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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当空。
一袭白衣的陆无尘端坐在院落中,而寇仲和徐子陵正在不远处修炼着武功,二人身上的那股气势,有着让人惊讶的感觉,明显二人的武功都有着不俗的进步。
望着勤加修炼的二人,陆无尘不由地轻笑了一声,也不知是被婠婠打击到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二人回来之后更加勤快了,不过这也好,毕竟这天下也快乱了。
哒哒哒……
身后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传来,陆无尘回过头来,发现一个帮众正快速赶来,看其神情似乎有什么事情。
“报告帮主,有客人来,指明是找帮主您的!”帮众恭敬地说道。
闻言,陆无尘也是一阵思索,心中想着究竟是什么人,要知道自己来这世界可没有太多的熟人。思索了一会,陆无尘也没想到是谁,随即就吩咐帮众带人来后院。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中年人就跟在帮众的身后出现在了陆无尘的视线中,只见那人约莫三十上下,面白无须,颧骨高耸,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已是洗的泛起了乳白的颜色,头上裹着一块青蓝色的方巾,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嘴角泛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似是嘲笑也似是自嘲。
看着这个书生,陆无尘心中想到:“此人不知道是什么人,倒是有些小说里面军师的气质!”
站起身来。陆无尘拱手为礼。说道:“不知道先生是?”
来到陆无尘的面前。书生也是在打量着陆无尘,看到陆无尘气质超然,身上自有一股不凡的气质,心中暗暗点头,心中暗道:“想来此人却是不凡,这扬州繁华之地,却被此人不动声色地给控制了,确实有一番本领!”
“陆帮主。久仰大名,今日一见确实名不虚传。”书生说道,却是并不说出自己的身份。
瞧得书生如此吹捧自己,陆无尘轻笑一声,不得不说此人说话极为有技巧,说话并不惹人反感,微微笑道:“先生客气,不知先生是?”
书生抱拳一礼,道:“在下虚行之,竟陵人士!”
听到书生的话。陆无尘心中吃了一惊,想到:“此人便是原本双龙手下的第一智囊虚行之?”陆无尘想起此人。此人颇有才智,而且急公好义,后来双龙打算归隐,虚行之也是有作教书先生的打算,可见此人忠义,陆无尘此刻方才细细地打量着书生,但见他身上虽是风尘仆仆,却是不掩一身自信,陆无尘说道:“原来是虚先生,听闻先生运筹帷幄,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过奖了,行之不过是一介书生,如何当得如此赞誉,行之早有听过扬州繁华,只是如今四方皆是烽烟,扬州却是在帮主治下更为繁华,却是让行之汗颜了!”虚行之说道。
惊讶地看了一眼虚行之,陆无尘倒是对其有些佩服了,毕竟倒是知晓扬州已在自己控制下的人不多啊,随即微微笑道:“倒是让先生说笑了,在下生性懒散,这扬州一地却也是在下的徒儿所打理的!”他看虚行之知道自己乃是扬州的主持人,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确实身份了,自然是如此说道。
“公子如此年轻已是为人师表,圣人有云:学无先后,达者为先,果然诚不欺我!”虚行之赞叹道。
陆无尘微微笑道:“先生谬赞了,先生不是在竟陵独霸山庄,为何会来到在下此处?”陆无尘想此人颇为忠义,后来若非独霸山庄的方泽滔挂了,此人后来也不会离开独霸山庄,“莫非方泽滔挂了?”
对于陆无尘的疑惑,虚行之解释了一番,原来此刻的他本是独霸山庄的一名属下,而且还并不是方泽滔的直系属下,也不知他从何处得到了消息,就来到了双龙帮。
眼见这么一个人才要来到帮中,陆无尘自然心生欢喜,微微笑道:“古人曾有青梅煮酒论英雄,不若我们今日便是效法古人吧,如何?”
