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凌却并没有让开,他微微低头,凑近她的脸。

属于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浓浓的缭绕在她的周围……

他到底要做什么？

江雨菲眼眸闪烁的和他对视,在他炙热的眼神下,她越来越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阮天凌,我们谈谈吧。”她忍不住开口低声的说。

阮天凌抬手,用手背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谈什么？”

“……协议终止,我们各走各的路,从此以后互不相干。如果你对我仍旧有怨气……我愿意给自己一枪,来消除你对我的恨……”

阮天凌的眸光停滞了一下,他的眼底很快掠过一抹寒冷的戾气,因为太快了,江雨菲没有看到。

眸色幽幽的看着她,他嗓音磁性低哑道：“雨菲,我只想问你,你还爱我吗？”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江雨菲愣了愣。

“你还爱我吗？”他又问,眸色忧伤。

江雨菲恍惚了,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他不是该恨她的吗？

“嗯,你还爱我吗？”阮天凌继续轻声的问,低醇的嗓音就像深情的呢喃。

江雨菲微微张口,喉咙堵的难受。

她当然爱他,但是她说不出口……

在他期待的眼神下,江雨菲淡淡道：“这种无聊的问题,我没有回答的必要。”

阮天凌嘲讽的笑了一下：“果然不爱了是吗？”

“……”

“我以为,首先会不爱的人是我……”

江雨菲的心脏颤抖了一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还爱她？

阮天凌的手扣上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按在他的怀里。

他眸色冰冷没有温度,声音却很低哑：“就算你不爱了……我还是无法做到放手,你说我该怎么办？”

江雨菲的心乱了,他真的还爱她吗？

她以为他早就不爱她了……

“阮天凌……”

“嘘,听我说,我不想听你说。”阮天凌扣紧她的后脑勺,江雨菲的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口鼻里呼吸的全是他的气味。

她等着他说,他却一直不说话。

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她感觉很舒服,都舍不得打破这一刻的静谧。

“听到了吗？”良久,阮天凌低声的问。

江雨菲抬头,声音疑惑：“听到什么？”

“我对你说的话。”阮天凌垂眸凝视她,他呼出的气息近在咫尺,江雨菲的心更加乱了。

“我没有听到。”

“我一直在用心跟你说话,你没听到？”

“……”

阮天凌放开她,自嘲的笑了笑：“你早就听不到我的心声了,是我太傻,还停留在原地。”

今天的他为何突然反常了？

江雨菲努力想看出他的用意,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阮天凌,你……怎么了？”

她是来做好和他谈判的准备的,他却突然这样,她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我没事。”阮天凌淡淡笑道,他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雨菲,给我十天的时间,如果我们回不到过去,那么我就彻底放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