侬我侬缠绵不休,眼见着又要到达了**的环节,窗户吱呀一声又晃了一下——
皇甫长安泄气,万分的窝火,有种把来人拖出去砍成鱼段子的冲动!
特么丫不能早点来或者晚点来吗?时间掐这么准,无夜哥哥的小鸟儿会被你玩坏掉的有没有?!
“谁?!”
抓起一件衣服套上,上官无夜拿着剑就追了出去,皇甫长安估摸着这场春宫是看不成了,趁着头顶的月亮没入厚重的云层,跟着俯身跳下了房梁,追在了上官无夜的后头。
方才那个从窗口溜走的丫鬟,想必是丽妃的心腹,见主子遇害慌了心神,才在逃走的时候露出了破绽。
上官无夜的轻功极好,那女婢一时半会根本摆脱不掉,暗器接连不断追尾而来,乱了她的步子。
皇甫长安有心救她,赶在拐弯的一刹那,扔出一块石头打落了上官无夜刺来的长剑,一把拉住女婢的手臂将她推到了另一边的巷子里,叮嘱道:“速去东宫!”
月亮穿出乌云,照亮了大地,女婢抬眸看清了皇甫长安的面容,认出了她是太子,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使劲儿点了头,就蹿进了暗黑的巷子里。
“什么人?”
上官无夜后一脚就追了上来,知道有第三者插足,不禁冷冷出声。
“矮油,无夜哥哥……不要这么凶嘛,人家好怕怕哦!”学着方才三公主的语调,皇甫长安不嫌恶心死人,衔着几分戏谑从角落里款步走了出来。
听着那恶心的声音,上官无夜愣是没认出来人是谁,一挥长剑就刺到了对方的脖子上,直到看清楚那人的面貌,才收回了手,脸上的肌肉瞬间僵硬——
“太子……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刚才一直在……?!”
“哎呀你别紧张,本宫没看见多少,咳……就看到了你跟三皇姐抱着亲在了一起……”皇甫长安眯着笑,扯起谎来得心应手。
上官无夜却不信,冷哼了一声:“太子在一边看戏看得很开心是吗?”
就凭她刚才学的那一嗓子,就足以说明她从头到尾都在听墙角好吗?!这个没节操的家伙,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操……!
皇甫长安上前一步,不掩好奇:“话说……对于不喜欢的女人,你的小伙伴也会有反应吗?”
上官无夜将长剑插回剑鞘,尔后猛的一甩手,把皇甫长安推到了墙上,他的个头比皇甫长安高了整整一个脑袋,这般威压而下,就像是一座倾覆的大山,瞬间就将皇甫长安笼罩在了阴影下面。
“别说是女人,就是对男人也能有反应,你要不要试试?”
显然,上官无夜是被皇甫长安气的。
旁人用什么眼光看他他都无所谓,可是皇甫长安知道了他在乌真的事情,又目睹了他这样的不堪,还用那种玩世不恭的语气调侃他……那种感觉,就好像被扒光了站在她面前,有种难以言述的羞辱。
“咳咳……”
面对近在咫尺的某兽男,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颊上,惹得皇甫长安一阵发毛。
玩笑开过了头,倒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上官无夜这话听起来是戏谑,可那阴鸷的语气实在有些恐怖,搞不好一怒之下他真的把自己给压……不说别的,就凭他那种出神入化的扒衣功力,皇甫长安都得忌惮三分。
伸出手指抵着他的眉心,缓缓地推开到半米的距离,皇甫长安小心翼翼地从他的双臂中钻了出去,尴尬地笑了两声。
“好了好了,本宫不问了还不行吗?”
“哼……”上官无夜这才收回手,双臂抱胸立在一旁,不屑地切了一声。
月色洒在他那高大的体魄上,透着几分冷峻的气息,明明是最叫人不齿的奸夫淫男,可有那么一刹,皇甫长安却觉得这男人比谁都要来得坦荡,比谁都要干净。
因为他精心守护的那份感情,自始至终,都纯粹得没有一星半点儿的瑕疵。
“无夜。”
夜风拂过,皇甫长安轻声唤了一句,口吻是难得的温柔。
上官无夜却被她这样的语调惊起了一身寒毛,有些防备地回看她:“干嘛?”
