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再次回家,像往常一样,推门进屋,见杨彦彦不在屋里,心说:她不定又跟谁约会去了,管她呢,先洗洗睡吧。
石松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回到屋里,把沙发合并在一起躺上去,他想就此睡过去。说来也怪,杨彦彦在家的时候,他躺下就能睡着,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他在沙发上躺了有半个多小时,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他索性坐起来,拿过一瓶二锅头,就着花生米喝起了小酒,喝着喝着也就睡着了。
石松记得他是坐在沙发上的,后来也不知怎么就躺倒床上去了,杨彦彦就睡在他旁边,两个人都和衣而睡。他醒来的时候,杨彦彦还在酣睡。他没有惊动她,悄然地溜下床,不声不响地走出了屋。
临出门的时候,石松打开手提包看了一眼,昨天就因为少看了一眼,到了民政局才发现离婚证不在包里,害得他和冬天没有结成婚。今天他和冬天约好上午九点在民政局的大厅里见面,可不能再落什么东西了。他一一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地上路。
石松不到九点就赶到了民政局,在大厅里等,等到快十点了还不见冬天过来,他便打冬天的手机,问她出来没有。
冬天在手机里说:“你媳妇没跟你说吗?”
石松问:“说什么?”
冬天说:“你去问你媳妇吧。”
石松说:“问什么?”
那边已经把手机挂断了,石松再打过去,冬天的手机关机了。杨彦彦一定是跟冬天说了什么。不然冬天是不会变卦的。怪不得杨彦彦昨天回来得那么晚呢,估计是去找冬天了。她会说他什么呢?仅一夜之间冬天就变得这么绝情,看来问题肯定是出在杨彦彦身上。
石松匆匆向店里赶。见到冬天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让他失望的是冬天不在店里,欣荣说她一早就走了。石松问欣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走吗?”
欣荣摇摇头说:“不知道,昨天你媳妇过来了。”
石松问:“她跟她说什么了?”
欣荣说:“不知道,她把冬天叫出去说的,回来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只说她不想再扮演那个可悲的角色了,她认清了自身的价值,再问她什么就不说了。”
有客人来了,问他们:“开门了吗?”
石松说:“开门了。你们坐吧。”
石松说完这话就进了后厨,一直忙活儿到晚上八点多,他对欣荣说:“我要早走一会儿,再有人来你就告诉他们没炒菜了。”
石松赶回家时,老太太正要去睡觉,见他进来,她迎着他说:“你回来了,你现在可是大忙人了,想见你一面都难。”
石松笑道:“我也是瞎忙。彦彦在吗?”
老太太说:“在呢,在屋里歇着呢。”
石松说:“您先休息吧,我跟彦彦有几句话要说。”
老太太说:“你去,去说吧。”
石松走进卧室。劈头就问:“杨彦彦,你昨天是不是去找冬天了?”
杨彦彦正歪在床上看电视,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是啊,怎么了?声音那么大干吗?不能小点声说吗?”
石松问:“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杨彦彦心不在焉地说:“我告她我们要复婚了------”
石松提高声调说:“谁说要跟你复婚了?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老太太闻声进来。说:“你们吵吵什么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石松强颜欢笑:“妈,您睡去吧。我们在谈生意上的事,跟您没关系。”石松把老太太哄走,掩住门,生硬地对杨彦彦说:“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复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的事不用你管,给你妈演的这出戏到此结束了,我不会再陪你演下去了,拜拜吧。”说着,石松赌气摔门而去。
老太太见石松一脸怒气地向门外走去,她追出去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呀?”
石松站在楼道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妈,我有点事没办完,生意上的事,那边来电话催我过去,可能要晚点回来,您先睡吧,别等我了。”
石松朝老太太摆了摆手,便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石松是开车回的店里,他回去的时候,欣荣已经睡下了,他拍了半天门才把欣荣拍出来,欣荣一边忙着给他开门,一边睡眼惺忪地说:“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石松走进去,说:“家里喝酒不方便,过来喝口酒,你去睡吧,我在外屋喝,不碍你的事。”
欣荣问:“用不用我给你炒两个菜?”
石松说:“我不饿,随便吃点凉菜就行。”
欣荣从冰箱里拿出两盘小菜,又拿过一瓶酒来,给他摆放在桌子上,这才回屋去睡。
欣荣睡过一觉,天已亮了,见石松还坐在那儿自斟自饮地喝着酒,她在他对面坐下,问他:“你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呀?是不是冬天的事让你闹心啊?”
石松没有搭腔。
欣荣说:“你要想让她回来,可以再把她找回来吗,何苦要自寻烦恼呢?”
石松终于开腔了:“我倒是想找她回来,她根本不接我电话,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我真替她担心,要不你替我去找找她?你要真能把她找回来,我给你涨工资。”
欣荣底气不是很足地说:“我试试吧。”
石松说:“那你一会儿就去吧,我放你一天假。”
欣荣说:“我见了她说什么呀?”
石松说:“就说我不会跟我媳妇复婚的,我要娶的人非她莫属,她回来我就跟她去办结婚手续。”
欣荣像领了旨似的,说:“你放心吧,我只要能见到她,就能劝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