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午夜时分,一声巨响响起,大地也轰然震动,城墙在颤抖着,冲天的喊杀生传来,震得人耳中发麻,满天的飞箭流矢射来,惨叫声阵阵。
“盗寇攻城了!”
商秀珣脸色沉静,带着家将向着大门走去!
黑云压城城欲摧,黑压压的天宇让人感到一阵烦躁,一场杀戮就要来临。
夜色惨淡,淡淡的月色如同冷霜一般,原野之上,一把把的火把将原野照得通红,火红的火光让月色也黯然,似乎是无尽的血光在流淌着。
战马嘶鸣,一阵阵刀光响起,盗寇黑压压的人群中爆发着一阵阵的杀气,四大寇为首的是鬼哭神嚎曹应龙,他一举手中的长矛,真气灌注在声音之中,将他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杀尽飞马牧场的人,抢到的东西都是我们的,里面的女人财宝都是我们的,就是商秀珣那个小娘也要给我们暖床!”
伴随着曹应龙的声音落下,盗寇之中爆发一阵阵的哄笑声,各种淫秽的言语不断的传来。
曹应龙挥一挥手,众人登时沉寂下来,只听到曹应龙充满了杀气的声音,“女人就在前面,财报就在前面,给我杀!”
“杀!杀!杀!”
一阵冲天的吼声传来,所有盗寇满目通红,猩红的眼睛如同厉鬼般让人发寒,每一个人身上都发出让人心悸的杀气,这些盗寇流转在竟陵等五郡,如同蝗虫一般洗劫一切。杀死看到的人。凶名在外。如今在他们眼中,飞马牧场就如同以前他们洗劫的饿地方一样,只要他们将飞马牧场的男人杀尽,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
“杀!”
冲天的杀气直透云霄,空气中也被这一阵杀气笼罩着,空气仿佛降低了好几度。
杀戮正式开始。
“真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凶徒,只知道杀人劫掠!”男子轻蔑地看着那些满身杀气,身上穿得并不比农民好上多少的盗寇。满是不屑。
“不过若非如此,他们早已经成了气候,现在恐怕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了,这样的盗寇不是很好吗?”说话的是一个身穿淡绿色武士服的女子,身材曼妙,长长的秀发用一个丝带挽住,腰间是一柄长剑,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意,让人感到此女的自信与英姿。
男子眼前一亮,说道:“落雁军师说得极是。这样的盗寇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也不过是要劫掠而已。不过他们如此疯狂的眼神真是让人惊讶!”
女子娇笑一声,说道:“也只有如此才能够让这些盗寇提起士气吧,不过落雁倒是担心竟陵这另外一支的盗寇!”
“落雁军师是说那支马贼?”男子说道。
那女子正是沈落雁,而这个男子正是瓦岗军李密之子李天凡,与宋家女儿宋玉致有婚约在身。
沈落雁俏脸一沉,说道:“那支马贼说起来更像是骑兵,在竟陵一带活动已经好几个月,专门抢劫飞马牧场的战马,并不像是普通马贼一般烧杀抢掠,而且我们不是与他们交手过吗?战力不凡,训练有素,而且更是深得骑兵机动的要诀,一战得手就逃逸,十分棘手,恐怕这次想要染指飞马牧场的不止是我们与四大寇的人!”
李天凡沉吟道:“也只能小心一点,我们的目标是李秀宁,飞马牧场已经愿意为我们瓦岗军提供战马,此事定然要小心谨慎!”
二人交谈的时候,攻城已经开始。
哒、哒、哒……
战马嘶鸣,金戈如霜,马蹄如铁。
铁蹄践踏着地上,发出轰雷一般的,溅起的泥土飞扬,“杀!”如同黑色的洪流一般的器并存轰击而去,步兵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兵器,抬着云梯,冲向城寨,云梯搭起,盗寇拿着兵刃向着城墙爬去。
城墙之上不断地将滚油倒下,那些盗寇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阵阵肉香传来,从云梯之上摔下来,摔成了肉泥,而更多的人却是前仆后继,怀着抢劫一番的念头杀上去,只要冲上城头,杀尽所有的人,就有一切了。
木头、石块不断地扔下来,城墙之下的盗寇发出阵阵的惨叫声,陆无尘看着这宏大的战争场面,那**裸的杀戮不是电视之上的画面可以比拟的,惨叫声阵阵传来,那些被滚油烫熟盗寇传来阵阵肉香,夹着刺鼻的血腥味传来,让不少人 “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弓箭手准备,发射!”