“你要是不愿意跟那些女人纠缠,就不要再跟她们来往了,上官南鸿那只老狐狸已经开始有动作了,想必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露出狐狸尾巴……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
上官无夜眸光微动,听出来皇甫长安这是在关心他。
一个人磕磕碰碰如履薄冰地闯荡了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真情实意地心疼他,虽然那个小贱人刚刚还看他的活春宫看得津津有味,不过要让皇甫长安说出这种话恐怕也不容易……上官无夜不由觉得心头微微一暖,然而面前依旧是装逼的不屑。
“切,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啧啧,什么态度,本宫难得说句好话,你不感激涕零也就罢了,还不领情……”果然,皇甫长安又来了,“快,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叩谢本宫隆恩浩荡!”
上官无夜直接不鸟她,撇了撇嘴角,转移了话题:“那个女婢方才什么都看见了,你留着她是打算揭我的底吗?”
“本宫揭你老底干嘛?现在你和本宫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本宫保你还来不及,留着那丫头,本宫自然另有用处……我艹,你那是什么眼神?!本宫答应帮你报仇就一定会帮你报仇……也不想想,本宫真要弄死你,还不是勾勾手指头的事儿?”
“那你告诉我,那个宫疏影……究竟是什么来头?”
对于那天在天香楼里的情境,上官无夜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宫疏影出剑的速度太快,他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嘿!”皇甫长安扯起笑,朝他勾了勾食指,待上官无夜靠了过来,才得瑟地道,“他啊,是本宫的男人,哈哈……”
上官无夜即刻瞟来一记眼刀,冷冷道:“你果然是不信我的。”
皇甫长安两手一摊,靠在墙头。
“别说是你,就连父皇和皇兄他们本宫都没说,咱们要尊重人家的**嘛……不过为了表示诚意,本宫可以告诉你,小宫他啊……在风月高手榜上,有另一个名字。”
闻言,上官无夜又是眸光一闪,他知道皇甫长安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了,而这样的信息……差不多也已经足够了。
两人随后又扯了几句,继而才分道扬镳。
上官无夜回头看了眼三公主的那座阁楼,抿了抿薄唇,虽然心下十分厌恶,但为了不引人起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到底还是回去知会了一声,打消了三公主的后顾之忧。
皇甫长安回到东宫,那个小女婢倒也是个伶俐的孩子,知道丽妃出了事儿不能明目张胆地在宫里头晃悠,便偷偷潜入了东宫,其下场自然是被东宫的大管家宫疏影给抓了起来,关到了屋子里头。
听到开门声,女婢立刻迎了上去,满脸的不安与惶恐。
“太子殿下,丽妃娘娘她——”
皇甫长安面露沉痛,她当然不能坦言自己作壁上观欣赏了很久,便稍微沉默着哀悼了几秒,才开口道:“本宫都知道了……只可惜本宫去得晚,没能救娘娘一命。”
“呜呜……”女婢自幼跟着丽妃,不管丽妃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主子一死,伤心是难免的,不由得捂着嘴巴抽泣了起来,断断续续地哽咽,“是三公主杀了娘娘,太子殿下,奴婢求您了……现在也就只有您能帮娘娘做主了。”
虽然求太子爷去对付三公主不太合适,但现在她走投无路,而且跟在丽妃身边久了,她也知道三公主和太子爷的梁子结得很深,这才会对皇甫长安开口。
“这件事本宫自有分寸,你只管在这里呆着,哪儿都不准去……本宫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奴婢拜谢太子殿下!”
等皇甫长安从屋子里走出来,一直柔若无骨似的靠在门框上的宫狐狸才直起身子跟了过去,挑眉问道:“怎么,李府的那个娘娘死了?不会是你干的吧?”