虚行之学识丰富,更何况在扬州之中又说书一项,其中便是有《三国演义》,虚行之自然是知道这个典故,曹刘煮酒论英雄,试问天下英雄谁敌手,惟曹刘而已,而生子当如孙仲谋!
虚行之淡然一笑,答应了下来。
两人在院落中坐了下来,下人将酒具拿了上来,一个精致的小炉子,炭火熊熊的燃烧着,酒香四溢,甘醇的就像香飘飘地传来,让人感到一阵迷醉,酒是好酒,酒杯乃是白玉精制而成,光洁的杯身淡淡的凝脂玉滑,一看就知非凡品。
虚行之浅浅喝下杯中美酒,让酒水在口腔之中慢慢地酝酿着,慢慢地感觉到一阵清凉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是一阵凉风拂来,胸臆间一阵无比舒适的感觉涌来,“好酒!”虚行之不由得喝彩,他并非好酒之人,却也是知道如此酒水不可多得,“此酒入口微涩,却是慢慢地一腔甘甜涌上胸臆,更妙的是最后一阵淡淡的花香,乃是杏花的香味!”说罢,又是呷了一口酒,闭上眼睛,慢慢地感受着口腔之中的美酒。
陆无尘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凝脂般的酒杯在阳光下闪烁着迷离的光彩,清冽的酒水微微荡漾着,上面正是点点花瓣,仿佛是点点华舟一般,陆无尘说道:“这便是杏花楼中的名酒,唤道杏花酒,乃是采自杏花酿制而成,所用的水乃是清明时分的露水,最是芬芳宜人,上面的花瓣乃是晒干了的杏花花瓣,温酒喝起来,最是适合如此的时节!”
“没想到这酒竟是如此的复杂,我也曾到过杏花楼,却是因为酒是按量供应。每次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回没想到托帮主的情分。倒是喝上这杏花酒!”虚行之说道。
闻言,陆无尘笑道:“如此你大可喝多些,不醉不归!”
两人倒是说上了一些闲话,陆无尘问起了竟陵那些地方的事情,虚行之一一道来,他本是竞陵人士,所说的颇为详细,其中诸多势力间一一点出。让陆无尘恍然大悟,虚行之说道:“不知道帮主对如今天下如何看待?”
陆无尘慢慢地喝上一杯酒,心中慢慢地斟酌着话语,良久方才说道:“如今天下,隋廷虽未有灭亡,但是已是无力控制四方局面,杨广自三征高丽铩羽而归,兵士死伤惨重,更是征夫劳役繁重,民心已失。如今国库空虚,江南已不为隋廷所有!”
虚行之点点头。他如何看不出情势,隋廷败亡不远矣,只是如今表面上隋廷犹是全国的统治者,各方势力能够问鼎中原的大有人在,只是不知道谁人能够逐得其鹿,叹了一口气,道:“隋廷若是能够发愤图强,未必不可为!”
陆无尘笑道:“如今天下,江南之地有江淮军,而瓦岗寨此时气势正是恢宏,前不久新得荣阳,取得洛口仓,颇有钱娘,已是根基,如今正是虎视东都;窦建德陈兵河北打败随兵,称夏王;太原李家据兵太原,与突厥交战不少,正是兵强马壮,虽与杨广亲戚关系,未曾没有狼子野心,岭南宋阀态度暧昧,其余二姓斗阀之中,宇文阀本是皇族,只是江山被夺,前恨犹在,对这大隋江山也是垂涎的很!”
这一番话无疑是道出了陆无尘的心思,隋廷必亡,虚行之说道:“若是杨广能够重拾当年晋王气魄,施与铁腕,扭转乾坤也不是没有可能!”
陆无尘冷笑道:“恐怕当年的晋王如今只能够窝在女人的胯下吧,当年渡江灭陈的壮志如何还有?”
虚行之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天下纷乱,帮主有何打算?”
陆无尘说道:“不知道行之你如何看法?”
