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来了,邹远航无聊的看着窗外已然明显变黄的落叶,如今他所创的小借书店,已经以父亲邹本山的名义正式在市里的工商所落户,在这里办理借阅证的人已经超过了五百人,虽然说对于近万的小区住户的总数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是却有超过了一千五百元的押金收入稳稳当当地落入了邹远航之手。一千五百元,这在八几年的滨海来说,就是一笔足以令普通工人发狂的巨款了。而且这个小借书店,每个月也可以给邹远航家带来数十元的收入,虽然说没有家具生意那样红火,但是却胜在悠闲清静。一壶茶一本书,安安生生过一天。就是邹远航的姥姥也可以轻松地胜任。
而与此同时,从唐一飞那里也传来了好消息,省城南丰的邮票交易市场里,猴票的价格已然悄然上扬,如今一张猴票的价值已经达到了一块钱,四方连和整版的猴票价值更高。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邹远航手中的猴票价值已经翻了六倍,而且还有着继续上涨的趋势。对于邹远航的先知先觉,唐一飞是慨叹不已。他受方明远的影响,也买了十几元钱的猴票,如今也算是小发一笔。不过邹远航很明确的告诉他,现在还远远不是猴票的价值顶端,如果说唐一飞愿意卖的话,他愿意现在以一枚两块钱的价格收购。听他这样一说,唐一飞又不是傻瓜,自然明白邹远航这是在暗示他,一枚猴票至少要涨到两块钱以上,自然是不肯转让了。
如今邹远航每个月还要抽出一部分钱用来收购猴票,虽然如今已经涨到了一块钱,收购成本比起几个月前高了不少,但是与后世的猴票价格相比起来,这一点点多出的成本,实在是算不得什么。而有了租书店的收入和押金,邹远航现在手头已经宽裕了不少。可是没有好的投资渠道,他现在也只能纂在手里。
“也许收购一些特殊时期的好酒美玉也不错。记得后世毛爷爷时期的茅台那都是拍出了天价啊。”邹远航双手托着下巴有些不确定地想道。赚钱是肯定能赚钱,后世里这些东西可是收藏市场里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这回报率还是有高低之分的。手头的资金有限,他必须要保证都花在刀刃上不是。
邹远航最近忙于将自己当年的英语重新捡起来,天天抱着一本英汉词典啃着呢,虽说当年学英语很吃力,但是终究是过了四级。而且经过毕业后那么多年电影、工作中的熏陶,勉强的日常对话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可是重生之后,邹远航却觉得对于日后自己的发展计划来说,目前的英语水平似乎有些不足,反正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近几年之内他还只能是在积蓄力量。而学校里的那点东西,实在是令他感到了无聊之极,可是除非他跳级直入高中,否则还得在这帮小屁孩子里混上至少八年。八年的时间啊,他可不想浪费到无聊的学校里去。
但是逃课无疑是不现实的,那恐怕会挑战老爹老妈的底线,而且就现在的滨海来说,即便逃课,也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供他去。
所以邹远航虽然对要见到老师感到厌烦,听那些简单地可以心算的问题感到无聊,写那些更是无趣到了极点的作业。可是还只能是乖乖地来上课、写作业。不过,书包里的小学课本已经统统地被他换成了英语和古文类的书籍。只可惜如今的华夏,计算机这种东西还是属于极其稀缺珍贵的东西,否则的话,他倒是真想找个人学习学习。自己脑海中那些经典的小游戏、以及后世的安卓等操作系统,若是能够在自己的手中重现出来,不单会得到经济上的丰厚收入,对于日后招集这方面的人才也会大有好处。
邹远航家的家具生意做的越来越红火,规模已经一再扩大了,而与此同时,邹远航的小借书店也是越开越大,大量的旧书被邹远航低价收购来一一分类,其中有收藏价值的自然是收归已有,寻常普通地就交由借书店外借。虽然每个月挣的钱并不多,但是却胜在了清闲。姥姥如今也是手头富裕的很——那个年头,常常是有钱没地花去。没有高涨的房价,全是分配住房;没有手机,大部分时候是靠吼的;没有电脑,有个电视、收音机那就是大件了。
而此时的邮市已经明显地开始升温,唐一飞如今就是找遍所有偏僻村镇的邮政所,也再也找不到半张猴票了。而省城的猴票价格,已经无声无息地涨到了三元五角,这一结果,令唐一飞彻底地对邹远航在猴票上的高瞻远瞩服了气。
“远航啊,以后你说什么时候卖,咱就什么时候卖。我算是看出来了,我这个大人还不如你这个娃娃看得透彻。这要是一块钱的时候卖掉了,岂不是就亏大发了!”唐一飞看着坐在办公桌对面翻看邮政所邮票的邹远航,心有余悸地说道。幸好当时听从了邹远航的劝说,这本钱可是又连翻了几翻。算一算,八分的邮票,到现在已经翻了四十倍了。
邹远航嘻嘻一笑道:“唐叔叔,如果说您不急着用钱的话,就最好拿着。我敢把话说到前头,过不了三年,您就能看到翻百倍的时候!”
“咣当!”唐一飞险些将自己手中的杯子丢了出去。“多少?翻百倍!”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邹远航不屑地看了看唐一飞,“唐叔叔,镇定,镇定!你好歹也是个高级领导了,要注意形象!”
唐一飞一脸地哭笑不得,自己一个成年人,居然被个不足十岁的娃娃鄙夷了。不过这个小家伙,还真是敢说啊。不过三年就翻百倍,那岂不是说,自己投入的那十几元钱,三年后就上千了?唐一飞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简直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一千元啊,那可是他四五年的总收入啊,搁谁身上能不激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