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那么投入?”
怪夫抬头见春嫣站在面前,他不禁一愣:“怎么是你?你到这儿干吗来了?”
春嫣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来这儿?许你来看病,就不许我来看病了?”
怪夫站起身说:“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看思雨的。”
春嫣问:“思雨怎么了?”
怪夫叹了口气说:“唉——一言难尽啊。”
春嫣说:“在这儿说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去说吧,你吃饭了吗?”
怪夫说:“刚什么点啊就吃饭?”
春嫣说:“快十一点了,这点正是吃饭的点,我们找个饭馆去聊吧。”
怪夫说:“我不能走远了,思雨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春嫣说:“我们不往远了走,就在附近找个饭馆,多点几个菜,把思雨的那份也点出来,让他们打包,你先给她送过去,我们再吃。”
怪夫觉得她这个主意挺好,就随她一起向街上走去,走没多远就看见一家饭馆,他们进去坐下,点了热菜,也点了凉菜,还要了一瓶白酒和一瓶啤酒。
先端上来的是凉菜,怪夫就着凉菜喝了几口白酒之后,便把思雨和蓝天的事讲给了春嫣听。
春嫣先还笑容满面,听着听着她脸上的笑容就隐去了,听怪夫说思雨肚子里的孩子是蓝天的,春嫣忿忿不平地说:“真没想到蓝天是这么一种人,他明明知道思雨是你老婆,还往里插足,也太不地道了。”
说话这工夫,饭菜上齐了,服务员把打好包的盒饭送过来,怪夫对春嫣说:“你先吃着,我把饭送过去就回来。”
怪夫拎着一塑料袋的盒饭走出餐厅。他怎么拎着出去的,又怎么拎着回来了。
春嫣问他:“你没给她送过去啊?”
怪夫说:“去晚了一步,她出院了。”
春嫣说:“出院了?她出院应该告诉你一声啊,你看看你手机里有她的电话吗。”
怪夫讷讷地说:“看了,没有。”
春嫣说:“你给她打电话,问问她去哪儿了。”
怪夫说:“她手机可能没电了,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春嫣掏出手机,说:“估计是蓝天搞的鬼,我给他打一个电话,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怪夫朝她摆摆手说:“不用。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说。”说着,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春嫣喝了一口啤酒,说:“蓝天也约过我,想让我陪他去跳舞,约过两次都赶上我有事拒绝了他,我说后来他怎么不约我了,闹了半天他又找到舞伴了,幸亏我拒绝了他。不然倒霉的就是我了,这也不能全怨思雨,说起来也怨你,你就不该让她去。一男一女天天在一起跳舞,不跳出感情才怪呢,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你打算怎么收场?”
怪夫没有吱声。他在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闷酒。
春嫣又问:“你想过离婚吗?”
怪夫摇了摇头。
春嫣说:“那你是怎么想的?不会一点想法没有吧?”
怪夫突然说出了一句令春嫣惊愕的话:“我想杀了他们。”
春嫣吓了一跳,她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这才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不想活了?”
怪夫反问:“你知道蓝天住哪儿吗?”
春嫣说:“不知道,你找他干吗?吃完饭回家吧。”
那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怪夫喝了一瓶白酒,又喝了两瓶啤酒,从座椅上起来,他脚下一滑,摔了个大马趴。
春嫣担心他路上再有什么闪失,就打了辆出租车送他回家。到了家门口,怪夫掏出钥匙捅了半天门也没把门捅开,春嫣欲替他开门,手刚伸过去,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思雨,她把怪夫让进屋,却把春嫣挡在了门外。
怪夫一进屋就倒在了沙发上,醉醺醺地说:“春嫣!春嫣呢?过来,你陪我再喝一杯。”
思雨走进来,说:“你还没喝够啊?我要不在家,你们是不是要在这儿喝一宿啊?”
怪夫指着思雨说:“你吃醋了,吃醋了吧------我跟她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喝酒------你把她叫过来,我们还没喝透呢------”
思雨说:“没喝透,以后再喝吧,我让她回去了。”
怪夫坐起身说:“不行,我得去把她找回来------”
怪夫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思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刚把他按到沙发上,门铃就响了。
怪夫再次站起身,说:“我说她不会就这么走了吧,她是下去买酒去了,去!去给她开门------”
思雨过去打开门,见蓝天拎着只鸡站在门外,她忙把他推了出去,说:“你来干吗?还嫌我这儿不够乱啊?赶紧走,让他看见你,不定又出什么娄子呢。”
蓝天说:“你刚做完手术,我担心你身子吃不消,就买了只鸡过来给你补补身子。”
思雨说:“你把鸡放这儿,赶紧走人吧。”
“别走!我还要跟你喝酒呢------”怪夫从屋里走出来,见是蓝天,他的酒劲儿似乎过去了,脸一沉说:“让他进来吧,我要跟他谈谈。”
蓝天就要往屋里走,被思雨又推了出去,思雨说:“你跟他谈什么?他喝多了,你赶紧回去吧。”说着,她将门关上了。
怪夫摇摇晃晃地走过去,说:“有你这么待客的吗?你怎么能把客人拒之门外?让他进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怪夫推开思雨,打开门,门外已经没人了。()