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着怪夫进了屋,屋里只有两把椅子,怪夫把椅子让给了他们,自己只好倚床而坐。
雨哥一进屋,就对思雨说:“你不是说特想搧他几个耳光吗?他现在就在你面前,你去搧吧,哥给你做主,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思雨坐着没动,她眼里涌动着泪花,目光躲躲闪闪,说话期期艾艾:“哥,我看见他就行了,我们走吧。”
雨哥说:“我们干什么来了?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他睡了你就得让他付出代价;你不去搧,我替你搧,我他妈大嘴巴抽死他。”
思雨见雨哥向怪夫走去,她带着哭腔说;“我去!让我搧吧。”
思雨起身走过去,站到了怪夫的对面,她的手抬起来又放下了。雨哥见思雨迟迟不肯下手,催促说:“搧呀,你倒是搧啊,你下不了手,我替你搧。”
怪夫可不希望雨哥动手,他把脸伸过去,鼓励思雨说:“你搧吧,我对不起你,该搧,你搧吧。”
思雨终于抬起胳膊,她的手在空中划了个弧线,轻轻地落在怪夫的脸上。
雨哥看不下去了,他推开思雨,忿忿不平地说:“你那是搧吗?你给他挠痒痒呢?看我的,我给你做一个示范。”雨哥抡圆了胳膊,狠狠地搧了怪夫两记耳光。
搧得是怪夫两眼直冒金星,怪夫抹了一下嘴唇,见手上有血,他咬着牙说:“咱们算是两清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了。”
雨哥说:“你说什么呢?你以为这样就完了,没有十万块钱,这事完不了。”
怪夫说:“你看我这家值十万块钱吗?你要觉得值,看什么好就拿走。”
雨哥说:“你当我是收破烂的呢,拿这些破烂打发我,我都给你丫砸了,你信不信?”
雨哥是说到做到的人,话说出来,他就得做出点样子给怪夫看,他站的位置毗邻电脑桌,他看着显示器有气,就拿那显示器撒气,他抱起显示器,没容怪夫做出反应,显示器就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怪夫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咆哮道:“我他妈杀了你丫的!”他冲出屋,从厨房里拿过两把菜刀,冲着雨哥就冲过去,思雨拦住他,大声朝雨哥喊:“你还不快跑?快跑啊!”
怪夫推搡着思雨说:“别拦着我,我不杀了他,这口恶气出不来。”
思雨死死抱住他,泪流满面地说:“你有气就朝我撒吧,别跟他一般见识,我求你了。”
思雨要给怪夫跪下,怪夫忙丢下菜刀,扶起思雨说:“他跑了,你去追他吧。”
思雨再次抱住怪夫,就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似的,紧紧抱着他说:“我不,我就要跟你在一起,我哪儿也不去。”
怪夫苦着脸说:“一会儿我媳妇和孩子就该回来了,让她们看见不好。”
思撒娇雨说:“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再死一回?我告诉你,我要从这儿出去,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怪夫不好再撵她走了,他说:“你愿意待,就在这儿待着吧。”
怪夫点燃了一支烟,还没抽一半,曲婷就回来了,他忙迎出去,说:“你回来了?”
曲婷一进屋就感觉气氛不对,她问怪夫:“谁来了?”
怪夫说:“思雨。”
曲婷说:“她来干什么?。”
怪夫说:“她跟她哥一块来的,她哥走了,她跟我说两句话,待会儿就走。”
曲婷说:“你们有什么好说的?赶紧跟她断了,她就是一个祸水,害人精,给你惹了那么多麻烦,你怎么还招她?别再引火烧身了,让她走,你要不好意思说,我去跟她说。”
怪夫拦住她,说:“还是我去跟她说吧,这种事你最好别掺乎,一掺乎就乱了。”
怪夫看着曲婷进了卧室,他才回屋,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思雨上床躺下了,衣服扔了一床,她从被窝里探出头说:“谁来了?是你前妻回来了吧?”
怪夫从地上捡起一条内裤丢到枕头上,说:“你赶紧穿上衣服走吧,今天你哥来这儿闹了一上午,给她闹怕了,一听说你来了就让我赶紧撵你走------”
思雨截过话头儿说:“你们不是离婚了吗?你干吗还那么听她的?我又没去她那屋,在你屋里我怕什么?现在你是我的人,你赶紧脱了进来吧,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怪夫说:“有什么话你赶紧说,一会儿她过来看见你这个样子不好。”
思雨说:“我怀孕了。”
这话犹如一磅重型炸弹轰然在怪夫耳边炸响,他惊愕地看着她说:“你怀的是谁的孩子?”
思雨说:“我怎么知道,不是你的,就是那两个人的。”
“你们有完没有?不叫你们就不走啊?你当这是淫窝呢,犯贱也不挑个地方,再不走我可打110报警了。”曲婷在门外喊上了。
怪夫隔着门说:“这就走,再说两句话就走。”怪夫掀开思雨身上的被子,催促她说:“你赶紧走吧,再不走,她真打电话报警了。”
思雨说:“让她报吧,警察把我逮走才好呢。”
怪夫急的直转磨儿,他用乞求般的口吻说:“我的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走吧,别再给我添乱了行不行?”
思雨说:“要走你得跟我一块走,去我那儿。”
怪夫说:“好,我正想出去吃点饭呢,我们一块走。”
怪夫本来想就近找家饭馆随便吃点就得了,思雨不干,非要他陪她到他们家楼下的那家饭馆去吃。
他们正往那家饭馆走,怪夫突然停住了脚步,说:“我看见一个熟人,你先进去,我过去打声招呼,随后就到。”
思雨向饭馆走去,怪夫跟着一个半大老头上了一辆公交车,半大老头就是雨哥,他方才到他家闹事,他那口恶气还没咽下去,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教训他一顿,就跟他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