无数的箭镞从城墙之上射下,如同雨点一般,漫天而落,惨叫声、喊杀声阵阵传来,将许多的盗寇都刺成了刺猬一样,鲜血将地上染红,漫漫青草已是血红,明年这里的青草一定会更加的茂盛。
蓬、蓬……
巨大的震动,城墙之上如同地震一般,震得大地震动,城门被一阵阵的冲击撞得几乎要破门,众人看到巨大的圆木被盗寇推着,撞击着城门,满天的箭雨向着圆木射去,其中更是少不得火箭,火油从城墙之上倒下,将原木还有那些盗寇浇透。
咻!
一支火箭射来,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圆木之上满天的火焰吞吐着火舌,那些盗寇全身被火舌包围着,阵阵烧焦的肉味传来,因为疼痛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却是被满天的箭镞射成刺猬,硬生生地钉在地上。
“杀!”
冲天的吼声传来,红了眼的盗寇冲向城门,云梯一条条地搭上,盗寇前仆后继地攀上城门。
杀!杀!杀!
那些木头、石头都已经告罄,商家家将手中执着明晃晃的刀刃,杀向冲上城墙的盗寇,那些云梯被掀翻。但是更多的却是有盗寇冲上来。兵器相较。阵阵杀声传来,在城头之上搏斗着,城墙之下一具具的尸体留下。
商秀珣手中是一柄长剑,阵阵剑光闪烁,在城头之上将一个个的盗寇砍翻,这里本是易守难攻的地头,只要砍翻云梯就让那些盗寇活活摔死,而上到了城头的盗寇任你武功如何高强。也会被密密麻麻的乱刀砍死。
软剑之上鲜血凝动,血光深沉,剑锋上深沉的血光有如实质,剑锋不断地鸣叫着,如同野兽在咆哮一般,陆无尘手执软剑,每一剑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血光之下他如此深刻地感受到战争杀戮的震撼。
“蓬!”
城门打开,只见商秀珣一身戎装,显得英姿飒爽。胯下一匹赤红的战马,一扬手中的兵器。怒声叱道:“杀!”
一马当先,身后跟着千余人,如同一道尖刀一般插向如同黑色洪流的盗寇。
夜色苍茫,火焰熊熊地燃烧着,地上满是烧焦的尸体,还有断裂的肢体,漫天杀声中,赤红的鲜血与地上的泥土混成一块,地上插满了焦黑的箭镞,还有断裂的兵器,歪歪斜斜地布满了一地。
飞马牧场三面皆是山岭,正有一道狭长的峡道进去,在这里不下了数个关卡,让攻来的敌人寸步难看,虽是被攻下了三个关卡,但是飞马牧场依然有着强劲的实力,从地上堆满了盗寇的尸体可以看到。
“蓬!”金戈一般的声音响起,大地微微的颤动,天空黑压压地让人心悸。
寨门缓缓地打开,从火光中依稀可以看到寨门之内的东西,跨坐在黑色的战马之上的向霸天整个身体如同一个圆圆的肉球一般,背后插着一双狼牙棒,上面锋利的突刺看着便是让人心寒,向霸天看着寨门打开,心中想到:“若是这般冲进去,将飞马牧场的兵士冲散,只要冲进去,凭着我们的人马一定可以杀尽飞马牧场的人!”
“儿郎们,跟着我冲,冲进去杀光男人,里面的金子银子还有娇俏的女人等着你们!”