皇甫长安翻了个死鱼眼,有种拿臭袜子堵他嘴的冲动。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本宫像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人吗?你要是再乱嚼舌头败坏本宫的好名声,本宫不介意多喂你几颗丸子,让你一辈子都硬不起来!”
虽然宫疏影打心眼里不觉得皇甫长安有好名声,但还是被她后半句狠话给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笑着赶上前搂住她的腰,哄着赔罪。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舍得脏了你的手,你要是看谁不顺眼想削了谁,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这辈子我的剑就为你一个人拔……怎么样,感动不感动?”
皇甫长安回过头,阴阳怪气地一笑,反问道:“真的?”
宫疏影握住她的手贴近自己的胸口,满眼认真。
“我的心都在你的手里握着,你说真不真?”
皇甫长安还是阴阳怪气地笑,撇着嘴角道:“那……本宫看你不顺眼,想削了你,你削还是不削?”
宫疏影红唇一扁,又开始撒娇打滚满屋子上吊,口里面还念经似的唠叨:“小甜甜……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是不是喜新厌旧了?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
皇甫长安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等等,纠正一下,本宫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宫疏影眼眶一红,险些委屈得要哭出来。
“小甜甜,我的胸口好痛……痛得快要死掉了……”
看着他眨巴着眼睛,妖娆的桃花眼中腾起一片水雾,下一秒,一滴晶莹的液体就从那微微上翘的眼角滑落,顺着脸颊在白皙的面庞上划开一道银线……皇甫长安不由瞪大了眼睛,心下忍不住暗暗感叹,人才啊,这孩子真入戏!
宫疏影瞅见了她眸子里的吃惊,更加卖力地挤起了眼泪。
不料,皇甫长安并没有像预料中那样,靠过来吻住他的唇,或者是用舌尖拭去他眼角的泪纹,而只是伸手中指尖挑起了他滑落脸颊的眼泪,凑到嘴边舔了一下,尔后笑着点了个赞。
“唔,咸的,不是假的……继续哭,卖力点儿,本宫喜欢看。”
我操你个大爷!
面对皇甫长安这种油盐不进的石头,宫疏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束手无策地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兔眼,一万个委屈地将皇甫长安望着,没再撒泼没再卖萌,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只那眼泪儿无声无息的淌着,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落,砸在皇甫长安的手背,像是烙铁一样烫手。
这下,终于轮到“铁石心肠”的皇甫长安慌了,她不过逗他一逗,没想到这孩子死心眼儿就真的跟他杠上了!
次奥……麻麻,孩子好难养啊!求本育儿经!跪求!
“喂喂喂……哭什么啊?本宫不过是跟你说笑,你还真就给本宫哭上了,这眼泪流的,你晚上水喝太多了还是尿道堵塞了?”
抬起袖子,皇甫长安忙不迭地往宫疏影的脸上抹,奈何越擦越多,湿了她整个手背。
宫疏影咬着红唇,委屈得连一张妖媚的脸都皱成了包子。
“你说……你不爱我……”
“你娘小时候没教过你吗,女人都喜欢把话反着说……”
宫疏影还是很桑心,越哭越凶:“可是我不喜欢听反的,你这么说,我好难受……好像整个天都塌了,整个地都陷了,整个……整个不下去了……”
皇甫长安给他逗笑了:“得,这会儿还能上排比,想必是未到伤心处。”
宫疏影一把抓住她要收回的手,贴着掌心捂着那张泪脸:“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皇甫长安立时收敛了笑意,板起脸,手背上扑簌簌落着泪,烫得她有些心烦意乱。
“本宫叫你别哭了!”
宫疏影泛红的眼睛愈发兔子了:“你凶我……”
麻麻!好想摔死这缠人的孩子肿么破!
扬手一掌把宫疏影拍到了墙上,皇甫长安恶狠狠地压了上去,威胁道:“你要是再不停下,信不信本宫就在这走廊上把你给做了?”
话音未落,宫疏影已经很自觉的去解衣服了。
皇甫长安眼角狠狠一抽:“卧槽……你这么积极干嘛?!你不是吞了药,药性还没过吗?”
