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那天当众宣布周日要在石松的饭馆里举办婚礼,石松头两天就开始忙活儿,他准备了四桌菜,结果只来了两桌人。
怪夫和思雨是踩着点来的,他们想找个位子坐下,还没落座就被心若浅水推开了,“去!前面站着去,你们是主角,我们等你们半天了,就等着看你们俩表演呢。”
怪夫在来的路上准备了一套说辞,主要是针对新人而说的,进了饭馆才发现屋里大多是老人,没几个新人,准备好的一番说辞无的放矢乐了,他一时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好了。
思雨悄声提醒他:“说几句感谢话就行了。”
怪夫未说话,先向在座的各位鞠了一个躬,直起身说:“谢谢各位能来参加我和思雨的婚礼,除了感谢,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就这样吧,大家肯定都饿了,我们先吃饭,一会儿我挨个去给大家敬酒。”。
怪夫说完,拉着思雨就往座位上走,蓝天拦住他们,说:“这就完了?糊弄我们呢?不行,回去,再接着说,说说你们的恋爱经过,谁先追的谁?这个问题不交待清楚,你们甭想吃饭。”
怪夫偏过头去问思雨:“咱俩谁先追的谁?是你先追的我吧?”
思雨说:“瞎说,是你先追的我。”
蓝天说:“你们俩不要争了,这个问题不用讨论,肯定是他先追的你,我想知道的是他用什么手段把你追到手的?”
思雨正儿八经地说:“你说的没错,是他先追的我,他向我求婚被我拒绝了,他就打了退堂鼓,想离我而去,我没有放过他,就反过来追求他。追的好艰难啊,最后终于把他追到手了,这就是我们恋爱的真实过程。”
蓝天十分怜惜地说:“你脑子进屎了?怎么能倒追呢?他有什么好?就因为他是群主吗?”
思雨笑着说:“是啊,你要是群主,我也会追你的,可惜你不是,只好靠边站了。”
蓝天说:“你傻啊?群主是个虚名,在人事部门没有备案,没人给他发工资------”
蓝天正说着,见怪夫和思雨的眼光都转向了门口。他也把头偏过去,看到一个身材羸弱的男人走进来。
“乐乐!”有人喊。
“乐乐回来了。”
大家都迎过去,怪夫和思雨也跟了过去。
蓝天见新郎新娘的走了,他追过去问:“什么情况啊?这婚礼还继续不继续了?”
怪夫回头对他说:“就到这儿吧,该吃饭了,我让他们上菜。”
怪夫说着,向后厨走去,从后厨出来,他和乐乐撞了个满怀。怪夫说:“你别进去了,他们这就出来,我们过去坐吧。”
石松举着一只手朝他们喊:“过来坐吧,这儿有位子。”
怪夫和乐乐过去。找了个位子坐下。乐乐对怪夫说:“我来的还挺巧,赶上你们的婚礼了,我必须得随一份礼。”说着,他伸手从兜里摸出一把零钱塞到怪夫的手里。说:“我也没什么准备,兜里就这些钱,都给你了。”
怪夫把钱塞进乐乐的兜里。说:“你寒碜我呢?得了,你的心意我领了,钱我不能收。”
他们正说着,冬天挺着个肚子端着两盘凉菜从后厨出来,见了乐乐,她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乐乐接过冬天手里的盘子,说:“我今天早晨才出来的。”
冬天问:“没回家去看看?”
乐乐把盘子放在桌子上,说:“我哪还有家啊,家让媳妇给卖了,她又有主儿了,不要我了,我现在可以算是彻底的无产阶级了,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只有来投奔石哥了。”
石松见菜摆上桌,他等不及了,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嚼着,说:“乐乐,你回来吧,你的位子哥还给你留着呢。”
乐乐端起酒杯说:“谢谢哥了,我敬哥一杯,也敬在座的各位一杯。”
大家举杯相碰。
热菜陆续端上来,兵哥也从后厨走出来。
石松把兵哥叫到跟前,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乐乐,他过去也是咱们饭馆的厨子,算是咱群里的老人了,出了一趟远门才回来。”石松又把兵哥介绍给乐乐:“这是兵哥,你前脚走他后脚就来了,这饭馆的装修都是他找人给弄的,我已经把这饭馆交给他管理了,他现在是咱们饭馆里的顶梁柱,我都得受他管理。”
乐乐站起来跟兵哥握了一下手,说:“以后还请兵哥多多关照。”
兵哥自我解嘲地说:“什么顶梁柱,我就是一个打工的。”他拍着石松的肩膀说:“这才是顶梁柱呢,我得听他的,他是我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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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正说着,那边闹起来,心若浅水和一个胖女人把蓝天按住地上,在解他的裤腰带,蓝天挣扎着在地上打滚。显然他不是两个女人的对手,没几个回合,他的裤腰带就被她们解开了,两个女人一哄而散。
蓝天站起来系着裤带,说:“这俩骚娘们,劲儿还挺大,我要把你们两个娶回家,估计我这后半生就算废了------你笑什么?”他指着怪夫说:“看着她们欺负我,你幸灾乐祸啊?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不张罗着给大家敬酒,坐在那儿看我的笑话,看够了没有?看够了赶紧过来,我们还等着你给敬酒呢。”
怪夫忘了他的身份,蓝天这一提醒,方才想起该给大家敬酒了,他端着一杯酒走过去,说:“在座的各位都把杯子端起来,我敬大家一杯。”
蓝天说:“你这么敬酒可不行,你得一个一个的敬,从我这儿开始,这么转一圈。”
怪夫说:“要那么敬,我可不能一口干了,我分三口把这杯酒喝完。”
怪夫跟蓝天碰过杯之后,又跟他旁边的人碰杯。
蓝天拎着一瓶酒跟在他身后,怪夫杯子一空,他马上就把酒给他续上。
怪夫跟那桌上的人每人碰了一下杯,转了一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桌上的人又要跟他碰杯,怪夫说:“我先缓缓劲儿,一会儿再跟你们喝。”
怪夫将背靠在椅背上,本想小憩一会儿,孰料眼睛一闭就坐在那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