向霸天一把抽出一柄狼牙棒,仰天怒喝道,随即驱马狂奔而去,身后的盗寇听到向霸天的话如同红了眼的公牛一般,手中拿着寒芒闪烁的兵器,策马跟在向霸天的身后,这些盗寇本是满手鲜血,他们最拿手的便是烧杀抢掠,杀光男人,占有银子金子还有女人,正是他们的所长。
“杀!”
那些盗寇红着眼睛,怒吼着发出阵阵地喊杀声,满天的杀气让狂风卷起地上的沙尘,血色的沙尘让空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哒、哒、哒……
马蹄声如铁响起,仿佛是轰雷一般,千余骑在大地上狂奔让整个大地都在颤抖,那骑兵如同黑色的洪水一般向着寨门冲去。
百步开外……大地在震撼着,黑色的洪流仿佛要将一切都摧毁。
五十步、三十步、十步……
马蹄声如雷声一般冲来,耳中都是马蹄的声音,到了,寨门就在眼前,兵器举起,就要冲进了寨门之中,“杀!”一声怒吼,杀气凛然,向霸天满身杀气向着城门冲去,手中的鞭子不断地鞭打着胯下的骏马,骏马吃痛,不住地狂奔,寨门就在眼前,只要冲进去,冲散飞马牧场的骑兵的队形,在冲进去,杀光所有的人……
咻!
一支箭镞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从黑洞洞的寨门之内飞射而出,直射向想把天的面门,向霸天心中一惊,身子顺真箭镞后仰,倒在马背之上,箭镞从他的脸庞之上擦过,只听到身后一阵惨叫声,向霸天险生生地躲开了这一箭。
此时他方才发现身后冷汗淋漓,方才若非他反应过人,他早已经被这一箭射杀,向霸天怒气冲冲,正是要策马冲进去的时候,又是一支箭镞射来,他一拨狼牙棒,将那一箭挡开,“当!”的一声,手腕传来发麻的感觉,向霸天竟是被那一箭震得虎口发麻,正是破口大骂,霎时间从寨门之内一连窜的箭雨射来。
登时这些丝毫没有防备的盗寇被这一连窜的箭雨射昏了头,惨叫声不断地传来,连人带马被射成刺猬一般。向霸天一马当先。首先便是遭殃。他一双狼牙棒挥舞得虎虎生风,将飞来的箭镞挡开,一边用双腿拍打着马腹,怒声吼道:“不要后退,跟我冲!”他也知道若是后退定然是被人痛打落水狗,他们的形势定然更加恶劣。
“他娘的,老子竟然中了商秀珣那个贱人的诡计!”
向霸天心中咒骂不已,警兆忽生。一支箭镞当胸射来,“当!”的一声,他浑身一颤,“是先前射箭的人!”那样的力度,向霸天登时知道是先前射来的人,他怒气冲冲地想到:“老子一定要撕了他!”
不等他多想,又是接连两箭先后射来,他一记狼牙棒拨开,那两支箭镞竟是射在同一个地方,震得他胸口血气翻滚。手中的狼牙棒不由得一缓,此时正式漫天箭雨射来。这么一个破绽等是让他手忙脚乱。
锵、锵……
连续七根箭镞射来,一根射来,另一根已是到了,这七根箭让向霸天竟是没有时间回气,手臂被强劲的劲气震得发麻,虎口鲜血长流,他狼牙棒被最后一根箭射得脱手飞出,登时情势危急非常。她身子一个打滚,肥胖的身子如同一个肉球一般滚落在地上,一腿已经扫出,将自己的战马扫跌,竟是硬生生作了个肉盾牌。
那匹马登时被刺成刺猬一般,发出长长的哀鸣。
箭雨落下,“杀!”寨门之内传来一阵怒吼,家园被攻击,他们如何不怒,战马踏在大地之上,轰隆隆的马蹄声传来,身穿甲胄的商家卫兵策马奔出,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兵器,冲向那些被箭雨射得乱了阵脚的盗寇。
当先一骑冲向霸天冲来,赤红的战马如同火焰一般,战马身上所有的装备皆是赤红,上面是一个一身戎装的女子,手中一柄银色长枪,望着向霸天就是一枪刺来,向霸天狼牙棒一迎,只感到胸口一股强劲的力度传来,那战马冲锋何等的力度气势,向霸天登时吃了大亏,身子被那一抢挑飞。
向霸天却是身子一缩,狼牙棒往地上一撑,他矮胖的身子竟是滚了几圈,最后站了起来,那股强横的劲气被他卸去大半,只是吐了口鲜血而已。
哒、哒、哒!