宫疏影终于止住了泪,尔后缓缓勾起那妖媚而狭长的眼尾,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有种惊心动魄的蛊惑:“我去把解药偷出来了……”
皇甫长安陡然一震,有种钻进了套子里的错觉,赶紧伸手推他想要退开,却还是晚了一步,宫疏影的衣服哗啦落地,想花儿似的坠到了地上,摊开在皇甫长安面前的,则是一具全然光裸的身子……牡丹一样妖艳而妩媚。
不远处,已经有人被惊动,匆匆往这边赶了过来欲要探个究竟。
皇甫长安要是这时候闪开了,宫疏影就彻底走光了……这熊孩子,是打算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艹!别闹了,快把衣服穿起来!”
宫疏影的双手搂着皇甫长安的腰,不让她走离,也不急着穿衣服,就那么紧紧地贴着她36d的大胸肌,垂头搭着下巴在她的肩头,口吻还是很委屈。
“快说……说你爱我,就一次,一次行不行?哪怕是骗我的……”
那个语气,那叫一个低声下去。
走廊那头,已经有交谈声传了过来。
皇甫长安咬了咬嘴唇,那三个字,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哪怕是教父大人……她也没有开过口。
她虽然很喜欢开玩笑,喜欢天花乱坠地扯蛋,即使是扯谎话都是信手拈来睫毛都不抖一下,但有些话……她不会乱说,因为一旦说出口,就是一辈子的承诺,就是一辈子的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她跟宫疏影的关系纵然亲密,但到底有没有那般深,那般厚……就连她自己,都不甚明了。
扪心自问,如果让她在宫疏影和教父大人里面选一个,她会不会犹豫?
看到皇甫长安缄默,宫疏影只觉得一颗心在以不能承受的速度往下掉,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惶恐过,生怕从皇甫长安嘴里得到一个叫人绝望的答案……
这一次,是他僭越了,明明知道他们的关系还不足以用爱来衡量,却忍不住揠苗助长,迫切地想要在皇甫长安的心里抢占一个不容旁人争夺的位置。
这段时间,围在皇甫长安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他的危机感一日比一日重,要是再不抓紧时间争个名分啥的……啧,以后的日子就是用脚趾头想都很难过好吗?!
于是,他忍不住问出了口,眼前……皇甫长安还在沉默。
搂在皇甫长安腰际的手,因为无法克制的忧惧而在轻微的颤抖,一寸寸的收紧,却似乎……无法拉近两颗心的距离。
宫疏影从来没觉得时间这样漫长,漫长到如此煎熬。
与此同时,却又希望时空在这一刻停滞,他错了,他后悔了,他不应该这样自不量力……所以,如果是那样难堪的结局,那他宁愿自欺欺人,永远不要知道答案。
“我爱你。”
轻轻的三个字,像是鹅毛一样飘落到了肩头。
却在刹那之间,在宫疏影的心头炸成一声惊雷……兔子眼大大的瞪着,仿佛幻听了一般,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小甜甜……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踮起脚尖,皇甫长安攀在他的肩头,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咬着那三个字,咬得很慢,很仔细,却是发自肺腑的虔诚。
“死狐狸……我爱你……”
是的,对于那个选择,她犹豫了。
即便最后,她仍然会义无反顾地投奔教父大人的怀抱,可若是失去了宫疏影,她会觉得不安,她的人森……从此都不完整了!
这只死狐狸,在她的心尖尖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排尖细的牙印,就是再好的整形手术,都没办法将其清理得毫无痕迹。
她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吧……?
“我也是!我也爱你!”听到那明明白白的六个字,宫疏影高兴得喜极而泣,又哭了!“而且!我比你好!我只爱你一个!”
不远处的走廊转交,刚要探出来两个脑袋,听了宫疏影那一嗓子,立刻又躲了回去,碎碎念的声音被刻意压低,但在静谧的夜色中还是清晰可闻。
“哎呀……好像是殿下和公子呢!”