“这天下势力无疑是四姓斗阀最有实力,四姓斗阀都是百年士族,势力根深,其中宋阀盘踞岭南,当年杨坚依然没有把握灭掉宋阀,乃是封了宋缺镇南公,虽名为朝臣,实乃是割据一方,如今更是如此,而宋阀最让人心惊的乃是一柄天刀,若是天刀不败,宋阀子弟便是没有失去信心,这样的对手最是难缠!”虚行之说道,轻轻地呷了一口酒,说道:“而且宋阀在家主之下,兵强马壮,水中战舰更是让人心寒,这些年来经营,钱粮丰厚,而且更是与我精武会合作,实力最是雄厚,一旦决定参战,南方短短时日定然落在宋阀手中!”
“奈何宋阀家主天刀宋缺态度不明,而北方李唐兵强马壮,若是起兵,据长安而一统北方,进而窥视天下,大有可为,只是北方突厥虎视眈眈,若不能够解决,是为大患!”虚行之说道。
闻言,陆无尘不由得笑了起来,心中想到:“看来这个军师可真是不得了!”
“恐怕李家现在已是安抚好了突厥吧!”陆无尘说道,剩下的便是瓦岗寨与江淮军等义军了,如今她们正是士气如虹,瓦岗寨势如破竹,更是未有一败,却是并非天下之主!“
“帮主如何看待?”虚行之问道。
陆无尘喝了一杯酒,微风吹动,酒香在喉间,吁了口气,道:“东都洛阳!”
“瓦岗寨若是在进一步定然是要攻打东都洛阳,只是东都洛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恐怕会折戟而还,而一旦折戟而还,恐怕瓦岗寨从此多事了!”
东都地处中原,山川纵横,西依秦岭,出函谷是关中秦川;东临嵩岳;北靠太行且有黄河之险;南望伏牛,有宛叶之饶,有“河山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称。
“帮主是说内乱?”虚行之说道。
陆无尘点头,胸有成竹地说道:“瓦岗寨看似无事,却是内里波涛翻滚,大龙头与李密二人谁人主管瓦岗寨,李密并非甘于人下之人,恐怕瓦岗寨到时候元气大伤!”复又说道:“江淮军也是如此,杜伏威与辅工佑二人也是江淮军不能够在进一步的缘由,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只是恐怕会杀人无形吧!”
“如此公子认为能够一统天下的便是岭南宋阀与太原李阀?”虚行之说道。
陆无尘点头,“还会是洛阳,王世充据有洛阳,谁人攻下洛阳,便是有了七分胜算!”
虚行之笑道,“原来帮主已是有了这般想法,那么帮主想要如何取事?”
陆无尘说道:“这些皆是豪强实力,恐怕行之犹是忘记了两个势力,此两个势力比起这些豪强不遑多让!”
虚行之脸上一愣,想了想说道:“是正道慈航静斋与魔门?”
不得不说这虚行之能力非凡,江湖中能知晓这两个门派存在的可谓寥寥无几,但他却能知晓,其能力由此可见一斑;不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陆无尘也不想对其背景有太多的打探。
抿了口酒,陆无尘点点头,说道:“慈航静斋执白道之牛耳,更有佛门响应,影响力不凡,等到她的,至少也有声势上的力度,更何况有些势力会本这白道牛耳的名声而来吧!”
虚行之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只是魔门分裂,恐怕难以与慈航静斋对抗吧!”
闻言,陆无尘摇了摇头,道:“不一定啊,那邪王石之轩也不是易与之辈,这两门派的争斗谁胜谁负难说的很啊。”
听得陆无尘一番言语,虚行之心中也是一惊,早知这陆无尘不是非凡之人,今日一见只怕其还要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当即朗笑道:“既然帮主已经有了谋划,不知行之能否与帮主一起呢?”
“哈哈……”陆无尘朗笑道:“在下求之不得!”
闻言,虚行之也放声大笑,一时间,二人豪迈的笑声远远地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