商秀珣策马奔去,银抢挑起一道道的枪花,仿佛是一道游龙一般刺向向霸天的面门,怒声叱道:“贼子,受死!”那一枪含恨刺出,竟是虎虎生风,枪尖一点银光凝动,正是真气灌注集中度的结果,商秀珣恨向霸天向前出言辱没她,她一个清白女子,更是出身高贵,受到先前的嘲笑不啻于奇耻大辱,此刻妙目中满是怒火,一枪刺来,两人空间之中仿佛被洞穿一般。
音爆,一点寒芒暴现,宛若星辰。
向霸天心中大惊,暗骂:“他娘的,若是落在老子手中一定干死你这个臭娘们的!”他识得厉害,如何敢硬结,手中的狼牙棒望商秀珣掷去,被一枪刺穿,四分五裂,枪势微微一缓,正是望向霸天脸门刺来。
向霸天一个就地打滚,滚到了一旁,矮胖的身子如同西瓜一般很是可笑,他飞起一脚,挑起地上的泥土,向着商秀珣脸面踢去,一阵烟尘弥漫,他反手捡起一柄长刀,向着商秀珣掷去。
商秀珣一枪挑飞长刀,向霸天已经发足狂奔,奔到了最近的一个盗寇身旁,也不答话,将那个盗寇踢飞,跨上了战马,策马逃跑。
“贼子休走!”商秀珣怒声喝道,反手将身旁的盗寇挑飞,一拍马腹,策马追去。
这些牧场卫兵骑着骏马,这些骏马皆是难得的良驹,此刻正是被牧场二执事柳宗道率领,如狼似虎般向着那些盗寇冲去,刀锋亮起,手起刀落,一颗颗的人头落下,这些道口不过是乌合之众,如何能够与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牧场兵士相比,不过是几个冲击,就让那些盗寇的阵型散掉,那些盗寇看自己的首领狼狈逃窜,心中一怯,也是慌忙逃命。
那些牧场的兵士登时如同狼入羊群一般穷追不舍,一个个的盗寇被砍死,砍瓜切菜一般,让这些对眼前盗寇心怀怨恨的兵士更是下足力度砍来,登时一阵阵的惨叫声传来。
低下这一幕看在城墙之上的人眼中颇为有趣,竟是千余牧场兵士追赶着数倍于己的敌人,大管家商震镇守城墙,其他的执事也在此,看到这个强狂登时松了口气,看来这些道口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陆无尘望着这个情况,心中却是奇怪,难道这四大寇就是如此不堪?
“方才那接连七根连环箭是你射的吧!”李秀宁说道,眼带异色地望着一旁的寇仲。
寇仲点点头,说道:“不过是试试我的箭法是否生疏而已!”
李秀宁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说道:“寇兄果然是武功高强,箭术也是不同凡响,竟能够射出如此劲道的连环箭!”
方才李秀宁在城门之下,亲眼看到寇仲弯弓搭箭,射出两箭,那手中不知道多少石的硬功竟是断成两段,之后换上另一张弓,一连射出七支连环箭,角度竟是同一个地方,最后那弓依然受不了寇仲的力度断开,让李秀宁心中惊骇莫名,这等神技端的是让人生寒。
寇仲微微一笑,正是要说话,却感觉师傅正拍着自己的肩膀,随即转头望向师傅。
“仲儿,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对?”陆无尘眉头微蹙地问道。
闻言,寇仲心中也是一紧,凝神细看,当即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怒声道:“不妙!中了他们的圈套!”
寇仲脸色大变,众人望着寇仲,只看到寇仲一指商秀珣所在地方,登时也是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