“啊?好像真的是耶……那我们还是快点走开吧,别打扰了他们……”
闻声,皇甫长安脸上僵硬的神色在一瞬间咔嚓碎成了一万片啊一万片……尼玛,要是知道下人们都这么自觉,她根本就不会被宫狐狸坑这一把好吗?!
那厢,宫疏影已经抖着手开始解她的衣服了。
皇甫长安立刻拍掉他的手:“艹!你做什么?!”
宫疏影哆嗦着嗓子:“我快冻死了,我需要你的身体来温暖我……”
皇甫长安怒不可遏:“去屎——!”
于是,宫狐狸为了自己的僭越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一连三个晚上都被罚着在皇甫长安的床头,只能看着皇甫长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扭着小蛮腰露出大白腿,却偏生碰不得……生生的没把他的一口银牙给忍碎了。
第四天一早,皇甫长安才下床穿好了衣服,东宫就闯进来一位不速之客。
李青驰二话不说就拉着皇甫长安往外走。
“跟我来,父亲准备了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哎!太子殿下等等!”
眼见着见皇甫长安就要被拽出门外,小昭子立刻追上去拦下她,有件事本想等皇甫长安吃了早点再说,免得恶心了主子……不过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李青驰,小昭子凑到皇甫长安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耳语。
“殿下,今日辰时有人在花圃了发现了一具尸首,您猜是谁的?”
皇甫长安秀眉轻扫,横了他一眼:“嗯?!”
想着那个倒霉的家伙跟自家主子一直不怎么对付,见人死了小昭子也不觉得伤心,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只不过这祸事发生在自家园子附近,不免也认真了起来。
“是丽妃娘娘,已经死了好多天,连皮肉都烂了。要不是那块绣帕还留着,恐怕连陛下都难以辨认……”
皇甫长安闻言眉头一挑,果然是丽妃!
自那夜过后,丽妃失踪的消息就已经在后宫里传开了,不过皇甫长安断定三公主不会私自将她藏在宫里,自己没有足够的证据,就算亲眼目睹,再加上一个小丫鬟的证词,也不足以掰倒对方……毕竟地球人都知道她们两个人事死对头,而且三公主的生母安妃娘娘,背后也有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所以,皇甫长安没有率先揭穿,却不想她来了这么一出李代桃僵。
“要不要毁尸灭迹?”
小昭子轻声询问,不管怎么说这种麻烦还是少惹为妙,以太子爷的名声,一旦缠上了什么事儿就是白的都能给描成黑的有没有?!
“不。”
皇甫长安敛眉,却是当着李青驰的面开口。
“马上把丽妃娘娘的死讯传出去,如实禀告给父皇和皇后,一个字也不要差!”
有人搭了这座桥,她怎么能不给面子唱出好戏呢?现在上官老狐狸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差一个造反的名号,那她不妨就给了他这个借口,来一出“引蛇出洞”!
边上,李青驰听了这话,不由脸色骤寒。
“什么?你是说姑姑她……已经死了?!”
丽妃失踪一事,现在还只有后宫的人知道,皇帝老爹压下了消息,没有泄露出去。所以即使李府当家暗中得到了消息,也不会马上宣扬,所以李青驰还被蒙在鼓里也是正常。
皇甫长安面色微冷:“是的,刚刚有人在花圃发现了丽妃娘娘的尸体。”
李青驰面露杀机,虽然他跟姑姑算不上亲近,但毕竟是李府的人,敢杀丽妃就等于是跟整个李府作对,连皇后都不敢轻易下毒手!
“是谁杀了她?”
皇甫长安提眉:“倘若本宫说……是本宫杀了丽妃呢?”
“不可能!”李青驰却是想也没想,一口断然回绝,“你没那么蠢!”
好吧,居然是这种理由……
还以为他会牵着她的手目光炯炯地说——不可能,你那么善良单纯天真无害,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呢?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相信你!——这样的。
唉,果然李青驰是个睁眼瞎,都没有发现她的善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